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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毅趕來的時候，那位黎小姐正低著頭在店裡學狗叫。
“汪……汪汪……”
她抬眼看到方毅，頭壓得更低了，兩行眼淚從眼眶裡流出。
“別停，叫到我滿意為止。”莫念知坐在小圓桌的一旁，喝了一口茶。
服務員把包好的項鍊送到她的手邊，“二少奶奶，這是您的項鍊，已經幫您包好了。”
“哎呀，你看你們，出來逛街也不叫上我，”方毅笑著走到林長煜和莫念知面前，“不然哪會遇到這事。”
“弟妹，消消氣，這些傢伙沒見過世面，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是啊是啊，二少奶奶，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看到方毅來了，趕緊跟過來的經理，不停的在旁邊彎腰賠不是。
“以後我們一定好好提升服務質量，絕不讓今天的事情再發生。”
經理說完彎著腰抬眼看了一眼莫念知。
莫念知翹著二郎腿沒理他，又喝了一口茶，林長煜朝方毅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我老婆生氣了，我也幫不了你。
“啊！黎菲菲？”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來晚了？項鍊是不是被你買走了？”
“讓我看看！”
是林欣欣，“不是，你幹嘛呢？”
“怎麼還哭上了？不給看就不看，哭什麼？”
“說了要你早點叫我起來，”林欣欣對跟在她旁邊的女傭抱怨，“又比黎菲菲晚了一步。”
看來今天都是衝著那個紅寶石項鍊來的。
她看到坐在店裡一角喝茶的林長煜，“煜哥哥？你怎麼在這？”
莫念知從被擋住的人旁邊探出頭，“林欣欣，你來得正好。”
“莫念知？你也來了？”林欣欣聲音高了好幾個分貝，“你們出來怎麼不叫我？害我又晚了一步。”
林欣欣嘟著嘴，從叫黎菲菲的女孩身邊走過，疑惑地又看了一眼。
“方毅，你老相好，怎麼在那裡哭？你欺負她了？”林欣欣走到幾人中間，斜眼白了一眼方毅。
“冤枉啊，我也才剛剛到。”方毅斜靠著牆。
莫念知眼睛睜大，”林長煜，你這兄弟不要也罷了，兄弟老相好，說咱們是阿貓阿狗。”
方毅聽到莫念知的話，直起身子，“弟妹，這你可就更冤枉我了。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再說了，林長煜這些年，深居淺出的，大家認不出他也正常嘛。”
林欣欣搶過話，“是是是，畢竟你方大少爺，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快，下午看到是這個，晚上就換了另一個。”
莫念知身子往一邊斜，皺著鼻子，看看林長煜又看看方毅，“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欣欣，別理他們，這個給你。”莫念知拍拍旁邊的椅子，把打包好的項鍊遞給林欣欣。
“什麼？”林欣欣接過袋子，在莫念知的旁邊坐下。
“哇！”她把一個精緻的盒子從袋子裡拿出來，開啟盒子，正是她好久之前就想要的紅寶石項鍊。
她剛坐下又激動地站了起來，驚喜地叫出了聲。
“莫念知，這個給我？”她不敢相信自已剛剛聽到的話，莫念知說這個給她。
“對啊，我和你煜哥哥，經過的時候，這個正好擺出來。”莫念知指指林欣欣小心拿在手上的紅寶石項鍊。
“我一眼就覺得挺適合你的。”
“我還擔心，因為這個寶石是別人用剩下的，你會不喜歡的呢。”
林欣欣把項鍊舉過頭頂，鉑金鍊子複雜的花紋裡鑲嵌著五顆紅寶石，整個項鍊在燈光下泛著溫柔的銀色和紅色的光暈。
“但你煜哥哥說只要是限量，你都會喜歡。”
“結果，來了個人非要我搶，還說我是阿貓阿狗，氣死我了。”
林欣欣收回舉高的手，看莫念知正瞪著黎菲菲，“難怪她在那哭，活該！”
“我看她才是阿貓阿狗！應該要她叫幾句來聽聽。”
“叫過了。”莫念知收回視線，黎菲菲還在原地站著。
“別理她。快幫我帶上，帶上！”林欣欣興奮地把項鍊交到莫念知手中，背過身去。
紅寶石項鍊掛在林欣欣的脖子上，華麗又不失少女感，“好看！”
莫念知歪頭又仔細地看看，“我就說適合你。”
林欣欣高興地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她手輕撫著項鍊，蹦跳地走到鏡子前，看了又看。
“真的送給我了？”她回身又向莫念知確認了一遍，“煜哥哥不心疼麼？”
“他有什麼好心疼的，現在都是我的了。”莫念知拿出卡，遞給還在一旁站著的經理。
方毅頭往前伸，“林長煜，這是財政大權都交出去了？”
“對啊，我又不需要花錢，”林長煜看莫念知掏出他的卡的樣子，掩不住自豪的感覺，“以後你要借錢，就得問我老婆了。”
“不是，林長煜，”方毅向前走了一步，“我都要不認識你了。”
“以前，上學的時候，學妹纏著你，要你給買杯奶茶你都不願意，我還一直以為你是隻鐵公雞呢。”
“弟妹，”他又朝前走了一步，對莫念知說，“這個我可以作證，我承認我交女朋友多，林長煜可不一樣。”
“你想想，一杯奶茶錢都不花，哪個女孩子願意找他？”
“我也可以作證，”林欣欣帶著項鍊還在鏡子前左瞧右看，“起碼煜哥哥，就沒有送過我什麼禮物。”
劉瑞一直站在店裡的角落，“二少奶奶，我也可作證，我以前一直跟著二少爺，沒見他給別人花過錢。”
“你們這是在幫我作證，還是在罵我摳門？”林長煜嘴角抽動，臉上不知道該不該笑。
他手肘撐著桌子，身子向莫念知的方向探，一副不值錢的樣子，“老婆，你看他們都幫我作證了，什麼物以類聚，冤枉啊。”
幾個人一人一句，店裡的熱鬧反襯出黎菲菲和另一個女孩的尷尬。
林欣欣顯擺地走到劉菲菲面前，手食在項鍊上來回的撥弄，“黎菲菲，雖然我來晚了，但是這次是我贏了。”
“還有，你以後看到我嫂子離遠點。”
“這次是學貓叫，下次就指不定是幹嘛了。”
林欣欣把頭撇到一邊，從黎菲菲的旁邊走開。
“莫念知，待會你們要去哪？帶上我唄，我和你們一起。”林欣欣回到桌子旁邊，拉起莫念知的手。
“我也去。”方毅靠著牆的身體又直了起來，“帶我一個。”
“你們幹嘛？”林長煜皺起眉頭，“我只想過過二人世界，就這麼難嗎？”
“二人世界，回家慢慢過，對吧？弟妹。”方毅朝莫念知抬了下眉毛，走到林長煜旁邊，一把把林長煜給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