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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想起還有一事沒辦。
又溜回自己屋裡一陣倒騰,翻出一包糕點。
和餘母打了聲招呼,讓餘爹幫她把驢車架上。
然後去了隔壁武靈宏的新房處。
真是拔地樓起啊,武家請的工多,不止村裡的壯年,還有鄰村的。
聽說一天三十文錢,短短几日就已經蓋好大半了。
她牽著驢車過去的時候武靈宏正巧要回老房子。
“小武,驢車用好了,謝謝你啊……”幼暖牽著驢上前交到他手裡。
武靈宏爽朗一笑:“下次要用直接過來牽……”
他還不知餘寶花的事,自然不知道餘寶花趕來了一輛牛車。
幼暖回笑:“晚上來我家吃飯,把嬸子和侄女都叫來……”
聞言,武靈宏笑得更加開懷。
這幾日他娘做飯,天天吃清粥就鹹菜,他吃得都快站不穩了。
方才他還隱約聞見餘家灶房傳出的幾縷香味。
對吃食不注重的他也忍不住吸上好幾口。
眼下聽幼暖一說,胃裡的饞蟲當即給勾了出來:“好,我待會回去就和我娘說一聲……”
“好,對了,你家有青椒嗎?”
幼暖饞青椒炒雞樅饞很久了,想著他家連姜都有,怕是會有青椒吧。
“有的,到時候我給你帶過來”
他娘身寒,喜辛辣,所以家裡倒是種了一些。
幼暖把驢車交給他就回去了。
她叫上兩鎖和她進山,沿途砍了兩節雞血藤。
告訴她們如何辨別,看什麼品相的。
“小姨,這真能換錢?”兩鎖看著嘀嗒著紅色汁液的木頭滿臉疑惑的看向幼暖。
“當然,聽我的就成……”幼暖丟下一句就甩著屁股往裡走了。
兩鎖對視一眼,少問多聽,小姨說的肯定是對的。
就今天中午吃的那毒菇,哦不,是仙菇,真是美得不行啊……
幼暖進了武家的山,去花椒樹下摘了一把嫩芽。
花椒已經開始冒果了,這青花椒炒菜也是一絕。
也不知道這幾年武家有沒有發現這個寶藏。
趕明兒還得只會人家一聲,這拿出去賣可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兩鎖跟著她一路摘摘刨刨,什麼蕨菜,苦冷盤,野薄荷,還撿了兩叢掃把菌。
兩鎖撿得也是歡實,幾乎入眼的都是能吃。
以前她們只敢摘一些村裡人常吃的。
現在跟著小姨,連樹葉都能吃了還有什麼不能吃的。
於是……
“小姨,這能吃嗎?”
“小姨,這應該能吃吧!”
“走了,我們吃不了這麼多……”
回到家裡,幼暖開始準備晚飯了。
兩鎖被她使去洗菜。
她則拿著一大盆雞樅自己洗,雞樅最經典的洗法就是瓜葉擦洗了吧。
“爹,您幫我把雞宰了吧……”
她拎著昨天買的公雞朝在院裡編竹籃的餘爹喊道。
“嗬~”餘爹嗬笑一聲,這雞他還以為要買來抱雞仔呢。
“爹,我叫了武家一家來吃飯~”
幼暖眯著眼笑得乖巧,餘爹也是個軟包子,連呵斥人的話都不會說。
聽她這麼一說,倒是有幾分贊同。
往後就是鄰居了,人家幫自己也不含糊,應該的……
餘爹把雞拎到泉眼邊,正要宰,幼暖從灶房捧著一碗清水過來:“爹,雞血別浪費了……”
兩鎖也湊過來看餘爹殺雞,聞言小臉一皺,這雞血咋吃啊。
其實碗裡她放了鹽是可以殺血腥的。
這雞血蘸水也是配雞肉的絕佳美味。
當然,有些人吃不慣,不敢吃。
但她自小就吃,覺得很好吃呢。
餘爹對她這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早就不以為奇了。
幼暖給他拎著雞腳,雞頭朝下,在餘爹下刀前她又把雞脖子的毛扯了個乾淨。
餘爹無言地看了她一眼,殺個雞這麼多事。
她叫鎖珍把鍋裡燒開的水拎了一大桶出來。
殺好的雞直接悶進桶裡燙毛。
接下來拔毛的事她就交給兩姐妹了。
對於洗雞雜這事,餘老爹有發言權。
雞雜也是好東西啊。
他就守在旁邊,怕幼暖一股腦給扔了。
他不知道幼暖也是個雞雜愛好者。
當然什麼雜她都吃一點,豬雜,羊雜……
餘爹洗好一遍的雞雜,她又悄默摸放了幾勺鹽和空間裡的醋抓洗了一遍。
腥味得除乾淨,不然什麼雜都難下口。
又讓餘爹把雞砍小,砍雞砍骨頭是她的弱項,一砍必碎。
她拿著木盆舀了兩大碗陳米又舀了兩碗糙米。
她還是決定吃乾飯。
以後那些面啊粉的除了蒸饅頭,還得研究研究做成麵條之類的……
淘洗下鍋,飯蒸好了開始弄菜。
鍋裡燒開水,下一大半雞肉。
拍了塊姜丟進去,大火煮開。
然後把掃把菌丟進去一起煮,小火煮個二三十分鐘就可以。
剩下的雞肉她撒了點鹽和醬油醃製。
鎖珍給她看火,然後她就跑到後院去看寶花和小聰。
“三姐,圍得可真好,五十隻雞也夠在了吧……”
她老遠便瞧見母子倆編籬笆編得入神。
“大點好,以後若是要養其他的鴨鵝之類的就從中間隔開就行……”
寶花擦了擦額頭的汗,從上午弄到現在,一天時間總算是弄個半好了。
“得嘞,你們先弄,累了歇會兒”
說完她就走進菜園地裡,她看了眼掛著的風鈴和稻草人。
不歪不移,有風風鈴就隨風而響。
地裡冒芽的辣椒白菜也沒被啄了去,野蔥是長勢最快的。
她買回來的種子也沒忙得種。
等過了這兩天就種下,再不種馬上雨季她怕菜根被水淹死了。
掐了一把野蔥苗苗,她又去屋裡拿了兩顆大蒜。
灶房裡兩鎖嘀咕不停:“姐,你喜歡姥爺家嗎?”
“喜歡啊,在家裡奶動不動就掐我們打我們,在姥爺家可沒人給我們吃這些苦頭……”
“我也是,而且小姨很厲害的樣子,她怎麼啥都懂一點,還能自個挖藥去賣……”
“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這賣藥的事你可別出去亂說……”
“知道了,我有那麼傻嗎?”
“哇~這雞肉好香啊……”
門外的幼暖彎眉一笑,倒是兩個懂事的,還好不是熊孩子。
“去洗下蔥,剝點蒜”
幼暖進去把蔥和大蒜遞給站在一旁的鎖梅。
孩子就是用來的使喚的……(●'◡'●)
“好的小姨……”鎖梅這態度奉承說上,就是一臉崇拜地看著幼暖。
幼暖把雞樅撕好切好,開花的雞樅比骨朵香。
骨朵雞樅比開花的嫩,但兩者的鮮都是一個度的。
這些雞樅她打算全炒了,她認為炒雞樅才是最佳做法。
等雞湯出鍋,也臨近傍晚了,她麻溜的弄其他菜。
先從雞湯裡挑出雞雜切了放雞血蘸水裡。
淡煮苦冷盤打湯。
香酥花椒芽,就是麵粉調雞蛋裹著花椒芽炸。
但這也是個技術活,火候不能大了,不能炸太枯。
“餘老爹~”
“餘叔~”
“祖祖好……”
正在這時,院裡傳來了幾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