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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書籍的出現讓蘇華忽然記起來了一件事。
2040年中醫徹底的泯滅和方子流失有關。
大量的古方落入海外國家之手。
像清朝江大夫的一百零八方，海外就盜竊了其中的四方，然後改名為醫方經上市，藥效被國人大誇其誇。
對，你沒聽錯。
被國人大誇其誇。
蘇華那會看著網上的留言差點氣笑，無知又愚蠢的人說自已國家的中醫是智商稅，然後人家海外盜走，換個名字弄成中成藥上市，他們誇的和天上的牛在飛一樣，真是一群小可愛。
孟子然忽然興味的道，“這些中醫方子很有意思，如果臨床上能分三批病人，一批由西醫方式治療，一批中醫，一批用中西結合…”
蘇華道，“雙盲試驗。”
孟子然詫異的看她一眼，“你懂，對，就是雙盲。”
他忽然看到了別的書，立即拋下了手裡這本。
蘇華隨手拿起他看的這本翻開，本來只是隨意看看，不過等看到翻開那一頁的方子和註釋，她震驚了。
這方子，不就是未來海外銷售很好的日漢方之一嗎？
完全一模一樣。
不確定，再看看。
蘇華接連翻了好幾頁，結果全都能對上，這本書，真跡？
蘇華這會才開始審視手裡的書，彷彿被水泡過或者被無數人翻閱過儲存並不好，其中有頁數缺失，但字跡都尚且算清晰，真的是江氏的千金方嗎？未來流入海外企業手裡的？
那要是自已買下來。
那不就能改變它未來流入海外的結局呢？
蘇華心情忽然激動了起來，不過面上不著痕跡，“老闆，這本多少錢？”
老闆看了一眼，見這人看半天選了本破爛書，很失望，“一……三毛錢。”
蘇華愣住：“三毛？”
老闆說道，“閨女，三毛不貴了，這書是我祖上流傳下來的，這要不是家道中落我是不會拿出來賣的。”
蘇華唇角抽搐。
你家道中落拿了祖方出來賣，你家老祖宗能從墳裡跳出來打死你。
這老闆胡謅的話她不信，鬼知道從哪弄來的，但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三毛錢！
國內流失海外的方子就她知道的有二百一十方。
這三毛一方的話，咳，不過也就想想，不是每個人都不識貨。
蘇華沒討價還價，拿了三毛錢給他。
老闆歡喜的接過錢。
蘇華心裡嘆息，老祖宗的智慧三毛錢，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她又在攤位裡翻翻找找看看有沒有遺漏的中藥方。
半小時後。
蘇華確定了沒有，轉頭一看，孟子然已經由蹲改為盤腿坐了，腿上好幾本書，他看得幾乎入神，華燕和蘇大膽也湊在他身邊看，不過看不懂就是了。
都是人體圖，華燕和蘇大膽沒興趣。
倒是老闆開口道，“小兄弟，你看了這麼久，喜歡就買走啊。”
孟子然心動的問，“多少錢。”
老闆說道，“三塊一本。”
三毛的十倍。
侯青道，“你坐地起價啊，這破書三塊錢？不買！走。”她拖走孟子然。
孟子然捨不得走。
看著攤子上的書表情掙扎無比。
這些書都是手寫的，雖然不知道老闆怎麼來的，但都是醫者的自身經驗。
和書攤還有學校那些書是不同的。
其中還有心血管方面的。
可他，沒錢。
蘇華看出了師兄的掙扎，問道，“這些書對你很有用嗎？”
孟子然老實的回答道，“有參考價值，上面有很多臨床例子的記錄，很詳細。“
蘇華懂了，看向老闆，“三毛一本，這堆書全給你買了。”
孟子然震驚。
侯青震驚。
蘇大膽也震驚。
因為這一堆書全是舊的，在他們眼裡，冤大頭才買。
而老闆先喜後穩住的道，“不賣不賣，三毛錢我還不如燒了。”
五分後。
孟子然抱著十多本書，如捧珍寶。
不過他也欠了土大款蘇華五塊錢的鉅款了。
蘇華看了他一眼道，“你欠了我五塊，你得好好做生意了，才能把債還了。”
孟子然連忙點頭，這會他也不覺得自已不適合做生意了，相反，得好好做。
蘇華很滿意。
同時看著手裡的古方。
未來就她所知被海外盜走的藥方有二百一十方。
如今，她穿來，可以想辦法把這些方子給收購了，拿在手裡，避免流失海外。
從而也更好的扶持臨床上，中醫的發展。
蘇華想的很美好，但兩天下來她發現了師兄不合適做生意，師兄就算了，可老師也是。
蘇華吸取第一次經驗，第二次擺攤將華燕調過去。
這次倒是順利賣出去一些了。
但是，賬目是虧的。
客人一多，他們看不住，就被客人偷摸著佔了不少便宜去。
不僅如此，還被訛了。
客人買走了過會回來說稱少了，孟子然就信了就這麼補給別人，結果看這招有用，也學著來。
總而言之，入不敷出。
蘇華看著眼前的三人，目光痛心疾首，喃喃道，“我以為是有些人沒抓住機遇，但現在看來，可能不是沒抓住，是根本抓不住。”
做生意這種事，看來也得天賦啊。
能把生意做虧賬，也是天賦中的天賦。
侯青道，“我爸媽也說過我不適合做生意，我脾氣不大好。”
華燕點頭，“侯青老把客人嚇跑。”
侯青瞥她，“你又好到哪去？客人一來你就要躲。”
華燕死魚眼不理她。
孟子然沉默，他知道這確實是自已的問題，“對不起，我太笨了。”
蘇華三人看著他，不由均是點頭，確實。
蘇華嘆道，“算了，是我的問題。”她太想當然了，覺得自已會其他人也會，但不該是這樣的，每個人擅長的領域不同。
蘇華道，“這樣吧，明天你們不要單獨做了，跟著我做，打下手跑腿，先學習陣子。”
華燕和侯青齊齊鬆了口氣的猛點頭。
這個可以。
孟子然則是意外，他以為蘇華會生氣的，沒想到卻沒有，他詢問道，“那我明天再來？”
蘇華點頭，然後開始清理今天生意的尾巴。
不到三十秒。
耳邊忽然響起驚呼。
蘇華疑惑的抬頭，發現孟子然倒在了不遠處的汙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