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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伯，你的意思……”
幼暖語氣平淡，臉上一臉懵懂不知所為何事。
“餘老大家說昨晚看見你把人打死了……”王村長說完自個也不太相信。
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娃會下狠手。
“什麼人？在哪打死的？”幼暖衝著張秀芳冷笑道。
“小冉，你來說……”張秀芳推了把身後的身影。
餘小冉，十三四歲的樣子，長著一雙和她娘王瓊大差不差的吊捎眼。
被張秀芳推出來後，她低垂著頭顱絞緊衣角。
“我……我昨晚看到小姑奶用棍子把王大哥，哦不，就王金龍打死了……”餘小冉喏喏道。
幼暖聞言嗤笑一聲，原來那猥瑣男就是王金龍啊！！！
李村長凝思，方才是王村長火急火燎來找他的，路上他了解了一通事情經過。
說是村民在道上發現了王金龍的屍體，已經涼透了。
這邊餘家又說她家孫女從昨晚就一直害怕得不敢睡。
今日才在她孃的逼問下說出昨晚看見的一幕。
這事他越想越不對勁，但也不好抹了王村長的面子。
還是帶著幾人過來對峙一番，眼下……
“那你說說具體的……”幼暖雙手環抱，一副十足淡定的姿態。
王村長有片刻懷疑餘小冉所說的。
“昨晚天黑，我看不太清，只看見小姑奶和我表妹的身影……”餘小冉在張秀芳的逼視下說出由來。
幼暖一聽，心裡有數，想來是真被她看見了。
“誰不知道你家與我家相處的不愉快，我連王金龍是誰都不知道，無冤無仇的，我殺他幹啥？”
幼暖說完瞥了眼張秀芳：“倒是聽說上次你家因為我的婚事和王金龍鬧不愉快，小冉更是被王金龍纏上了，今日鬧這一出，對你家倒是極為有利……”
幼暖粗略給幾人分析一通，李村長和王村長默了片刻。
張秀芳回味幾分，開始跳腳：“死丫頭，你空口無憑的，別汙了我家小冉的名聲，就是你殺的……”
王瓊擋在餘小冉身後，臉上神情變幻莫測。
“李村長，王村長，我昨日確實去了鎮上，出去時也撞見不少村裡人，
被人知道行蹤實在算不得奇怪，就是王金龍為何會死在道上，我確實不知，不如你們仔細問問小冉……”
幼暖冷冷打量了一眼瑟縮在王瓊身側的餘小冉。
不過十四歲的女娃，她原本不想與她過不去的。
只是如今餘老大家與她勢必死磕，那就別怪她心狠了。
“小冉，你再仔細說說怎麼回事？”李村長側身問向餘小冉。
餘小冉：“我……我昨晚真看見小姑奶用木棍打王金龍的頭了……”
王村長：“既然你說看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那你在那裡幹嘛？”
張秀芳：“他王叔，我家那邊有塊地，當天是我讓我家小冉去拔草的……”
李村長：“你家那塊地我記得，什麼都沒種拔什麼草？”
李村長說完，張秀芳尷尬一笑：“就想著拔了草撒點豆種下去……”
“空口無憑的你說我殺的人就是我殺的？
那我現在還說是你殺的呢！你個姑娘家家的大半夜自個在村口做什麼你心裡清楚……”
幼暖斜了餘小冉一眼：“王村長，你們發現王金龍屍體時可有異常？”
“頭破了，流了一灘血……”王村長想了想說道。
“那你可得好好盤查下他家了，王金龍和小冉這段時日的風言風語可不少……”幼暖把話題引到餘老大家身上。
王瓊也急了：“欸，不是，什麼風言風語都是抓瞎的，誰亂說我撕爛她的嘴，小冉可親眼所見你殺的人了還不算吶？”
幼暖冷呵一聲，昨晚她確定王金龍沒有流血，如果餘小冉真撞見了，這裡面一定還有別的貓膩。
王村長和李村長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你昨晚回來果真沒遇上人？”
幼暖篤定點頭：“沒有”
“叫鎖珍她們過來”張秀芳看見處在院子裡巴巴看著的三兄妹出聲道。
“你們幾個過來……”幼暖招了招手。
對上鎖梅有些驚慌的眼神幼暖幾不可見的朝她點了點頭。
鎖梅咬緊嘴唇趨步在鎖珍身後。
“我問你們，昨日誰和么妞去的鎮上？”
“我去的……”鎖梅故作鎮定的回了一嘴。
“啥時候回來的？”
“晚間，天剛黑……”
李村長和王村長又問沉默了，他們是不信王金龍會被這兩丫頭打死，可也不會平白無故就死了。
現在兩方都有嫌疑的地方。
“李伯伯，我看小冉臉色不太好，別是被死人給嚇到了，要不先找個郎中來瞧瞧？”幼暖適時出聲。
一聽幼暖這話，張秀芳和王瓊身子一晃，餘小冉更是一臉驚慌，連連擺手：“我很好我沒事……”
“順道我要請趙郎中來給我爹孃把個脈，小冉，嚇得不輕吧，一起看了……”幼暖上前一步抓住餘小冉的手腕。
餘小冉被幼暖一抓，身子顫慄起來，眼淚就要往下掉。
“剛好我們口渴了，便在你家討杯水喝……”李村長看出些端倪，倒是順坡下驢。
王村長也不急，王金龍就是一個老鼠屎，死了便死了。
若不是餘家這兩母子告到他面前，他完全可以當這賭鬼自個栽溝裡死了處理。
“進來歇會兒吧……”幼暖攔住要離開的三人。
“怎麼，心虛什麼？嫁禍不成？可不能走，走了可就坐實你們殺人咯！”說完她示意兩鎖一聰把三人推進院子。
張秀芳和王瓊嘴裡小聲咒不停，幼暖當沒聽見。
這次，非得讓他們長記性不可！
餘爹餘母早被寶花領進灶房。
“寶花，到底啥事啊？”餘爹忍不住問道。
他聽著外面鬧哄哄的，還聽見什麼殺人不殺人的。
“是啊，你幹嘛不讓我們出去？”餘母拍了寶花一巴掌。
“哎喲我滴親孃，輕點，么妞有事，我們先在灶房待一會兒……”
方才李村長才到院門口么妞就讓她招呼好爹孃，眼下是怎麼個事她也不清楚。
兩鎖領了幼暖交代的任務，一路問到趙郎中家。
不一會兒，兩人領著趙郎中進了院子。
“麻煩趙郎中先給我家侄女看看，我看她臉色實在不好……”
幼暖起身朝趙郎中指了指嗚咽抗拒的餘小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