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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東是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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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偷偷瞅著沈憶歡可愛的小動作,她穿著薄薄的校服外套,裡面套著三件T恤顯得人特別臃腫,沒有挽的袖子長長的包住細細的手指看不出裡面的小動作。

肖思夏看了片刻,收回視線邊放拖把邊淡淡開口:沈憶歡過來吃早餐。

這座小縣城的天氣開始慢慢轉涼,冷風多吹幾下,就快把冬天給吹來了。

沈憶歡看了看窗外,隱約有下雨的趨勢,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揉了一下發紅的鼻尖,感覺自己快要掛了。

一大早,教室裡散發著一股食物的味道。

張天靠著窗戶看著前面吃的津津有味的李明:你就不能在外面吃完再進來嗎?大清早的就在教室裡到處招人嫌棄,出去吃。

李希文吮吸了下手指,嘿嘿的壞笑起來:我就不出去吃,就要吃給你看,餓嗎?,想吃嗎?他搖了搖面前的雞腿:“就不給你”

我說,李希文你別發出這麼噁心的聲音嗎?周圍一片想吐的表情。

昨天的最後一道數學大題還沒寫完呢,一大早還得受食物的荼毒,我上輩子真是張天洋受不了的把數學卷子往李希文身上扔。

昨天老陳讓他抄的最後一道數學題還沒抄呢,他昨晚盯了半宿的卷子硬是半個字沒寫,最後回關公去了,現在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張思甜調侃道我就知道你沒寫。

李希文啃了啃雞腿幸災樂禍道:我也知道不僅你沒寫,這位大小姐肯定也沒寫,所以我已經準備好看戲了。

他叫嚷嚷著轉頭,卻見後桌的沈憶歡趴在桌上,慣常擼到手肘的校服袖子放了下來,老老實實的包住了整個手指。

全班大部分同學都在開茶話會,她卻好像睡著了。

李希文笑著拎著自己的炸雞在沈憶歡周圍晃一圈,“大小姐,早讀課還沒開始呢,你怎麼就睡死了,你先把數學大題抄完再睡唄,不然呆會兒你的戲就開場了”。

沈憶歡依舊趴著,只騰出一隻手揮了揮示意他快點滾。

行吧,李明把炸雞擱在她桌上說這是您的最最後一頓早餐了,您且行且珍惜吧。

沈憶歡悶聲道:你咒誰呢,拿著你的東西滾。

你昨晚幹嘛去了,鼻子不通氣。

好像有點兒,我昨晚和某人賭氣氣沒蓋被子。

就你這吊死鬼的樣子,還好像?

李希文一臉無奈地說:您可真行,要不要去醫務室配點神仙藥給你吊著。

醫務室在哪兒?”沈憶歡問……

教室的人很多,空調一貫開得有點低,她早上出門時就有點不舒服。

在這趴了會兒更加嚴重了,聲音沙啞透著股不耐煩的味道。

張天洋說:學校東門那邊有個醫務室,你沿著臺階往上走就是醫務室。

沈憶歡:“東邊是哪個方向”!

張天洋撓了撓腦袋,正巧看見有人從身邊經過,便攔住問道:肖同學,“東邊是哪兒!”

肖思夏早讀前去辦公室是常有的事兒,找她的老師總是很多,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把辦公室帶來的一沓卷子放在學委高明桌上,轉頭問張天洋:什麼東是哪兒?

沈憶歡抬頭瞥了她一眼,恰巧和肖思夏垂下的眸光撞上了。

也許是昨晚那件事的影響,兩人的視線很快轉移。

張天洋對於這種微妙的細節渾然未覺還在跟肖思夏說話:東西南北的東唄。

我剛跟沈憶歡說到學校東門,結果她問我東在哪兒,直接把我整不會了。

沈憶歡沒再抬眼,垂著眼皮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生病的人總是臉色不好,這點在沈憶歡臉上尤其明顯。

教室外天是陰黑的,雷聲轟鳴,教室裡面開著燈沈憶歡的影子投在她身上,是一團重疊的深灰色。

東在……李希文伸著手,試圖指向那個方位,沒等他找到位置。

沈憶歡就聽肖思夏說:“一棵樹擋住的店”。

她說話一貫音量不高,低低沉沉的帶著點慵懶和沙啞,從頭頂落下來。

沈憶歡“哦”了一聲,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倒是張天洋還沒反應過來:“一棵樹擋住的店?”

過了幾秒,他才恍然大悟道:“啊,想起來了,對,東門邊的那個店不過也不常去,也就上體育課會在會在那兒買幾瓶水,那邊操場近一點。你怎麼知道的!

沈憶歡,像又要睡著了,過了幾秒道:我才在那吃過飯。

哪裡還能吃飯,我怎麼不知道。

張天洋做為體育委員—向跑得飛快,時常抱怨高三那幫人像狗,但他每天都在虎口奪食,並沒有體驗過擠去便利店的辛酸。

嗯,沈憶歡小聲應了一聲。

這下連張天洋這種粗神經都察出不對勁了。

他趁著沈憶歡沒抬頭,偷偷拍了拍她的腦袋,用誇張的口型對肖思夏無聲說:好像心情不好,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惹著她了

說完

他發現肖思夏並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只是面無情看著他。

張天洋繼續誇張地說:肖同覺你跟她熟,“要不你跟我透露一下,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方人物敢惹我們大小姐”

沒等肖思夏有反應,他忽然有些回過味來不會心是你乾的好事吧!

完了,他罵了肖思夏不長眼和不是人。

張天洋的臉色立馬變得五彩斑斕起來他偷偷的看著肖思夏的臉色不敢置信地問:真是你乾的好事。

以張天洋對肖思夏有限的瞭解,如果真是她做的好事,她一定會點頭,不是她惹的一定會問沈憶歡是誰幹的好事,

但這次,肖思夏只是看著沈憶歡,沒吭聲。

張天嘀咕著,沒敢多問。

他對戳了戳再度昏昏欲睡的。

沈憶歡:大小姐,這都知道東門在哪兒了,一會兒抽空去趟醫務室吧?

我太困了,不去。

沈憶歡吸了吸鼻子,用手捏著不通氣的鼻子,煩躁地衝張天洋揮了揮。

她把凳子上肖恩夏的校服外套穿在身上,把拉鍊一路拉到頭。

河荀附中校服領子是深紅包,完全立起來的領子掩住了她的半張臉,襯得面板更加蒼白。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拽著袖子把自己全都包起來重新趴到桌上,悶聲悶氣地說:“上課叫我”。

然而張天洋和肖思夏那兩個廢物竟然忘了叫她。

早上兩節是數學課,講的是數學書上的新內容。

老陳本來眼睛就尖,看著誰不認真聽課就要打擊幾回,

他往講臺上一站火眼金睛一掃全班四十多個人實時動態盡收眼眼底。

他一眼就看到了趴著的沈憶歡,左手撐著講臺右手用手指著說:“這幹嘛呢,大清早的還沒睡夠呢?成績不好就自暴自棄的話。

一聽這話,全班人的聞言看了過去

肖思夏面天表情地舉了一下手。

老陳示意她站起來說。

肖思夏如實說:她生病了。

“哦”老陳點了點頭說:“那行,趴著吧等她睡醒後麻煩通知她一聲,午休後來找我面談。

肖思夏…

跟老陳面談那不是進了狼窩了嗎?

這老陳面談是會把人談得聞之落淚,恨不得馬上改過自新。

上週張天洋的手機被老闆沒收,他去找老陳要。

硬是被留了一個小時,從講到手機的危害,再昇華講到手機導致猝死的話題,嚇得他想跑的跑不了,只能連忙點頭,期盼的看著老陳的眼睛一言不發,最後竟然忘了來找他的目的。

張天洋想到這裡連忙舉手說:陳老師,要不還是叫起來吧。

老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生病了,就讓她趴著吧。

老陳的脾氣向來都是讓人琢磨不透的,三班同學對他又怕又愛,沒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么蛾子。

老陳沖前排一個女生伸出手說:來,把你的練習冊給我。

那個女孩叫周恬,三班的數學課代表,害羞,生得小巧可愛,看她那小體格被老陳那渾然無成的氣勢嚇得連書都得拿不穩了。

老陳上課講課,不用自己的教材。

每次都抽學習好的練習冊來講,三班的同學早就見慣不慣了。

對周恬來說,她一個新上任的數學課代表,實在承受不住老陳把她的練習冊子上的缺點一一暴露,但從另一方面來講又能學到不少東西,她有些緊張又帶著點對知識的渴望把 練習冊遞了上去。

老陳掃了一眼,又突然改了主意:算了,今天先放過你,換個人徵用一下。

眾人一聽,頭皮一緊,紛紛低下頭,生怕老陳在人群中多看自己一眼。

這位戴眼鏡的每次卷子講到大題,必然要把數學課代表拉起來懟,光懟還不夠,還要一個一個點人起來來講公式和解題過程,

講不出來就在講臺上站著。

全班四十多個人,在他的課上能站二三十個人,換誰,誰不慌。

他抬起頭,目光在沈憶歡那裡停了幾秒。

最終看向正在做題的:肖思夏

全班先是鬆了一口氣,又整齊劃—地看過去。

肖思夏倒永遠都是那幅淡定從容的表情,一點兒也不擔心。

她拿起卷子,正要起身就聽陳老說把你旁邊那位叫起來。

肖思夏瞥了一眼旁邊沈憶歡的頭頂說:不好吧,她還感著冒呢?

陳老說:叫一下,這麼睡著不是回事兒。

肖思夏沒有打擾人睡覺的習慣,她撐著桌子看著旁邊睡得正香的這位大小姐有點頭疼。

他看了看陳老,轉過頭抬起手想要拍一拍她的後背。

沈憶歡穿著肖思夏的校服外套顯得有點大,她看了看外套都蓋到大腿了

肖思夏手臂擦過後背面料的時候腦中突然冒出一個的念頭來

這人真的有點瘦,怪不這麼挑食

她在後背輕輕拍了拍之後,剛打算放棄,卻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就見趴在上的人動了一下,從右手手肘處抬起來,她額前的劉海被壓得微亂,眼睛睜著,眼裡含著一彎淺淺的光。

“你幹嘛”沈憶歡問

沙啞睏倦的噪音中透著一絲撒嬌的味道。

肖恩夏吞了一下口水,

他瞥了眼講臺的老陳,低聲衝沈憶歡說:上課了。

說完她伸出手拿起桌上的卷子,走到講臺把卷子給了陳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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