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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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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院子正是梁墨深和穆紫雲居住的院子,這會兒梁墨君還在梁府陪爹孃老子兄弟妻子,應該無暇顧及此處。

叩門,無人應答。

再叩,還是無人,秋桐忽然想起他們之所以選擇這裡就是為了躲避世人的眼光,所以不會輕易給人開門。

“紫雲姑娘在家嗎?梁大人受傷了,託我給姑娘帶口信兒!”

秋桐扯著嗓子也喊不動,畢竟是大家閨秀,畫眉在旁邊憋笑,趕緊勸住她:“小姐,哪有這樣叫門的,我來!”

“咚!咚!咚!”畫眉先是用力拍門。

“有人在家嗎?”

“快開門!”

“裡面人快出來!梁大人受傷了!”

畫眉一口氣說了那麼多,一邊拍門一邊說,聲情並茂的讓秋桐都感覺這是真的一樣。

終於,聽見裡面一陣倉促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著粉衣的胖丫鬟扶著一個清瘦點的著紫衣的年輕女子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

門裡門外各一對主僕,八目相對,待裡面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畫眉一把摟住秋桐的腰躍進了門檻,反手就關了門,插上門栓。

“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裡面的胖丫頭怒斥。

“這個紫衣女子應該就是紫雲姑娘了,不過好像也沒有他們傳說的那般傾國傾城嘛!”秋桐心裡這麼想著。

“你們家小姐呢?”畫眉大聲問道。

“你們再不出去,我就去官府告你們私闖民宅!”紫衣女子大聲喝道。

“人雖瘦,聲音還蠻大。”秋桐心裡如是想,不過她也不害怕,因為有畫眉在身邊,畫眉可是自小習武的,什麼大場面都見過的,以前一直屈才著,也該給她機會好好伸伸拳腳,今天她們就是來故意找茬的。

“想必你就是紫雲姑娘?”秋桐客氣地看向紫色衣服的女子。

“哪裡來的兩個瘋子?再不滾出去,休怪我喊人了!”胖丫鬟嘶吼道。

“啪!”畫眉猝不及防給胖丫鬟一個響亮的耳光。

“怎麼跟主子說話呢?”畫眉又是一個耳光。

“你們究竟是誰,想幹什麼?”紫衣女又朝兩人怒吼道。

“大奶奶問話也不說,還忤逆大奶奶!”畫眉又給了胖丫頭一記耳光。

胖丫頭終於忍不住委屈地哭了:“小姐,救我!嗚嗚……”

“行了,住手!我就是你口中的人。這下滿意了吧?你們究竟想做什麼?”紫衣女子說。

“妹妹,這就是梁老爺教你的待客之道嗎?見了正妻你這做小的難道不應該請我進屋坐下?”秋桐也故意酸溜溜地講話。

“你就是冷凝霜?怎麼可能?你不是下不了床嗎?”穆紫雲驚訝道,也許她也自嘆不如,或者自知理虧,雖然自己還大她一歲,但是她叫自己妹妹似乎也說得過去。

“是我,現在可以請我進去喝杯茶了嗎?”秋桐問道。

“雖然你是梁家大奶奶,但是我並沒有進梁家的門,所以不該對你低眉順眼地服侍。再者,你今日帶人強行進我的門,就是鬧到衙門裡,你也未必有好下場!”穆紫雲倒是很淡定。

“你是沒進梁家的門,但你已然是梁墨深的外室,倘若真去了衙門,你一個罪臣之女,你覺得自己還有幾分勝算?到時候不僅自己不保,還會連累梁大人,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秋桐冷冷地說道。

“呵呵!笑話!罪臣之女怎麼了?梁家又不是沒娶過罪臣之女,梁墨君的正室不也是罪臣之女,一家人不也好好的?何況我一個什麼名分都沒有的,怕甚?”穆紫雲冷笑道。

她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秋桐和畫眉都來了怒氣。

“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勸你說話注意些分寸!”

秋桐極力壓住怒火,畫眉還緊攥著拳頭。

“哦,你不提醒我倒忘了,那個罪臣之女,叫簡秋桐的已經死了,所以梁二老爺才沒事吧!她死的還真是時候,不過我會好好活著!”穆紫雲顯然不知道她看到的冷凝霜其實就是簡秋桐,當然,其他人也不知道。

“混賬東西!”秋桐見她越來越放肆,甩手就給了一巴掌。

畫眉見大奶奶都為她家小姐這般慷慨,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就太說不過去了。於是就在穆紫雲反擊秋桐的時候,畫眉先是一個漂亮的鎖喉功,再外加一個迴旋踢,穆紫雲狼狽倒地。

胖丫頭見狀,也顧不上扶起自家主子,直接衝上來想利用自己的體重優勢撞倒秋桐,好在畫眉眼疾手快,一個轉身抱住秋桐,再轉身迅速後退一步,只見胖丫頭來不及剎住步,像枚炮仗嗖地一下飛了出去,差點將門撞飛。

“嗚嗚……小姐,我頭上有個包。”胖丫頭起來後邊哭邊朝穆紫雲走過去。

主僕二人都癱坐在地上不肯起來,一邊叫囂,一邊哭。

“冷凝霜,算你狠,回頭我非讓老爺休了你!”

“呸!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秋桐這算是徹底釋放了天性,連自己也沒注意到自己竟變得如此粗鄙了,有悖自己的賢良淑德的當家主母人設。

“你,粗鄙!枉為人妻!”穆紫雲坐在地上依舊不依不饒。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畫眉說道。

“還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畫眉又補充道。

“行了,都趕緊起來吧!地上涼,小心受了涼,可就沒辦法伺候梁大人了!”秋桐快人快語地說。

“今天就是專程來欺負我的嗎?”穆紫雲一邊緩緩起身,一邊質問。

“隨你怎麼去想,最好再添油加醋一番告訴你枕邊人再好不過!”

“哼,我算是看出來了,弄了半天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休得無理!”畫眉制止道。

“主子講話,你一個下人插什麼嘴?”穆紫雲呵斥畫眉。

“你哪隻狗眼看出她是下人,她是我姐姐!”秋桐拉緊畫眉的手說。

畫眉的眼睛有些紅潤,她突然想起小時候在有次外面討飯時,被別的小乞丐欺負,突然跑來一個衣著豔麗的小姐姐,就是秋桐,一把擋在她面前怒斥幾個小乞丐:“這是我妹妹,我看誰敢亂來!”

小乞丐見來了個大點的孩子,旁邊又有身份不一般的大人就四散逃開。後來秋桐央求父母領她回家,並學習武藝。

“告誡你最後一次,以後如果再口出對梁家老小不利的言語,包括逝者,小心我撕爛你的嘴!”秋桐惡狠狠地說道。

“你快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了!”穆紫雲聲嘶力竭地說。

“閉上你的臭嘴!”秋桐和畫眉齊聲說道。

說完二人便揚長而去。

剛出了大門,就看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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