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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蘇華可以讀高一的訊息，華燕忍不住看去，一臉沮喪。
“這些題，我都不會…”她喃喃的出聲。
她就讀了小學三年級就輟學了。
現在十三歲。
現在該讀初一。
可初一的卷子，她幾乎一道題都看不懂。
她放棄的起身到蘇華的身邊。
蘇華連忙看她，“寫完了？”
華燕搖頭又點頭，“我不會，姐，我就不讀了，你讀就好。”
讀書，不是她的舒適區。
蘇華這才發現她的卷子，幾乎沒寫題——
和她不同，華燕只讀到三年級，要她挑戰初一的題目，太難了。
但是不讀書——
雖然條條大路通羅馬，有些人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但蘇華知道華燕記憶力很好，一遍記住，她只是錯過了讀書的機遇而已。
“燕子啊。”蘇華摸摸她的腦袋斟酌道，“你其實很聰明，很多東西一遍就記住，不會初一的題目只是你沒讀過，你若讀過，肯定比我還聰明。”
華燕不說話。
蘇華道，“我希望你讀書呢，是希望你讀書後將來有更大的機會去看看這天地的廣闊，也是希望將來你在選擇自己生活，事業，婚姻時，有選擇的機會，而不是被選擇。”
華燕聽進去了，一臉沉思。
蘇華道，“要不，咱先讀五年級然後鞏固知識讀起。”
華燕面無表情的抬頭，“要不你還是殺了我吧。”
她十三歲，才不要和十一歲的小蘿蔔頭坐在一起。
再說了——
侯青十四歲讀高一。
她十三歲讀五年級，那不被笑死。
看著蘇華為難的臉……
華燕繃著臉，“最少六年級！”
這是她的底線。
蘇華點頭，“行，那就六年級。”只要願意讀，讀進去多少，再說。
兩個和校長老師道別。
侯青送她們到學校門口。
蘇華道，“侯青，你回去吧，今兒謝謝你了。”
侯青歡快的揮手，“再見。”
而她們這邊一走——
校長那邊，電話響起，校長接起來，“喂，您好。”
那頭，傳來一個隱忍怒意的聲音，“你幾個意思？”
校長：“？”
聲音冷笑道，“好你個老梁，背地裡想搞我很久了，逮著了機會是吧。”
校長：“？？你發什麼瘋？”
聲音氣怒道，“我發瘋，難道不是你知道那題是我出的，你一直在抓我辮子，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了，題錯了，你就投訴到教育局那邊出，要我承認錯誤糾正答案？”
“題目錯了我認，但是你明知道我出的題，完全可以私下提醒我，讓我自己來糾正吧，還捨得花四分錢電話費打到教育局去陰我一吧，你真夠損的，我就問你，至於嗎。”
校長：“………………”
校長呆住，回神，然後道“我要和你說有個同學入校，因為這題錯了兩分，非要我把題弄回來補給她，你信嗎？”
“滾！”
電話啪的斷了。
校長抬頭看到老師們看過來的視線，無奈的搖頭，“做你們的…”
真是的。
我說實話，你還不信。
真的，我也很無奈啊。
錯題不是第一次出現，但要求把題目糾正把分補回來的，第一個。
學校的事。
蘇華不知道，入學的事定了，她就告訴了華母一聲，年後她和華燕都要去上學。
華母很吃驚。
不明白之前是蘇華嚷著要回去讀書——
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兩個都要讀了。
她擰眉，兩個都要讀，學費……
她得去弄學費。
蘇華道，“媽，學費你不用操心，我最近做點水產的生意，足夠我和燕子學費的了。”
華母吃驚的看著女兒，接著陷入了內疚裡。
都是華建國那該死的男人，才害得女兒小小年紀操心這麼多。
華建國離家出走的第N天——
不知道他死外頭了沒。
蘇華把上學的事給說了後，開始擬定計劃。
上了學後就不能做生意了，她得在開學前賺到足夠的錢，起碼她和華燕大學前的學費生活費都得賺夠。
這個年代小學讀到大學學費大概一百四。
兩個人算她個二百四。
還要生活費……
大學萬一在外邊讀，還要租房子。
先定她個兩千的目標好了。
蘇華這邊規劃好了，驀然瞥見了旁邊的病歷報告，報告她大致已經看完了——
可惜了她的師兄不在這。
要是師兄在這兩個人一塊研究一定會分析出個好歹來，她的師兄，是研究系的頂級天才來著。
說到師兄。
對了，老師在這年代都這麼年輕。
那師兄。
十……八？
不確定。
但她可以先把資料收集，等找到師兄後一塊研究。
這麼一想，蘇華興奮的拿出了君謙給的地址，然後上門去。
君謙住在羊城一處比較偏僻的幹部區域，單獨一棟洋房。
開門君謙看到蘇華，高冷的皺眉：“有事？”
蘇華手裡拿著筆和紙說“咳，報告我已經看完了，我來是想問你些症狀的，更方便我研究…”
君謙意外的看她一眼。
那麼多，才兩天看完了？
他沉默了一秒，讓開身，“進來吧。”
偌大的一棟屋子好像就他自己住，沒什麼人氣。
君謙給她倒了一杯水，“報告看完你有什麼啟發？”
蘇華道，“啟發沒有，但是看出來了這個病人求生欲應該很強，或者說他有什麼目的支撐著他必須活下去，但還是很強…”
“以報告的情況他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疼痛是必然的，可能還有吐血等症狀？這個我不確定。”
“確實有。”君謙聲音冷冰冰的道，“所以我希望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緩解痛苦。”
“你的血？”蘇華好奇……
“現在只能治傷。”君謙冷酷的聲音透著一絲失望。
蘇華瞭然。
她道，“我需要知道病人詳細的日常發作症狀，要異常詳細的…”
“這樣更方便我研究。”
君謙不語的看著她，似乎在審視什麼。
蘇華懂事的道，“治病我肯定是不保證的，但是如果能瞭解到病因，治癒哪怕沒辦法，緩解痛苦，或許可以。”
君謙立即眼神微閃。
聽到緩解痛苦時，乎有絲喜色一閃而過。
不過轉瞬即逝：“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