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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許非沒有先去公司，而是開著邁巴赫前往云溪私廚。
云溪閣。
老張一副老神在在，餘靈則在一邊安靜的沏茶。
因為餘靈有交待，所以許非很順利的到了云溪閣包廂。
“諾，老張，這就是昨天王之健送的開胃菜。”
老張接過資料，翻閱起來。
2015年，杭捷汽配定增15億，其中陸建明旗下一支基金認購8億。
據調查瞭解，這支基金的資金並非公開募集，而是面向特定物件。
資金來源也一直是迷。
“非公開，不透明，資金來源不明。”老張嘴裡唸唸有詞。
王之健的推斷是陸建明在幫自己或金主洗錢。
老張不置可否。
金融行業水有多深他清楚的很。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但是洗錢這水是絕對沾不得的，哪怕只是一滴！
定增確實是洗錢的一個好方式之一，要是陸建明碰了這條紅線，無異於自尋死路。
現在的問題是，王之健可能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然後進行了一番推論，得出了陸建明可能參與了洗錢，要說確鑿的證據，自然是沒有。
老張繼續往下翻。
操控影子公司炒幣，與跑路潤到漂亮國的幣必佳創始人分贓？
旗下公司發行的“寶寶”類產品，實際上是龐氏騙局。
為某類富豪提供情澀服務。
向監管部門的某些官員行賄。
......
林林總總大約十來件。
看完，老張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陸建明在金融行業出道時參加了券商聯合舉辦的炒股大賽。
一個底層群眾，在短短五六年裡躋身杭城金融圈的頂流，老張料到陸建明一路上來必定是有不乾淨的地方。
只是沒想到，陸建明這人完完全全是在黑色和灰色地帶一路前進。
老張長嘆一口氣。
“可惜，這些資料僅僅只是資料，沒有實錘的證據，只能對陸建明的名聲產生影響，你不會滿足於此吧？”
“聯絡下王之健吧。”
老張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不過許非沒有馬上拿出手機打電話，因為還有件事想要問老張。
“老張，嘉嘉不是宅女嘛，怎麼去三峽玩了。”
老張喝了口茶，淡定地說道：“我前妻約她去的。”
哦，前妻啊，那張嘉嘉的冷淡性格倒是情有可原了。
“好吧。對了，昨天王之健走的時候和我說了奇怪的話。”
“嗯？”
“有些人，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
老張先是一愣，然後略顯無奈地笑道：“這小子，倒是看得開。”
“有故事？”
“有。”
許非臉上寫出一副“細說”的表情，老張則是擺手，一臉嫌棄：“看不出，你還挺八卦的。”
“王之健都放下了，你可以問他。”
“切，不說拉倒，王之健有什麼好問的！”
“行吧，隨你咯，趕緊給那小子打電話吧，就說我們同意結盟。”
“同意結盟了？”
“嗯，他不是那種會說大話的人，他說七成那就不會差太多，想必他手裡的才是能夠實錘的。”
“那嘉嘉......”
“沒事，她只負責二級市場的交易，又不參與我們和王之健之間的合作。”
行吧，你是她爹，你說的都對！
於是掏出手機，給王之健搖了個電話。
許久，電話被接起。
“許董？”
“王董厲害啊，我還沒說話就被你猜到了。”
電話那頭髮出爽朗的笑聲，聽得出來，王之健心情不錯。
“可以結盟？”
“可以，但王董，我們需要實錘，而不是主觀臆斷的開胃菜。”
“沒問題，不過這些東西我們最好當面談。”
“好，云溪私廚等你，到了聯絡。”
大約一個小時後，王之健到達云溪私廚。
餘靈親自出門將王之健帶到了云溪閣。
“哈哈，許董，張行長，久等了。”王之健坐下，迫不及待嚐了口剛沏好的茶。
“真是和傳聞的一樣，云溪閣的茶才是杭城的好茶。”
他是沒想到餘靈會親自來迎接，要知道云溪閣老闆娘在杭城企業家圈子裡的名氣很響亮的。
氣質這方面就不用講了，絕對是一流的，完全不輸豪門闊太，甚至和有些闊太想必，有過之而無不及。
另一方面被津津樂道的是餘靈的茶藝功夫。
曾有隔壁市的土豪，為嘗一杯餘靈親手沏的茶，對外放出風，誰能弄來一杯，就給一千萬辛苦費，上不封頂！
醉翁之意，路人皆知。
當然，到現在，那位土豪也沒有喝到過餘靈親手沏的茶。
被騙的次數倒有個七八次了。
“喜歡就好。”
餘靈莞爾一笑，退出了云溪閣。
王之健給面前的兩人點了個贊！
真有路子吶！
“好了，說說吧。”老張又給王之健續了一杯。
“關鍵在方興盛上。”
老張聽後，沒有說話。
“方興盛？”許非一頭霧水，他根本不知道方興盛是誰。
沒辦法，誰讓他剛混金融圈不久呢。
“沒錯，我打算從方興盛入手，而且方興盛這人還和你們灰常準有點關係呢。”
王之健笑道，他沒有要賣關子的意思，繼續說了下去。
四年前，方興盛和蔡神一起合夥創業，那時兩人意氣風發，都決心要在金融這一行幹出名堂。
蔡神負責開發量化模型，而方興盛因為擅長交際，到處在拉投資。
兩人分工明確，公司也越來越好。
幾次引入戰投後，方興盛就把蔡神攆出了公司。
兩人大吵一架，這時，蔡神才發現自己開發的模型，所屬權並不在他的手上。
甚至連股權都被方興盛背地裡的一系列小動作給轉賣了。
那一天，只顧埋頭搞模型的蔡神才明白人心險惡。
許非眼中寒芒越來越冷。
在背後捅自己兄弟，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許非極力壓抑心中怒火時，一陣酥麻傳遍全身。
【系統升級完成。】
及時！真他麼的及時！
許非二話不說，立刻抽獎。
？？？
喂！抽獎怎麼變成100個W一次了！
要不要這麼坑啊！
抗議！強烈抗議！
【抗議無效！】
【愛抽不抽！】
系統...這是升級了個強硬？！
許非只好忍了，在一個小目標的基數面前，100個W也就一個百分點。
......
一千萬下去，許非獲得了一張紫色卡片，一張紅色卡片。
他開啟紫色卡片。
【正在隨機抽取物品.....】
【恭喜！獲得《三年程式設計，五年禿頭》！】
？？？
什麼玩意？
這名字讓許非產生了猶豫，甚至還帶著一絲恐慌。
退出系統，王之健也差不多講完了蔡神。
“怎麼對付方興盛？”
王之健將杯中茶水飲盡，順勢又向老張要了一杯：“對付方興盛我已經計劃好了，目前我還在找一名可靠的駭客。”
“興盛投資，算是我給你們的見面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