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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戰場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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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不動,我不動。

鷹身女王之所以沒有繼續發動攻勢,原因在於,她也知道李凌空心裡想什麼,本質上還是畏懼李凌空的實力。至於陳玄禮,她並不打算對他做什麼,甚至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三人對視良久,竟沒人敢先動。

陳玄禮看看李凌空,又轉頭看看鷹身女王。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只見這兩人就像木頭跟石像一樣,各自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陳玄禮終於忍不住,悄悄向後移動了一步。初時,他膽戰心驚,冷汗直流,小心翼翼挪動第一步,後來發現兩人,尤其是鷹身女王對他的動作完全沒有反應。索性大步往身後門口退去。

其實,鷹身女王雖然看不上陳玄禮,卻巴不得陳玄禮快走。畢竟,跟李凌空的對峙,時間對她來說是最大的優勢。只要陳玄禮離開,這裡只剩李凌空跟她兩個,李凌空早晚體力不支,露出破綻,到時自己再施功法,定能將其格殺。

(注:處於戰鬥狀態,體力會持續消耗。戰鬥狀態不止使用功法,還包括在各種感官和精神上應對敵人的動作和威脅。)

拋開自身體力消耗不談,上面宋妍龍馬獸一路局勢不明,成百上千的奴隸還在受苦,李凌空勢必不能久等,更不能讓陳玄禮就這樣溜走。他必須要有所作為。

“陳玄禮,你敢走出這個門,我馬上就殺了你!”

李凌空想了半天,除了出言威脅沒有更好的辦法。

陳玄禮這個時候竟然不傻了,他笑道,“你別唬我,先顧好你自己吧。你只要一動,對面那位就一定先會殺了你。”

李凌空道,“即便如此,我死也要帶上你!”

陳玄禮一驚,想了一想,笑道,“你不會,我雖然怕死,你也是貪生的,斷不會做這樣自取滅亡的事。”

李凌空道,“你以為他殺了我以後,會放過你嗎?”

陳玄禮道,“趁你們打鬥的時候,我可以逃啊。”

李凌空冷笑道,“你到底是真白痴還是假聰明,我兩勝負在一瞬間,你以為你能逃多遠?”

陳玄禮陷入沉思。

鷹身女王淡然道,“你現在不走,待會就更走不了了。他現在不敢動手,所以,這是你唯一的逃生機會。”

鷹身女王倒也直爽,沒有騙陳玄禮說不殺他。

陳玄禮相信李凌空說的,他們的戰鬥會在一瞬間結束,但不知道兩個什麼時候會打起來,所以他又猶豫了。

陳玄禮對李凌空道,“如果我幫你,勝算有幾何?”

李凌空道,“你若幫我,勝算幾何不知道,但一定有。你若敢走,我拼死一戰,我死她殺你,她死我殺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陳玄禮終於下定決心。只見他反身回來,立在李凌空身側,同後者一起面對鷹身女王。

“不自量力的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去死吧!”

鷹身女王喝道,率先向陳玄禮發動攻勢。

陳玄禮暗自叫苦,“我就知道,先被打的一定是我,我怎麼這麼倒黴呀!”

面對鷹身女王的“松針石林”,陳玄禮連忙發動“龍象紫微”應戰。後者哪裡是前者的對手,只一個接觸,陳玄禮的技能就被打散。

石針繼續向陳玄禮襲來,形勢千鈞一髮。

李凌空全力破開一個口子,喝道,“從此突圍!”

接著李凌空不再看顧陳玄禮,率先從突破口衝出,一刀直刺鷹身女王心臟而來。

鷹身女王或許早有防備,“松針石林”並沒有使出似方才圍攻李凌空之強力,而是留著體力,連續施展第二個技能——“大日羽衣”。

(注:技能連發。刻意削弱前期技能,以維持後續技能瞬時連發,但無論前期技能,還是後續技能,其攻防武格都會降低。)

卻說李凌空一刀刺向鷹身女王心臟弱點(即破綻,也就是本體防禦力較低的地方),大日羽衣卻在女王心口展開一張光羽築成的屏障。

這“大日羽衣”不同於“松針石林”,卻是個防禦技能,李凌空一刀捅不穿,沒奈何,又不能退縮。

只見他空中抽刀旋身,又向鷹身女王頭頂看去——這也是她的一個弱點。

鷹身女王再結“大日羽衣”相救。

李凌空假意全力攻擊鷹身女王頭頂,鷹身女王奮力使出“大日羽衣”相救。

這裡插一句題外話,看到這裡,也許有人會問:“照理說,鷹身女王應該比李凌空強不少,為什麼李凌空能一直髮動攻勢,而鷹身女王只有被動防禦的份兒?”

其實,這裡涉及到一個“戰場先手”的問題,就好像下圍棋一樣,有進攻方,就會有防守方。防守方會突然變成進攻方,進攻方也會突然變成防守方。攻守相易,謂之勢。一旦掌握的勢,就是掌握了“戰場先手”,就能持續對地方進行打擊,當時進攻一方稱為“得勢”。所謂攻速壓制,就是一種特殊的得勢手段。

李凌空比鷹身女王弱,兩者攻速相差不多,之所以能“得勢”,是他拼盡全力,一鼓作氣,專攻敵人所必救造成的。

所以一旦他停止攻擊,勢必為鷹身女王立即反殺。

鷹身女王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現在全力抵抗,自以為只要扛過李凌空最後的瘋狂進攻,就可以獲得戰鬥最終的勝利。

陳玄禮艱難突破不完全又被李凌空先開了口子的“松針石林”,見到李凌空與鷹身女王的激戰,為李凌空突飛猛進的實力驚歎的同時,也隱隱察覺到戰場的局勢和李凌空的危機。

以他的能力,現在也不能幫李凌空做什麼。不,還有一件事他可以做。

陳玄禮沒有選擇趁機逃跑,而是在鷹身女王身後頻頻發動偷襲。陳玄禮的攻擊雖然對鷹身女王沒有一點兒傷害,但好歹攪得人家心煩,這就是他的作用了。

李凌空體力終於要耗盡,攻勢越來越弱。鷹身女王發出冷笑,她即將品嚐到勝利的果實。

此時的陳玄禮居然沒有絕望,看著李凌空依舊激戰的身影,他莫名地堅定地相信李凌空終將創造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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