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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被摺子的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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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帶我找媽媽吧?”她那沾淚黑溜的眼睛直勾著他。

被摺子用手撫摸她的頭,“我一定帶你逃出去。”

6個月過後,華月與被摺子相處得越發熟悉,甚至成為他的2號小跟班,“我們怎麼天天都吃土豆拌飯啊,你說等我長大就去這得多久啊。”華月癟著嘴。

被摺子沒有回應,待到午後拉著她從圍牆上翻出去,走了許久來到白雲山腳下的一個偏僻村寨裡,泥濘小道邊上有兩三個頭髮凌亂無比的老人,

身穿幾件滾滿塵灰的漏洞舊衣,臉差點埋入土,僅露出覆著汙泥的拇指握著不平整帶鏽斑的鐵碗,當華月朝那看一眼後,他們便把抬頭臉發著苦笑,不斷祈求路過的人。

被摺子仍舊沒說話,停留幾分鐘後便拉著她往前走了約半個小時,這次走到了比較熱鬧的街邊,可畫面衝突的是有大人拉著小孩讓小孩向和她本身年紀差不多的乞求者憐憫她。

每多走十分鐘,街上就出現不同的乞求者,相同之處是他們都很年輕。“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華月握緊他的手。

“為了吃飯,為了活著,3年前我從院裡跑出來,沒過多久我就發現了這群人,後面向街上的大人打聽才知道他們是採生折枝,被人惡意折斷手腳討人可憐謀取錢財。”

說完被摺子沉默了許久,又向華月說道:“長大就是用樹枝圈住螞蟻的小孩變成了螞蟻,現在嘛,阿婆在哪我就在哪,這就足夠了。”

回去後華月內心發生了動搖,這裡挺好春暖山坡上不知名的五色花漫山遍野,夏熱哥哥就帶著她去溪邊捉魚,秋涼碧水湖面火紅楓葉紛紛飄落,冬冷她就命令他要堆出媽媽模樣的雪人,

一年過後又期待著第二年的春花遍野,華月在期待中慢慢長大,唯一不足的是糧食緊缺,捐贈者逐漸減少,孩子們為了能夠吃飽,為了食物開始明爭暗鬥,

正在捧著碗吃飯的華月被人一把奪走食物,她氣憤的伸手搶回來就被另外一個人扯住頭髮牢牢抓著她的手,管理員也是裝做沒看見。

“你怎麼又被人搶了?”被摺子將碗裡的飯分一半給她。

“明天你帶我找阿婆剪短髮,長頭髮打架礙事。”

被摺子手摸著她過腰的烏黑長髮道:“在這裡有飯吃才最重要。”

剪刀咔嚓一聲被摺子就把阿婆手裡沒握住掉在地面的頭髮撿起,幾聲過後,華月變成小男孩的模樣,和被摺子站在一起,阿婆都分不清她是女娃娃了,“等村裡有人收頭髮了通知我換錢給小月買吃的。”阿婆手指細分著頭髮。

華月是院裡第一個留男孩頭的女孩,自從剪髮後她的晚飯沒人敢搶也沒人搶得贏,華月也成了院裡面大人的小麻煩,領養人們看到一個姑娘小小年紀到處打架生事,臉頸到處留有疤痕,一副頑皮男孩相就無人中意。

可華月並沒有感到傷心反而更喜歡短髮,她想像男孩一樣,有被摺子在身邊也不覺得難過了。

夏日蟬鳴叫喚,新人比舊人還多,華月和被摺子自然仍沒有被人領養,但今年夏天他倆是院裡公認的老大,沒人敢欺負。

烈陽穿刺著雲層,被摺子和華月爬上樹梢乘涼,清風吹撫孩童的臉龐,被摺子拿著蠟筆畫本正記錄此類藍天上一層層陽光照拂的雲彩,“你在幹嘛?”華月的臉靠在他肩膀上。

“畫畫。”被摺子將她推開。

“畫畫是幹嘛的呢?”

他眉頭緊皺,“記錄好看的東西唄,大城市裡的人有個東西叫照相機,他們用那個。”

“被摺子,我感覺你畫得一點都不像嘛。”

氣急敗壞的他將畫筆在她臉上到處塗抹,“不準叫我被摺子,得叫哥!”

“好的,被摺子!”她捂著臉咯咯笑答。

倆人打鬧一番累了就互相靠在一起看著這無邊的天空夕陽泛起淡粉色漣漪的落霞。

“對了,你真名叫啥?”

“我沒有名字,被摺子是阿婆罵我罵順口才取的,不是什麼好聽名字。”

“那我以後叫你阿雲吧。”

“誰要你取名了。”被摺子生氣嘟囔道。

“我爸是富豪慈善家遲早就會來接我回去的,我媽一定是個大美人,到時候我讓他們來給我取名。”他手摸著鼻子呆瓜樣望著天空。

華月痴痴地看著他問,“那你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

手拍了下她的頭,隨口說道:“笨,遲早就是很快了,遲早的事,到時候哥帶你吃香喝辣的。”

“哥,這是真的嗎?”華月露出崇拜的眼神。

他撓撓頭,“當然,明天就帶你去看哥的秘密基地。”

清晨雨露暫歇,午初陽光明媚,恰巧副院長有事出門,被摺子帶著她往白雲山上去,走過綠草叢生,繞過幾道小路,又越過大半個山頭,這翠綠草墊邊竟有個碧水潭,湖水是會動的玉石,清冽可見。

被摺子拿著自制的魚竿在湖邊垂釣,半晌已到,未見一點魚兒動靜,華月懶躺在草地上曬著太陽,她快閒的長草了,就到附近四處遊走,原本除了腳步聲和鳥聲的山林裡傳出了異聲,呼喘息不停歇交替著,

正無聊的華月好奇極了,靜步尋找聲源,聲響越來越近,手剛接觸雜亂無章野草正準備撥開,被摺子快步奪來準備拉她回去,兩個人不服氣扭打聲蓋過了異聲,華月穩不住重心,腳踩溼泥一滑,

身體向前傾狠狠地摔在跟前,被摺子連忙將她拉起,徑直看見一對中年男女膚熱耳赤,身上的衣物緊裹著,那女的把臉藏在他懷裡,頻頻喘息著,“是小屁孩。”男的低頭對話著。

聽到後她放下心來,從他衣服露縫口裡扭頭看了一眼,相處那麼久的被摺子一下子就認出來,“副院長,你和鄭主任在這裡在整那樣?”

被識破後,臉變得更加滾燙的她打著顫音說道:“沒…做什麼,就是看這裡風景好,我和主任在這裡的事情你們不許告訴任何人。”

華月迷糊回答著:“好。”

身旁的被摺子諾有所思,也點頭回應,轉身就牽著華月走開,“不處理的話好不容易積攢的名聲就毀了,你能保證他們不會傳出去?”鄭主任邊穿衣服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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