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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嬤嬤是我的乳母,她早年失去了丈夫還有唯一的兒子,所以性格有些偏激,你多擔待一點。”
但是摸透了季月凝吃軟不吃硬的脾氣,詹暮寒破天荒的解釋了一句,誰知道對方柳眉倒豎,語氣中帶著火氣。
“她丈夫死了,她兒子死了,又不是我害的,我憑什麼要吃這個虧!”
說著她纖細的手指,重重的拍在旁邊的床板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啪!”
詹暮寒的動作驟然一頓,他眼眸漆黑,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氣,但是你要知道這是我四王府,不是你能為所欲為的丞相府。”
他手上的酒杯直接砸在了地上,清脆的聲音讓整個現場陷入了一片寂靜。
季月凝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容,她舉止優雅的站起身子,說話卻是毫不客氣。
“你以為我想在你這個破地方待著嗎,要不是他們非逼著我嫁過來,老孃我還不樂意呢!”
季月凝的語氣沒什麼溫度,但是語速又十分的緩慢,一字一句的重重砸在了詹暮寒的心上,讓他心神俱疲。
揉了揉自己頭疼的眉心,像是妥協了一般,詹暮寒單手扶住了旁邊的桌子,有些頹廢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無非不是自由,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你以後所有的事情我便不再過問。”
他以為自己給的籌碼已經夠多了,但是沒想到
季月凝順著自己的話語說了下去。
對方雙手抱胸站在原地,語氣意有所指。
“你別說這筆生意是讓我老老實實待在王府,陪你應酬各種人,然後再找個機會突然“暴斃”是吧?”
之前那些王妃死的莫名其妙,其中沒有詹暮寒的手筆,自己可不相信。
詹暮寒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對人直接戳破,他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自然不是。”
但是他的語氣蒼白無力,根本不能讓人信服。季月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隨後直接走到了詹暮寒的面前,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她一把推向了他的的胸口。
詹暮寒下意識的撐住了身後的桌子,卻被季月凝恰好扣在了桌子與胸口之間。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兩雙漆黑的眼眸直直的對視起來,卻是誰也看不出裡面的情緒。
“你先起來。”
詹暮寒皺著眉頭想往後退去,卻被堅硬的桌子抵住了背部。
兩個人之間現在呼吸交纏,距離幾乎為零,氣氛十分曖昧,季月凝身上傳來的陣陣香味讓他的心神恍惚。
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現在卻被一個女人強行圈在懷裡,丟人至極。
察覺到對方的身體僵硬,季月凝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沒想到這個王爺裝成一副老練的模樣,實際上比誰都純情,伸出自己的手指,抬起對方稜角分明的下巴,季月凝吐氣如蘭的說道:“不會我們英俊神武的四王爺,至今沒有碰過任何人吧?”
說著她豐潤的紅唇接近了對方紅透的耳垂,下一秒,肩膀上便傳來一陣巨力。
“呵呵。”
季月凝輕笑了兩聲,腳尖微微使力,她轉了個身體就轉到了角落,身上叮佩玉環交響。
“離我遠點!”
閉上自己的眼睛又睜開,勉強壓抑著自己心裡的躁意,詹暮寒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現在面紅耳赤,說起話來也是色厲內荏。
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廉恥,光天化日之下和一個男人如此親近,就算自己是她的夫婿……
詹暮寒的腦子陷入了一個死迴圈,季月凝是自己明面上的妻子,兩個人接近也無非不可。
看著詹暮寒眉頭緊皺的模樣,季月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走到了對方的身前。
“你不用想太多,你說的交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提出一個條件。”
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指輕點在詹暮寒胸口,對方只感覺壓抑在胸口許久的那股壓力忽然消散,就連呼吸也暢快許多。
輕輕眯了眯自己的眼睛,詹暮寒站直了自己的身體,高大的身影將季月凝纖細的身材籠罩在內。
但是明明相差巨大的體型,季月凝的神色不見任何畏縮,反而一片冷然。
“你說。”
詹暮寒盯著對方冷漠的神情看了片刻,轉而露出一份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可以作為你的王妃,為你應付所有的事情,但是除重重要事件之外,你沒有任何管束我的權利。”
季月凝微微側頭露出一副傻白甜的模樣,她笑盈盈的補充道:“你不會認為我一個弱女子,能惹出多大的事情吧?”
她抬起自己晶瑩閃爍的眸子,就像是天上四散的星光。
要不是見過對方手段冷厲的模樣,詹暮寒都要被她這副純白的模樣糊弄過去了。
“一言為定。”
詹暮寒打量著對方忽然揚起來的唇角,幽幽道。
“好,那就走吧。”
“去哪?”
還沒等詹暮寒反應過來,季月凝的話語就讓他心頭一顫,只見她抵著自己的肩膀,直接將人推到了門處。
“我們只是交易的關係罷了,你憑什麼留在我這裡?”
挑了挑自己的眉頭,季月凝一臉冷淡的看向詹暮寒。
和自己演戲就罷了,竟然還想躺在一張床上,這不是痴人說夢嗎?
“你這是打算讓本王一個人在外休息?”
詹暮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就算自己之前在青樓打探訊息,和那些姑娘蓋著被子純睡覺,也要在房間裡待上一晚。
現如今卻被自己的王妃趕出房門。這要是傳出去,自己在京城內除了克妻的名聲,估計又要多一個“妻管嚴”了。
“不行,本王今晚必須留在這裡,而且偽裝也偽的真不是嗎?”
單手撐住了房門,詹暮寒不肯退後一步,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恰到好處的罵名,可以幫助自己抵擋一些覬覦的目光,但是一旦謠言多了,那就難以控制。
“那你睡地上。”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今天忙了一天,季月凝身心俱疲,她不想和對方繼續糾纏,鬆開自己手上的力度,便直接返回了床上。
像是擔心詹暮寒身子不好,躺在地上會著涼,她還貼心的將床上的被子扔下來了。
“你就抱著這床被子睡吧,對了……”
在詹暮寒下意識的露出一個理所當然的笑容時,季月凝忽然轉過身子,指了指自己頭上的鳳冠,她理直氣壯的說道:“這東西留在我的頭上太難受了,你幫我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