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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勞情陣中的張高秋單跳著腳,一招移形換影。
不知怎的就將永覺和尚也拉進其中,一同煎熬。
代表喜怒哀樂等情緒的五臟炁府不斷顛覆傾倒。
笑臉呵呵的永覺和尚,抬掌低吟一聲。
少時入廟,青燈古佛坐下誦經數十載,無丁點長進,入魔之後,一日千里,方知我是我。
全性當中修真我,今日方知我是我。
陣內,狂風大作,似乎是永覺和尚一人主場。
若隱若現的金剛法相伴隨著呼吸顯現,宛若得道高僧的法場。
夏禾一臉好奇的向著竇梅姐問著“永覺師父這種魔頭也能修佛法,成正果嘛!”
成熟知性的竇梅姐,面對這個問題,一時陷入糾結,最後得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答覆“放下屠刀之後,又拿起了可能吧!”
金色梵文周身湧動而後漫天飛舞。
陣內“沙沙!”聲響。
原來是王並一步踏入十二勞情陣中。
“嚯!”
張高秋心中暗歎,這永覺和尚本事是真不小啊!說不定是四張狂當中最為厲害的存在。
不是為了張高秋分擔陣中壓力,而是一種尋求淬鍊自身的法子。
就像是不知道的上限在何種地步,特意試上一試。
王並眼神狂熱的看著自已周身雙臂,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體內充沛流轉。
喜怒哀樂統統都不足為懼。
“我王並才是天下第一!”
狂妄進駐腦中靈臺,方寸大亂
徹底佔據王並身心,王並也任由這股情緒在體內經脈四處遊走。
不過代價就是一股極端情緒徹底主導身軀,後續要是恢復不過來,或者造成的損傷過重,要麼神志不清,變成歇斯底里的狂躁病者。
肥頭大耳的永覺和尚調頭就走,揮動寬大僧袍在圈子裡一路狂跑。
“如今年輕一輩,都這麼猛的嘛!”
“就是陸瑾老爺子這個歲數,肯定也沒這麼猛的啊!”
代表王並喜怒哀樂情緒的那個經絡,從一開始的手指大小變成雙手都握不住的粗大經絡。
永覺和尚已經清晰的感受到身後一根野蠻原始的筋脈在滔天狂甩,任意宣洩。
永覺和尚緊緊攥著手掌,死死拿捏,不願鬆手。
明明他已經受到了我十二勞情陣的影響!
難道是什麼王家不傳秘法。
永覺和尚一手摸在腦門上,全是汗水。
身後瘋狗一般的王並瘋狂跳躥,一路追殺,所過之處,地面炸裂龜紋,絕不給永覺和尚絲毫喘口氣的機會。
不行!老衲得使出看家本領了。
鷂子翻身,一拂僧袍。
自然而然地喊出:“竇梅姐,快快出手,不然貧僧就要西去見如來佛祖啦!”
只見陣外的竇梅,張開雙臂,短暫接觸之後,迅速後撤。
身處迷幻。
在自已的心中世界,一切痛感都不存在,不受任何拘束,自由自在,一切為自已所掌控。
不正切合當前王並的心態嘛!
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心境總不會如老天師那般無缺。
力量強弱的懸殊總是冰冷的現實,心境上圓滿與否才是直教人身死與否的關鍵。
王並的身形有所停滯,面色甚至開始出現死寂。
永覺和尚看著夏禾,眨眨眉毛。
夏禾翻了翻白眼,張高秋那傢伙就不用試了,倒是王並這種火氣足的少年郎青春期內會不會把控不了自已呢!
還真是讓人好奇!
徹底沉淪其中吧!
夏禾媚眼一弄,人之色慾,油然而生。
內景當中的王並,空遊其中。
張高秋明白,自已再不出手,今天哥幾個可能就真的栽到這了。
十指揮動,由白炁組成的絲線從指間迸發,連線王並周身百骸。
被困在內景當中的王並,睜眼看著死死束縛手腳的絲線真炁。
柔和卻又暴力的拉扯。
靈臺門檻,本可一步跨出,就此了結。
可週身真炁絲線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剩下王並,孤零零的懸在靈臺之洞處。
往日種種如走馬觀花般浮現眼前,爺爺手中的自已,踐踏他人引以為傲的天賦,他人極力隱藏的不忿,眼中的嫉妒,暴力摧毀一切,他人藏在心底的恨意與殺意,……
是進是退!
其實這一步之分,不亞於勝敗之間。
破除魔障,就在轉念之間。
離得近的永覺和尚只聽見一聲類似玻璃破碎的聲音,隨後看見王並緩緩睜開雙眼。
不曾見過的清淨琉璃般眼眸,竟然能出現王並這種極端瘋狗的身上。
宛如死神降臨的王並,極具威壓的赤裸上身懸在空中。
以魂魄為燃料的炁團在不斷燃燒。
蔑視一切敢於直視者。
王並擠眉弄眼,歇斯底里地喊出:“我現在火氣很大啊!”
一臉和善的永覺和尚,前後左右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在確定了周圍除自已之外,再無第二人之後。
絕望無奈,心如死灰一般地確定了,王並這句話是說給自已聽的之後。
他逃!
他追!
他無路可逃,插翅難飛。
永覺和尚轉過頭,企圖喚醒王並心中僅存的一點人性之光。
“貧僧一向與人和善,施主放過小僧吧!”這一刻的永覺和尚真就像個剛剛燒香剃度不久的小沙彌一般清純天真。
慾火焚身的王並,雙眼迸出駭人的精光。
接下來就是不可描述之狀!
……
躺在地上,小睡一會的張高秋,漸漸睜開雙眼,對著天輕輕說道:“我的心早已死掉!”
夏禾看著竇梅姐,一臉期待。
竇梅被看得用手捂住額頭。
“針對透過,實力合格!”
“我代表全性其餘人等,暫且認下你這全性妖人!”
“至於你一上來就打著全性掌門的稱號,老一輩當中有人對你很不爽,自已注意著點。”
說罷,竇梅,夏禾等人就準備撤離這裡了。
不過身後張高秋卻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了。
“提前知曉我們的撤退方向,應該是有人提前通知了你們在此等候是吧!”
聽見這話的永覺和尚摸摸腦袋,看看天空,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夏禾看著張高秋張嘴倒是想說,但就是覺得有些不地道,最後還是張張嘴……
張高秋伸手抵住嘴邊,示意夏禾不必再說什麼了。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一個人,能對自已如此上心不是。
張高秋掏出手機,看著早已編輯好的簡訊訊息,遲遲沒有傳送。
這下可就有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