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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地上的碎片，羽書有些發懵
“沒事兒吧？”“沒事”羽書搖了搖頭
“你的手…”羽書指了指宋極星正在流血的左手，剛才用手擋了擋，被碎片劃破
“不礙事兒”宋極星用紙擦了擦，“別，會感染的，我看看”羽書拉過他的左手
“先用水沖洗一下”羽書將礦泉水瓶擰開，倒了點兒水在宋極星的手上，衝乾淨了傷口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羽書起身離開。五分鐘後，羽書拿著創可貼和酒精回來“可能有點兒疼，你忍著點兒”
羽書小心地用棉籤沾了沾酒精，塗抹在宋極星的傷口上，又把創可貼覆蓋在上面
“最近最好別沾水，創可貼要勤換”
羽書將口袋裡的幾片創可貼拿給宋極星
做完這些，羽書在宋極星身旁坐下。
“我發現，你很怪欸”“怪？哪裡怪？”
“遇見你的時候覺得你是個很開朗的人，在學習上卻很安靜，凡事都有自己的規劃和打算”
“可能，是家庭的影響吧，父母對我把控得比較嚴”宋極星一邊在畫版上用筆上底色，一邊回答她的問題
“我其實有個問題想問你”“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不吃洋蔥和香菜？”
“我…猜的”宋極星握畫筆的手頓了頓，顯得有些慌亂
“那天的棉花糖，是你選的吧？”
“我……”“小北，是你吧？”羽書突然發問，宋極星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其實，你早就認出我啦，對不對？”羽書和宋極星對視“看著我的眼睛，對不對？”“嗯”宋極星坦然地點了點頭
“之前送你的漂流瓶，還在嗎？”“在”
“裡面的紙條看了？”“沒看”
“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回去看看，明天再給我答覆”
“我以後，還能叫你恩恩嗎？”
“行啊，不過，在學校裡不行”
“你倆在說什麼呢？”夏哲一揹著畫板站在門口
“沒什麼，哲一，你幹嘛去了？”
“被班主任罰了唄”夏哲一放下畫板，拿起調色盤調色
“你又惹她了？”“哪兒的事兒？昨天玩得太晚，今早考試遲到了”
“挺活該的”“極星，我發現你越來越損了”“是你太傻”
就衝這句話，夏哲一和他絕交了五分鐘
“羽書，你說我倆誰畫得好看？”夏哲一舉著兩人的畫作，偏著頭問她
“那我說啦，別生氣啊”
“不生氣，說吧”“我覺得…極星畫得比你的好看”
“你們存心氣我？”“不是存心，是故意的”
“……”夏哲一的內心奔過一萬句罵人的話，卻並沒有說出口
“好啦，你畫得也好看”
“羽書，給我們講講你和你外婆的故事吧”
“好啊，我外婆以前是美術老師，退休以後也經常畫畫，每次她畫畫的時候，我就粘在她身邊看，時間長了，外婆也會教我一些繪畫技巧，讓我動手作畫。那段日子，可能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吧”
“後來呢？”“後來……”羽書突然停了下來，醞釀了兩分鐘，她再次開口“後來，我的童年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