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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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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林和老師把事情解釋清楚,剛一出校門,電話來了,李桂打來的。

“大林子,你把門反鎖了我這飯也送不進去啊。”

失誤了,咋忘了送飯的事了?

“你不用管了,我馬上就回去。”

電話剛掛,另一個電話又進來了,江一林看也沒看接起來:“都說了不用管了,我一會就到了。”

電話那邊幽幽的傳來一個居高臨下的聲音:“你一會到哪了?”

是江別山?江一林又驚又嚇,臉色變了變:“爸,我一會到學校。”

江別山威聲震呵:“是嗎?你現在立馬給我滾過來。”

江一林磕磕巴巴:“您,您回來了?我,我得上課呢,晚上我就過去。”

“剛給老師打完電話,你剛剛請了假,你麻利點,別等我派人請你去。”江別山語氣不重,卻字字透著震懾力。

不用想,肯定是昨天江一林沒去找老師,老師一著急,電話就打到了江別山那裡,老傢伙一聽上火了,這個逆子才消停多久又惹事了?

……

江別山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眼見兒子這麼不成人,有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一敗塗地。他就江一林這麼一個兒子,他曾認為自己的兒子就是自己驕傲,可成長是一個曲折的歷程,有時候長著長著方向就變了,江一林小時候聰明伶俐,老早背會了三字經,千字文……數學無師自通,英語也跟著錄音說的有模有樣,還是很早以前,每一科成績都是滿分,江別山滿心的自豪,自然對兒子寄予了深深的厚望,那時候他是多麼招人喜愛的孩子啊!自從江別山與周蘭蘭大吵一架後,周蘭蘭毅然決然的奔赴了美國,自此周蘭蘭再也沒回來過,時值十五歲的江一林也再沒見過母親,直到現在江一林也不知道那天他們吵的那一架是因為什麼,江一林只是明顯的感覺到母親一下子疏遠了他,不只是距離上,就連電話周蘭蘭都沒有主動打過來一個,每次都是江一林打過去。江一林的成長方向逐漸的開始偏航,他上課睡覺,搗亂,拉幫結派打架,早戀,抽菸,喝酒,考試故意交空白卷,作業一個字不寫……

起初接到老師的訴苦電話時,江別山暴怒如火山噴湧,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立馬裂開一道清晰的裂痕,他把他痛打一頓,關進小屋裡自我反省,他以為是自己對兒子太放縱,疏於管教的過,誰知道,自此次之後江一林變本加厲,要說頭一次江別山的暴怒還能讓江一林顫抖,之後的“怒”他連哆嗦都不會哆嗦一下,你打任你打,你罵任你罵,總之就是打完罵完下次還犯,完全是一整個無視了。久而久之,江別山再不願意也只能接受事實了,他的兒子就是世人眼中的紈絝子弟、逆子,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爛泥。

江別山端坐在幾桌旁的椅子上,手裡捧著茶微微啜了一口,渾身上下一股天生的不怒自威的氣魄。

“你可真是玩的花花,才多長時間,你又是飆車炸街又是搶人打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江一林坐到幾桌的另一邊,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搶人打人這事是誤會,已經向老師解釋清楚了。”

江別山頓了頓:“我聽老師說了,可歸根結底是因為你引起的,那個李桂和什麼田大順都是些什麼人,以後不要再和他們扯在一起了,交友得道,方能同舟共濟。”

“他們挺好的,我和他們在一起很得道。”

江別山把手裡的茶杯重重的蹲在桌子上,“嗖”下站起身來,本就威嚴的面孔變得鐵青。

“他們就是小混混,你看這乾的都什麼事?你這麼大好的年紀,應該有理想,有目標,應該把汗水揮灑在校園裡,應該在知識的海洋裡拼搏,清華北大才會向你招手。”

江一林一臉平靜,冷哼一聲:“清華有什麼好的,最終還不是出國?像我媽一樣。”

母親的突然出國,對於江一林一直是一個迷,提到母親,他心裡就會特別委屈,難過,以前他時常把委屈憋在心裡,憋到嗓子裡一個大疙瘩,又疼又堵得慌。他想不明白把自己當做心頭肉一樣愛護的母親怎麼就突然疏遠了自己?這麼多年了,母親沒有主動給他打過一個電話,都是他想媽媽了就打過去,而遠在地球另一邊的周蘭蘭語氣卻是敷衍的,冷漠的,每次都急匆匆的就結束通話了。時間一久,那邊的冷淡讓江一林覺得打電話再也沒意思了,他也就不再打擾她了。這也讓江一林發現,如果他不打過去,媽媽真的不會來一個電話。

說到周蘭蘭,江別山面孔變得僵硬,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兩下,歸根結底,這疙瘩還是結在了這上。

“上了清華不一定要出國,但一定可以幫你提升自己的見解和眼界。”

“要提升眼界哪也比不上出國,你這是要像趕走我媽一樣,把我也趕到國外去。”

江別山心中一顫,原來他是這樣想的,但自己又好像無從解釋,他閉上雙眼,不禁輕嘆一聲,接著厲聲道:“歪理邪說,今天以後你回來住,堅決不能再與那些地痞混子們混在一起,我請了很好的家教來教你,代我來監督你,你必須給我爭口氣,考一個好一點的學校。”

江一林一臉的倔強:“我要是不呢?”

江別山冷哼一聲:“這由不得你,你好好反省反省,待會會有老師來給你上課。”說罷朝門外命令一聲:“進來。”

話音剛落,兩個西裝革履的粗壯大漢從門外走進來。江一林一見臉色變了,自己進來時門外還沒人,這倆保鏢啥時候守在門外的?這不明顯是對付自己來的。兩個保鏢向江別山一施禮,直挺挺的守在門口一動不動。

江別山瞥了一眼江一林,順手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手機:“好好跟老師上課,否則永遠別想出這個門。”

……

江別山走了,江一林想追出去和他理論,還沒到門口就被兩個保鏢一人一隻胳膊的架回沙發上。

薑還是老的辣,江一林一臉黯然,氣的直捶沙發,一不小心捶到了沙發梆子上,整個手的骨頭節都要碎了,疼的他呲牙咧嘴,罵罵咧咧,罵著罵著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葉洋還鎖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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