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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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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同學們,壞的不是電飯煲而是我的心,那時我才知道第一次做飯有多難,爸爸知道了我的成長會很開心的。

雖然我的爸爸很忙,也總是扣我的零花錢,但他在我心裡一直很高大,我要告訴他們倆,我不害怕,雖然我做的飯很難吃但我沒有餓死。

說著說著沈憶歡眼含熱淚,邊說邊鼓掌,邊說,邊委屈,同學們也有人開始默默流淚。

沈憶歡強忍著笑,嘴裡嘟囔著:說的連我自己的感動了。

女領導率先鼓掌,感動地看著周圍領導,唸唸有詞道:真是個好孩子,能及時改正自己的錯誤。

雷鳴般的掌聲爆發了。

張天豎起了大拇指,沈憶歡一甩頭髮,一抹眼淚,一臉的得意,有了沈憶歡的鋪墊,後面的同學的發言都情真意切,句句真心,每個人都故事都帶著《背影》的韻味。

聽著聽著肖思夏倒有些羨慕起來,她聽著每個人的故事或搞笑或調皮或各種各樣這些她的沒經歷過,她的童年充斥著暴力,痛苦。

語文老師的聲音從講臺傳到了肖思夏的耳朵裡:以前我們說到母子情,更多是愛,是包容。而今天我們說到父子情,更多的是隱忍,是理解。如果說懂得了母親的愛,是因為感恩,那麼懂得了父親的愛,就是因為學會了成長。謝謝大家。

肖思夏不屑道:什麼感恩,什麼成長全是狗屁。

沈憶歡還沉浸在剛剛的得意中,沒注意到肖思夏變化。

語文老師在臺上慷慨激昂道:謝謝同學們,今天的課到此為止,下課!

肖思夏若有所思。

同學們開心的走出教室享受著難得不用上晚自習的時光。

大家放學後往校門口走,張天洋突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真有你的,演的真好!

沈憶歡還在自我陶醉:說著說著我都覺得是真的。

劉添疑惑道:肖思夏呢,她去哪兒了,你們看見她了嗎?

沈憶歡特別慌張,左瞧瞧,右瞅瞅都沒有肖思夏的身影。

張天洋你說說是不是我又得罪她了,她去哪兒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算了,你們先走吧,我去教室看看。

教室內,肖思夏站在窗前不知在跟誰打電話。

外婆最近身體還好嗎?肖思夏說完就把身上的校服脫下來放在旁邊的課桌上。

小思夏,外婆身體好著呢?還能再幹二十年,你不用擔心,好好學習。

肖思夏琢磨了兩下不安的問:外婆,是不是除了我父母不愛我,其他人的父母都愛他們的孩子,是不是外婆,是不是。

外婆:小思夏你說什麼呢?他們怎麼會不愛你,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你跟外婆說說。

肖思夏使勁捏了捏自己的手:外婆,沒事,我只是突然有點想不通他們為什麼那麼對我。

她突然激動道:肖庭在外面已經有了兒子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和我媽媽結婚,還要生下我,我不懂,我不懂啊外婆,為什麼他們失敗的婚姻要留下我受罪。

許阿婆驚訝的問:小思夏,你都知道了!

肖思夏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往旁邊凳子一坐,從褲包裡摸出根菸,拿在手裡不停的聞著緩解自己情緒的繼續說:外婆裝作不知道,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是逼自己去相信爸爸自始自終都愛媽媽,她不是第三者,而我也不是小三的孩子,可我也不過自欺欺人,只願活在的夢中罷了。

外婆察覺到肖思夏話裡明顯還有話:小思夏,你想幹嘛?

外婆,你知道的晚,你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我想幹嘛,我能幹嘛呀!我不過想報復他一下,我有什麼錯呢?我不是小三的孩子嗎?可是和他結婚不是隻有我媽媽嗎?

許阿婆聽著聽著打斷道:小思夏,我不管你做了什麼,但犯罪的事不能做,你明白嗎?想想你媽媽,她不希望你活得那麼痛苦,你要好好的,明白嗎?肖思夏,明白嗎?不要幹傻事。

肖思夏手一鬆煙就掉到了地上。

外面的夕陽照的讓人晃眼,不知道在問別人還是在問自己:是嗎?

外婆那頭太吵,壓根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她坐在凳子上起身道:小思夏,不管他們怎麼對你,你還有外婆,不是孤單一人,外婆還有事忙……。

通話中斷

肖思夏捏著手機發愣,半晌她才把地上的煙撿起來,正要走,剛好餘光掃到了教室外的影子。

她張嘴想叫一下沈憶歡,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會看不起的我吧。

她百無聊賴地撩著書包帶子,想著沈憶歡什麼時候堅持不住走了,自己還能假裝不知道她來過,也不會那麼丟臉。

她看著自己手中的煙,忽然想起初中有一陣子也是這樣,那時候媽媽剛剛去世,可能是怕自己亂想,肖庭堅持每天安慰她。

如果不是她偷聽到他和情婦的電話,她都不敢相信肖庭有一個大自己一歲的哥哥,她想質問他,可是怎麼開口啊,媽媽走了,她一個人,後來肖庭的工作忙,很少來看她,她就是那段時間染上了煙癮。

走廊裡突然響起“篤篤篤”的高跟鞋聲,沈憶歡回頭望去。

就見一個留著短髮的人影從窗邊掠過,光是看儀態就知道是查崗的張老師。

沈憶歡來這沒多久,沒遇到過這位張老師卻對這位老師的印象最深,因為三班這幫調皮蛋談“張”色變,一聽見“張老師找你”這五個字,能慫到臉色發白光聽口訴,沈憶歡以為是個怪物,如果讓她知道肖思夏拿著煙那還不完蛋。

她趁張老師還沒發現之前衝進教室拉起肖思夏的手就開始狂奔出去。

下樓的路經過辦公室,她嘴上說著快跑,經過時還是小心翼翼朝裡瞟了一眼,就見辦公室裡老師們鬱悶著,面前不是堆著卷子,就是堆著各種教案。

沈憶歡步子一頓,滿腦子都是不能被發現的思想:肖思夏,你別笑了,行不,那麼大膽,不怕被抓。

她左右看了一圈,本想把某人帶煙的事實告訴老師,但還是算了,畢竟她長的挺好看的,於是她遲疑幾秒,牽著肖思夏的手快速下了樓。

河荀市的高中並不是只有附中一所,但大多都坐落於郊外,遠離市區和人群,一副恨不得與世隔絕的清明。

河荀附中也不例外,它建校晚,愣是離城區中心遠的不能再遠,對於學校來說簡直一塊風水寶地,但於學生而言簡直人間地獄,它沿著教學樓和住宿區圍了一大片樹林,把本就人煙稀少校園映得格外蒼涼。

學校把那片林子和花草取名“四季園”學生管的她諧音叫“語彙地”。

踏入紅塵的少年是手牽手一起壓馬路,校園裡早戀的小情侶為了躲避學校的圍追堵截,只能在這破園子裡偷情,到了夜裡,那真是“約會寶地”了。

沈憶歡來這沒幾天,被那幫戀愛的小情侶不知撒了多少狗糧。

學校大門外就有幾片居民區,成分非常複雜,有開雜貨店的,有租房陪讀的,還有各種輟學少年的身影當真熱鬧的很。

沈憶歡拉著肖思夏沿著約會路走出校門,看見司機搖下車窗衝她打了個招呼。

她站在校門和肖思夏閒聊著,無人提起教室發生的事,等著司機調轉車頭,忽然聽見不遠處的小店樓下傳來人聲。那處的燈好像壞了,忽閃個不停。

沈憶歡隱約看見兩個人影,一前一後從小店出來,往學校方向拐過去,路燈有點問題,肖思夏你跟我過去看看。

“好”

沈憶歡隱約聽見了對話,但隔著街道和車流,人聲,並不是很清楚。

只覺得應答的人音色很熟悉,乍一聽有點像那天夜裡的平頭。

“沈憶歡”肖思夏叫了她一聲。

沈憶歡應了一句,抬腳往車邊走。

不看了?

嗯,不看了,不感興趣了。

肖思夏鬆了口氣,余光中,小店外的人影似乎回了一下頭,不過也可能是樹影摺疊的錯覺,她搖了搖頭。

肖思夏發什麼呆呢?沈憶歡坐在後座用手敲了敲車門道。

視野裡燈光模糊成片的時候,沈憶歡忽然想起來那聲音為什麼耳熟了,因為有一點像那天的那個平頭,但又不太可能,他怎麼會來這兒,難道是肖思夏得罪了他要報復?

沈憶歡抬頭偷瞄了一眼肖思夏。

發現她睡的正香好像今天所有的插曲放她身上理所當然,她本來就與別人不同。

沈憶歡醒了一下神,又慢慢淹沒進睏意裡,她沒多想畢竟她不瞭解肖思夏,也不會隨便插手別人的事,她挺好奇的,這個在別人眼裡的好學生有什麼秘密。

家裡住進新人,沈憶歡挺開心的,畢竟多了個伴,大變化沒有,變的是細節。

沈憶歡進門的時候,保姆正在廚房忙活,爸媽不在那麼久終於見到了保姆。

她眼皮都沒抬,拉開鞋櫃,彎腰擰起肖思夏的拖鞋遞過去:這是我給你買的拖鞋,不許嫌棄。

肖思夏垂著眼在鞋櫃面前站了一會兒,伸手接過了拖鞋,悶頭蹲在地上解鞋帶。

怎麼不說話,沈憶歡將身後的書包放在櫃子上。

走到客廳開啟零食櫃翻出了一包薯片出來坐在沙發上一邊吃一邊看著站在門口的肖思夏。

肖思夏徑直走到沈憶歡旁邊開口問:今晚要輔導數學嗎?

“啊”我說你一本正經的過來就問我這個

肖思夏捏著自己校服外套回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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