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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空間裡拿出各種藥劑,找了幾樣顏色紅豔的噴在額頭疤痕周圍。
但這畢竟是噴霧,一會便蒸發的只剩印子,有點假。
想了想,只得從空間拿出一個雞蛋,蛋清蛋黃分開。
把藥滴在蛋清裡攪合一下,就像濃稠的血塊了。
再一點一點塗到額頭。
蛋清味道腥,和血腥差不多,這下不會露餡了吧。
現在一眼看去便像磕破出血,而且血已經快要凝固的樣子。
她原本想下狠手給自己一爪子的。
但轉念一想不至於。
再把頭髮抓得更亂,捧了一把水,滴了幾滴水在眼睛裡。
眼睛瞬間澀得通紅,溢位眼淚。
摸了摸剛才被張秀芳扯住的頭皮,很是生疼,怕是紅了。
“這是怎麼啦?餘老爹”
“哎喲,這是怎麼了?”
院裡陸陸續續來了好一些人。
有些就是幫不上忙純純來湊熱鬧看笑話的。
這時人群裡慌忙擠進幾個男人。
“秀芬!!!”
“娘,傷哪了?”
餘老大和三個兒子把癱坐地上的張秀芳攙扶到一邊。
三個兒子面色不善地瞪了幼暖一眼,自動忽視幼暖額頭的猙獰血跡。
不管自家媳婦說的真假,么妞敢動手就是與他們大房過不去。
看著幾人目光,幼暖有些發怵:遭了,她會不會被暗地尋仇……
“哎喲~么妞這是怎麼了?”
有好心的,有拱火的。
“天吶,流血了”
一個婦人衝著幼暖喊了起來。
被幾個兒子擋住的張秀芳一臉懵圈。
抬頭便看見披頭散髮,眼睛通紅,額頭鮮血淋到眼皮上的幼暖。
張秀芬心裡一慌。
不對勁!這是……要訛她吧!
真是見鬼了!
這死丫頭咋這麼大能耐呢!!!
“啊嗚~我不活了,我好心給她說個人家,
反倒招來仇怨,我這大嫂做的……”
張秀芬當即先發制人,扶著兒子背對幼暖,衝著人群嚎道。
後邊幾個婦女一聽張秀芳是為幼暖招呼親事的,就開始為張秀芳發話。
指責幼暖不敬長嫂,不識好歹。
還說長嫂教育小姑妹是應該的。
聽著張秀芳和婦女們喋喋不休的議論。
後腳趕來的村長眉頭緊蹙,看著幼暖也有些不解。
“么妞,你來說!”
村長髮話,人群聲音也消了。
李村長在自家兒媳的攙扶下走上前問道。
“李伯伯,么妞不知道該說什麼,大嫂一來開口就指著我爹孃罵,
還說要把我說給隔壁村的王金龍,把八字都給了,
爹不同意,我自然聽爹的,
大嫂上前就揪著我打,嗚~我頭髮都被她扯掉了”
幼暖神色悽楚,說著說著,
倒真把自己給說哭了,
這該死的共情能力非常之強啊……
兩個好心的婦人上前給她理了理頭髮。
她吃痛一聲,婦人掀開頭髮便看見頭皮紅腫一片。
“我說張秀芳,你可夠了啊,
你罵了公爹婆母還打了小姑子,你看看給么妞糟踐的,
姑娘家家的臉面多重要啊,你心咋這麼毒呢”
開口的是方圓村最為正派的李家媳婦,就是村長家的。
年歲與張秀芳差不多,平日裡大家都叫她趙嬸。
但她公公和餘爹同輩,她怕是隻能叫趙大嫂來著……
趙大嫂長得一臉慈祥,平日就看不慣張秀芳的做派。
這下更是開口怒斥,臉上的慈祥都掩去了幾分。
張秀芳掖了掖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她冤啊,這死丫頭自己弄的,但那頭髮又是實打實她抓的。
她哀嚎一聲,咬牙辯解:“趙春草,你別血口噴人,還有你這賠錢貨,
你顛倒黑白,那傷就是你自己弄的。”
說完倒在兒子懷裡痛哭,裝腔作勢……
此時風向一轉。
婦人婆子看著幼暖都有些心疼了。
有幾個可是昨日便瞧見幼暖頭上的已經結疤的傷疙瘩。
現在又給弄得鮮血淋淋的。
都是一個村的,誰家誰樣兒誰不清楚。
餘家這老么女,性子雖然悶。
但規矩得很,種地除草,施肥打柴。
家裡家外,小小的肩膀什麼沒扛過。
但人家從不喊一聲苦。
好好的姑娘被長嫂如此欺凌,還被倒打一耙。
再說誰下得了手把自個頭給磕破了,她張秀芳腦子有包才會自己去撞吧!
且誰人不曉得隔壁王金龍是個鰥夫懶漢。
家裡田產都被他賭完了,一天在村裡瞎晃盪,人厭狗嫌的。
見著個黃花閨女就流哈喇子的地痞。
這張秀芳真是黑心肝的,把自家小姑子往虎口送。
張秀芳聽眾人竊竊私語起來,事態並沒有朝她預想的那樣發展。
她現在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要是換成往日的么妞,性子和那老不死的爹一個模樣。
三錘子擂不出個屁,今日為何突然轉性了!
變得敢跟她動手不說,還伶牙俐齒。
看著她那假惺惺的可憐樣,張秀芳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臉。
她伸手擰了一把餘老大,用眼神暗示他出聲。
餘老大吃痛一聲。
看了眼頭髮花白的老父親,又看了眼後面抱著娃兒默默流淚的瞎眼老母。
還有一臉慘樣的么妞,他心下有些不忍。
眾多兄弟姊妹,爹孃從不虧待了誰。
但最後該擔的責任卻只落到年幼的妹妹身上。
今天鬧的這出,他早幾日就聽自家婆子在家裡唸叨。
自然不是白給么妞忙活的。
就連她私扣的一兩銀子,也是當著他的面。
現下要他說什麼,他能說什麼。
餘老大看了眼自家婆娘身上也沒什麼傷口。
又看了眼有些慘不忍睹的么妹。
最後一點良知告訴他不能再讓秀芬攪弄下去了。
村長心裡對張秀芳氣極了,正想開口,被餘老大搶先一步。
“么妞,你不嫁就不嫁了,
待會大哥回家給拿五個雞蛋再拿半扇紅糖給你和爹孃補補身子,你看行不”
“餘老大,你瘋了!!!啊?!!!”
五個雞蛋夠家裡幾個乖孫吃多少天了!
糖更是金貴物,紅糖雖沒白糖貴,但也是四十文一斤,半塊夠買幾斤大白米了。
家裡攏共就一塊半,還是老大家生重孫收的。
她都捨不得拿出來,這死丫頭配嗎?
“爹!!!”
三個兒子兒媳也同時一驚,朝餘老大喊道。
“我們都看見了,是么妞……把娘快掐斷氣了的!”
二媳婦趕緊開口,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
臉頰上還有兩道醒目的抓痕,再看另外兩個,也沒好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