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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快節奏音樂可以釋放工作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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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芳蝶施展了各種強硬手段都沒能將鍾大志拿下,這使她很苦悶!

在中秋晚宴成功完成任務後,鍾大志沒來再協助了;趙芳蝶決定一改往日的風格,突然對其他的同事不那麼苛刻了,專門苛刻針對鍾大志一人;時不時的還主動對同事們笑一笑,這可把同事們嚇得不輕,都在猜測“蜂子”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相反的對鍾大志卻又表現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天上午,梁宗偉的出差報銷單交給鍾大志拿給趙芳蝶簽字,鍾大志拿著單據來到趙芳蝶辦公室前,輕輕敲了下門,直到聽到裡面傳來“請進”的聲音後,才推門進去,將報銷憑證單拿出來放在辦公桌上,待趙芳蝶簽名。還熱情的笑著說:“趙經理,你好,這是梁總監的出差報銷憑證,要麻煩你籤個字。”

趙芳蝶愛搭不理的看了一眼說:“放這兒吧,我一會兒有空了再核對一下。”

鍾大志說:“趙經理,這是梁總監上個月的報銷單,麻煩你要儘快些,好嗎?”

要是以往,只要是鍾大志拿來的,趙芳蝶看都不看就簽了。

可這次竟然是這個反應?鍾大志有些發愣,大概想明白了她是在他面前表演“欲擒故縱”,但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強行去按著她的手籤吧!不過還是帶點哀求的口氣說:“趙經理,麻煩你了,梁總監還在等著。你一會兒就看看,所有資料也是全的。我都跑了兩趟了,我一會兒再過來拿。謝謝你!”趙芳蝶只是“嗯”了一聲,就不理他了。趙芳蝶就是要激怒他,看他能怎麼辦?

等鍾大志再次來拿的時候,趙芳蝶還是沒簽,鍾大志有些生氣了,限於職位低,只能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賴著不走了!冷冷的注視著趙芳蝶。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趙芳蝶還是打破了沉默:“大志,你就從了我吧!”鍾大志有些要暈了,默了默,音調稍高的說:“趙經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已經表明我的態度了,我們的職位、收入不對等,需要時間去適應。現在公司很多人都說我不自量力了,我不想去刻意攀附,順其自然的好不好?”

趙芳蝶說:“那你要適應多長時間啊?”

鍾大志說:“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現在以你的職位故意刁難我的工作;如果你還是堅持不籤,我也沒有辦法,只有彙報給梁總監,讓他來定。我個人也不想再在工作上跟你有交集了,我等下回去就申請調換崗位,那怕去車間做個一線工人我也願意。”

趙芳蝶連忙說:“大志,你別生氣,我就是想要多看看你而已,你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真的不是故意拿職位來為難你,只是這樣你才願意跟我多說話嘛!我真的不介意我們的收入平不平等的事,也不存在你說的什麼階層什麼職位什麼的……你要願意,我天天逗你開心,你別生氣啦,好不好?”

趙芳蝶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將單據簽好了,交到鍾大志手裡。

鍾大志拿著單據,準備直接就出去的時候,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就衝趙芳蝶笑了一下以示友好。

趙芳蝶趁機連忙說:“大志,對不起,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前瞧不起你們搞技術的,其實搞技術的人都有傲氣,是我太膚淺了,為了表示歉意,請你吃個飯就都過去了。好嗎?”

鍾大志聽她這麼說,哪裡還有拒絕的理由?

下班後,鍾大志按趙芳蝶提供的位置,打了個車過去,來到了上河廣場的一個西餐廳裡。

剛推開門,就看到趙芳蝶在向他揮手,就快步走了過去。趙芳蝶特意選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這裡的消費適中。趙芳蝶是故意要給鍾大志買單的機會;她總算分析明白了,鍾大志是男人,因為男人需要這個小尊嚴。

鍾大志選了一份牛排,趙芳蝶要了個義大利麵,外加兩份果汁。

沒過多久,點的東西就上桌了。於是他們邊吃邊聊。

趙芳蝶主動聊起了技術方面的事情。

趙芳蝶問:“你現在對公司的這些技術掌握到什麼程度了?”

鍾大志一臉的謙虛說:“還早著呢,目前只是對本職工作有一定的經驗而已。”

趙芳蝶面帶微笑的又問:“那你掌握了本職工作後,後續有什麼打算呢?”

鍾大志停了下才說:“還沒想過那麼遠,目前就先把能做的做好吧!”

趙芳蝶又引導著問:“看來你還挺務實嘛!吃完飯了你準備去哪裡?”

鍾大志不假思索說:“我準備走路回去,這裡離宿舍不遠,又可以鍛練身體,又可以打發下時間。”

趙芳蝶熱情的說:“那這樣,吃完飯了,我們去酒吧裡坐坐,可能你平時很少去,就當是去感受下不同的生活方式。好不好?”

鍾大志本想拒絕,趙芳蝶那句感受不同的生活方式還是打動了他,想了想就點頭同意了!趙芳蝶很高興。

到快吃完時,鍾大志果然就藉口去上廁所,走到前臺把吃飯的單買了。

趙芳蝶心裡清楚,見狀只是一笑,還故意撅嘴抗議,說好了她請客,你卻去把單買了……鍾大志也愉快的笑了。

隨後他們就叫了一輛 計程車車,來到了上次偶遇到鍾大志的那個“噴火龍”酒吧。車費仍是鍾大志付的。

天已經全黑了,酒吧上的霓虹燈字閃爍著眩目的流光。

剛走到門口時,鍾大志也沒覺得怎麼樣,當推開那道玻璃門,撩開簾子進到裡面後,一股聲浪迎面撲來,耳旁陡然間一陣轟鳴,耳朵瞬間有了失聰的錯覺;只見整個空間燈光搖曳,在一級一級的臺階上擺放著類似茶几的長方形桌子,桌子兩邊都有容人穿行的過道,在桌上擺著一盞呈淡黃色的暖光燈,還有一個圓盤,圓盤上放著邊緣厚重的黑色塑膠盅,裡面放著麻將骰子。在三面都圍著的桌子的另一面卻是黑色的幕布,幕布前稍低的地方有一塊更大的空地,空地一側坐著幾個人在操作音響裝置、架子鼓、調音臺……空地四周間隔一段距離就站了一名膀大腰圓的保安。那塊空地原來是舞臺。此時正有一位穿著性感的女歌手在演唱著歌曲,唱一段就開始跟大家互動,然後就有人去送啤酒給那個女歌手,由保安統一送上去。他們找了一個桌子坐下,趙芳蝶大聲的對著鍾大志耳邊說,這叫卡座;隨即趙芳蝶招手叫來了統一服裝的服務員,點了三打啤酒,一個果盤,一份開心果,一份幹魷魚絲。這裡喝酒都是先給錢再送酒。鍾大志沒敢搶著付錢,因為他確實不知道行情,只看到趙芳蝶遞了一沓百元鈔過去目測有七八張,服務員也沒找錢,不僅連連咋舌,心裡打鼓。

鍾大志有些拘謹,不敢擅動,趙芳蝶就張羅著把酒都開了,這裡的酒瓶也不是外面那種大瓶裝的,很小一支。趙芳蝶給了鍾大志一瓶,鍾大志接過來,倒了一杯。趙芳蝶又拿起骰盅教鍾大志玩。鍾大志並不清楚要怎麼玩,在趙芳蝶的貼耳解說下才掌握了規則。兩個人就玩了起來,因為音樂聲比較大,把說話聲全淹沒了。只能是比手勢。這樣玩了一會兒,一打啤酒就已經喝光了。他們休息了一會兒,這時音樂聲突然變成了快節奏的,還伴隨著渾厚的男聲在說唱著一些很壓韻的話,字的組合也很暴露。

坐在卡座的人紛紛來到了中間的一片空地,開始隨著音樂節奏搖了起來。所有人都瘋狂的扭動著身體。左搖右擺,閃爍的燈光掃在他們臉上,只見一張張亢奮的臉都隨身體起伏,妖嬈的表情,誇張的動作。鍾大志也被趙芳蝶拉了過去。一踏上那塊空地,鍾大志感覺原來這塊空地像是懸空的,跟隨著節奏一彈一彈的,受到環境的影響,加上音樂的震動,鍾大志也身不由己的動了幾下,有了酒精的加持,血液裡的亢奮被帶動了,感覺這個動作太輕微,試著大幅度的又扭了幾下,咦!這種感覺還蠻不錯的呢!情不自禁的就隨著音樂的節拍和腳踏的那塊空地彈動了起來。這時傳來一片驚呼聲,鍾大志循聲望去,在一片閃爍的燈光下看到一個女人隨著節拍左右搖擺,每一個動作都在節奏點上,甩甩頭髮,扭扭屁股,每一下都能引起周圍人的共鳴。因她的舞姿太有感染力,周圍的人就自動騰開一個小場地圍成一個圈,隨著節奏拍著手掌,嘴裡統一的喊出“哦哦”聲。鍾大志也看得出神,這個場景自帶美感,很有感染力。爆炸的音樂聲像龍捲風,將所有人都捲了進去,讓所有人忍不住的就隨著節拍動起來。他不禁感嘆,人原來還可以這樣放鬆!怪不得書上說日本人下班了就喜歡去酒吧聽強勁音樂。等節奏稍緩才看清楚中間表演那個女人竟然是趙芳蝶!

鍾大志的心裡微微的動了一下!

蹦了好一會兒,音樂聲才漸漸變緩了,眾人又紛紛回到卡座位置上。

舞臺上漂亮的女主持人出來了,只聽她對著話筒說到:“女士們,先生們,“嗨”得過癮嗎?”眾人齊聲回:“過癮!”

女主持人將話筒對著臺下,聽到眾人的回覆後又拿到自己這邊接著說:“過癮就對了,可是再過癮也不能一直“嗨”下去。下面有請我們漂亮的女歌手為大家帶來一首《戀曲1990》。這首歌是趙小姐送給她的朋友鍾大志先生的。祝:鍾先生,生活愉快,天天開心。我們一起大聲說出來,生活愉快,天天開心!”隨後將話筒對著臺下,眾人又異口同聲的說:生活愉快,天天開心。

鍾大志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是趙芳蝶給他點的歌,有些靦腆的看了一眼趙芳蝶,張紅著臉衝趙芳蝶一笑。心裡又微微動了一下。想不到平時工作中看起來那麼嚴瑾的人,另一面竟然這麼豪放。接著耳邊想起了好聽的旋律。他們聽著音樂喝著酒,很快一打啤酒又喝光了,趙芳蝶又叫了一打。他們搖著骰子比著手勢,玩得很盡興。玩骰子也是講技巧的,鍾大志初次接觸,再怎麼聰明還是輸多贏少。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一點鐘了,趙芳蝶就帶著鍾大志來到了上次遇見他的草地,講述著如何發現的鐘大志,把整個過程又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故事情節相同,但是身臨其境時那種感覺又有所不一樣。他們邊走邊聊,看到那片草地上的路燈已經修好了。驀然,遠遠的看到草地上又躺著一個人,不約而同的走近幾步,老遠就聞到了那股長時間不洗澡的酸臭味。兩人相視一笑就都不再走近。

鍾大志跟趙芳蝶退出了那片草地後,就叫了一部計程車車,先送了鍾大志回宿舍後,再送趙芳蝶回去。這次鍾大志沒有付車費。

鍾大志剛回到宿舍就收到了趙芳蝶的資訊:”大志,謝謝你陪我!”

鍾大志回覆道:“不,是我謝謝你!帶我長了見識,原來人還可以這樣去釋放工作壓力,想不到你的另一面還很可愛。”

趙芳蝶快速回復:“哦!歡迎你多瞭解我。”

鍾大志又回覆道:“我要再次感謝你上次沒把我扔在草地上,那樣露天睡一晚,肯定會生病 。”

趙芳蝶十指翻飛,秒回道:“那你不怪我非禮你了嗎?哈哈!”

鍾大志再回複道:“本來我以為可以扯平了。但今天在實地考察了一圈,還真後怕。應該鄭重的給你道謝。”

趙芳蝶馬上再次回覆道:“那你會不會無以為報,以身相許?我們可以先從談戀愛開始,讓你把我瞭解透。”

鍾大志鄭重其事的回覆道:“我的經濟條件比起你來實在太差,而且不太適應靠女人。我有些自卑,這樣交往,我感覺矮你一截。”

趙芳蝶戲謔的回覆道:“我明白了,原來這才是你的心結。那你要努力的快點調整啊!我等你。”

鍾大志最後回覆道:“我試試!”

然後互道晚安,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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