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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漢血寶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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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小姐,老花匠說剛才過去那一匹白馬是汗血寶馬,你說他是不是糊塗了?”

“那還真說不準。你不會真以為汗血寶馬是紅色的吧?”秋桐解釋道。

“英雄所見略同。翡翠丫頭看吧,還是你們小姐懂得多,多跟她學著點兒。”老花匠也湊上來打趣著說。

“你們不會合起夥來誆我吧?難道汗血寶馬不是血紅色的馬駒嗎?”翡翠問道。

“翡翠丫頭其實只說對了一半,不能說是全錯。你這一種說法是大多數人以為的。漢血寶馬產自西域,從毛色來看,有紅色,棕色和白色。剛才從我們身邊過去的那一匹,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就是汗血寶馬。這種馬四肢修長,毛短皮薄,大量運動後血管充血明顯,面板就會變成血紅色。你們看剛才過去的那白色馬兒,身形漂亮,高大魁梧。在落日餘暉下顯得熠熠發光,流光溢彩,是少見的寶駒。”

“花大伯果然學識淵博,懂得甚多。令我等佩服不已。”秋桐說。

“原來是這麼回事呀,受教了。”翡翠說。

“此等寶馬良駒即便是在京城也不常見。”

“俗話說好,寶刀贈英雄,好馬配好鞍,想必能騎上者汗血寶馬的人也並非等閒之輩。敢問花大伯可否認識這策馬之人?”秋彤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問道。

“大奶奶真是太瞧得起老朽了。雖然這個人我不認識,但是我好像之前見過。”

“哦,大伯快說來聽聽。何時何地見過?”

“就在幾日之前,他好像跟幾個人起了爭執,然後就被他們追著跑。畢竟這種模樣,氣宇非凡的人,在人群中是很顯眼的。”

聽到這裡秋彤不由得心中一緊,莫非花大伯說的那一天就是那一天。

“大伯,您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兩天前發生的事情?”

“那我得好好想想了,應該就是梅園建好之後的第二天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那就對了。還真是狗洞那天的事情。”秋桐在心裡想。

“大伯可否記得那幾個與他爭執的人你可認識?他們什麼來頭,什麼打扮?”

“大奶奶這次您可著實為難我了。敢問大奶奶為何對這件事情如此有興趣?莫非這個人或這件事情跟府裡有什麼關係?”

“那倒沒有,只不過話趕話,趕到這裡隨便問問罷了,那二老早些休息。我們就先告辭了。”

“姑娘們慢走。”花大娘恭送道。

秋彤和翡翠主僕兩人慢悠悠地往回趕。

“小姐,我們今日出來為何不坐馬車呢?”翡翠問。

“這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原想著隨便出來走走。怎麼?你累了嗎?”

“奴婢不累,只是擔心小姐累了。”

“那倒不至於,我們不是才在花大娘那裡喝茶,休息了半天嗎?”

“小姐,你是不是睡得太多?現在精力特別旺盛。”

“好像還真是這個理兒。”秋桐笑道。

“小姐,我們還去找馬掌櫃嗎?”

“不用去了。那個賣魚的孩子叫凌風的已經幫我把信兒送到了。馬掌櫃是個聰明的人,應該知道後面怎麼做了。”

“那我們就直接回家。還要購置些什麼嗎?”

“不用了,慢慢走回去。”

“小姐,不瞞您說。我今天回去一定要多吃一碗飯。今天的腳程實在是太長了。”

“不瞞你,我也要多吃一碗。”

“哈哈!”

“小姐,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但說無妨。”

“如果你交給馬掌櫃的信很重要,為什麼那麼相信那個孩子呢?畢竟咱們跟他是初次打交道,你就不擔心中間會出什麼岔子嗎?”

秋彤託小凌風給馬掌櫃的信,其實是一份禮單。是秋彤根據往年的經驗擬的一份過年需要走親訪友的禮品名稱和數量,以及其它過年需要用到的物品。畢竟自己曾經當過家,所以不是冷凝霜的筆跡也不足為奇。如果馬掌櫃懷疑,她就可以說是二奶奶之前留的底子。

“其實信件的內容並不重要。就算送不到也沒關係。只是我覺得這孩子還不錯。”

“莫非小姐是想考驗他?”

“如果你這樣想,那就當是吧。”

不到小半個時辰。兩人就回到了梅園。剛一進門,碧玉和糰子就迎了上來,只見碧玉拿了一封信箋給秋桐。看落款,應該是馬掌櫃的回信。信中提到已知曉,明日可辦妥,請小姐放心。

秋彤看到這裡滿意的點了點頭,不得不佩服凝霜這個表叔掌櫃的辦事能力。

吃飯的時候,秋彤和翡翠果真比平時多吃了一碗。珍珠和碧玉還打趣她倆吃的多呢!

碧玉提到傍晚送信兒的那個小男孩兒,說他很特別,不像同齡的小孩子貪玩,調皮,是個沉穩的。翡翠問碧玉那孩子的樣貌特徵。然後說正是他們下午見到的那個朝他做了兩次鬼臉的男童,名叫凌風的,還對她們講了有關他的一些事情。

翡翠說:“如果下次再見到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居然朝自己做鬼臉。真是太調皮了,你居然還覺得他乖巧懂事。氣煞個人。”

眾人都被她的話逗樂了。

晚飯結束後,秋彤又回到了書房。珍珠過來告訴她下午老太太那邊託人找她好幾次,最後實在等不到就說明天早上讓她去福壽堂一起用餐。

秋彤心裡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事情,應該就是銀子的事兒吧。其實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她早已在心裡做好了應對的萬全之策。

珍珠走後又寫了好幾頁紙,也許等的時間太長了,連糰子都不耐煩了,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在秋彤身上蹭來蹭去,好像是催促她早點睡覺。

秋彤擱下筆,摸了摸糰子的腦袋,脖子,肚子和後背,輕輕地對它說:“好了,好了,馬上就睡覺覺。”

秋桐把糰子放到一邊,簡單收拾了一下臺面,等紙張上的字跡晾乾了,就把它們放到一個抽屜裡。這個抽屜裡還有那天從月娥姨娘手裡要回來的翡翠鐲子,以及在狗洞那裡得到的那枚玉佩。只不過玉佩和鐲子是放在一個小匣子裡的。

看到這個小匣子,秋彤忍不住又開啟了。剛拿出玉佩仔細把玩的時候,沒想到糰子卻突然也跑了過來,而且不停地用自己的小鼻子衝著玉佩嗅了又嗅,緊接著用它的舌頭舔了又舔,最後竟然叼起就撒丫子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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