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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名馬伕也死了嗎?”雲成繼又問。
“不知道。早上,我去給他們送飯,都沒看到人,我以為……他們回雲府了。”
雲成繼驚顫一下,能佈局這麼精密的計劃,背後之人並不簡單啊!
“這些人並沒有直接在路上截綁詹詹,而是斷了去保護她的侍衛。”
伯延聽他們主僕二人的談話,事情經過便了然於心。
“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做嗎?”伯延上任案刑司一年有餘,揣判案情,自是熟練。
雲成繼雙眸困感,謎團不解,搖了搖頭。
“很簡單,如果他們在路上對詹詹她們下手,很可能會碰上後面趕來的雲家侍衛,他們應是沒有完全的勝算,所以分開行動。”伯延道。
“由此可判,他們行動的人並不多。”伯延沉思片刻,又道。
“按理說,他們殺了雲家侍衛,當天就會對詹詹動手。等到今早動手,難道不怕夜長夢多?”
翟籬跟隨伯延查案已久,多少也能推測一番。
“寧少俠方才說起,你們幾人昨夜宿在拜月山莊,是否是這個緣故,所以,他們昨夜才沒動手?”雲成繼說道。
伯延低頭,沉思一番:“只能說有可能,除非他們認出我們,或者認出我們的佩劍,有所顧慮。”
“除此之外,其他的可能性,現在還不得而知。”伯延沉思半晌,又道。
雲詹詹被綁走,而不是被殺死在拜月山莊,就已然說明,這些人的目的是雲家財富。
“你們雲家財富被人覬覦了!”伯延看著雲成繼說道。
“幾位少俠武功蓋世,能否留在我府上保護我們,府中財富,我們共享。”雲成繼道。
“……”一片啞然。
“雲叔叔,稍後我便去見穹獅城的劉知府,讓他派兵護守雲家,應不是難事。”伯延說道。
“可還是想……”雲成繼吞吞吐吐,難以出口。
“傍仙嶺頻發慘案,我們奉命查探相關線索,屬實耽誤不得,還請您見諒!”伯延又道。
“那……若……”寧寒初幾次想插話,都沒說出。
伯延掃了寧寒初一眼,他的話已然寫在了臉上,“我要留下來!”
“但詹詹與我們是好朋友,我們自然顧及,所以,讓小師叔暫留下來,保護你們。”伯延開口,送個順水人情。
雲成繼兩手一拍,高聲喜道:“太好了,有高手相護,我便放心了!”
“有勞寧少俠!”雲成繼躬手道。
寧寒初竟有些慌張,忙回禮,道:“寒初定會盡全力保護雲府上下。”
待黎拾墨出來,三人便一起離開了雲府。
離開雲府後,他們三人先是去了一趟府衙。
劉知府爽快答應了派兵護守雲家。
因為雲詹詹的事,他們已經耽擱了一日,出了府衙,三人匆匆的啟程。
紅霞漫染西天,三人騎行穿過林郊,已是黃昏時分。
小徑蔓延一片青草之原,三人正醉享眼前紅霞美景。
忽然,一道黑氣沖天而出,煞了眼前紅霞美景。
“籲!”三人同時馭緊韁繩,齊齊躍身而下。
“伯延,你還真是到處與我作對!”熟悉的怒聲傳來。
是燕卓!他似從天落,依舊一副傲慢之氣,不同的是,此時更加暴怒。
伯延這才明白過來,是燕卓綁架了雲詹詹。
“上次你們兵敗,與我南相承諾,永不逾越邊疆,剛過兩年,便不做數了嗎?”伯延質問。
“做不做數的,完全看小爺的心情!”燕卓一臉傲慢。
“言而無信,我看你們重冉也沒必要存在了!”伯延怒斥。
燕卓冷笑一聲:“口出狂言!別說攻我重冉,即便我站在你們南相,你也未必能傷我分毫!”
燕卓說完,雙指悠然捋起搭在肩前的長髮,雙眸裡盡是挑釁。
“能不能傷你,打過便知!”伯延握緊拳頭,雙眸裡燃著怒火。
“青沉,去!”伯延一怒,青沉閃出,迸發耀目光芒,襲向燕卓。
燕卓旋身躲開,青沉緊緊追之。
忽然,飛來一劍,重重擊退了青沉,燕植來了。
青沉被襲,劍體自歸鞘中。
“這兩個貨朋比為犴,倒真是形影不離呢!”翟籬罵道。
翟籬這番話徹底激惱了燕卓與燕植。
燕植重掌下揮,指尖生髮出濃濃黑氣,手腕一轉,重力推出。
黑色真氣從指尖蔓延到掌心,隨著燕卓手勢,橫行肆出,在空中幻成黑色騰龍,向伯延呼嘯而去。
兩年未見,燕卓的功力,肉眼可見,提升了不少。
同時,伯延拔出青沉劍,順勢甩入空中,隨即變換手勢,兩指併攏道:“星辰繁花開,聚之入流海!破!”
伯延再次使出繁辰入海,召喚出的真氣比黎拾墨之前見到的更加醇厚、犀利。
真氣蔓延空間,似湛藍星際,其間佈滿星辰利刃,向青沉劍聚集,洶湧如潮。
青沉再展桀驁之姿,在空中翼動,如千軍將領,率萬刃星辰向黑色騰龍擊進!
萬刃穿身,墨龍瞬間千瘡百孔,消泯無形。
青沉劍光閃耀,直向燕卓而去。
燕卓傷了元氣,身體一晃,後,吐出一口鮮血,恐再難招架。
“及時雨”燕植的黑色真氣擋住了青沉的去路。
伯延用內力助力青沉,奈何還是無法擊潰。
黎拾墨甩出絨夢,助力青沉,兩把絕世寶劍合力,瞬間擊潰眼前黑氣,刺向燕植。
燕植擊返了絨夢,卻被青沉劍刺傷。
伯延躍身,並召喚青沉,青沉瞬間從燕植傷軀抽出,控到伯延手中。
伯延俯身,向燕植劈去!
翟籬也執劍刺向燕卓!
呼呼呼——!
彌天黑氣刮暗了天空,雙眸漆黑一片,見不到任何光景。
直到青劍暫地,迸發光芒時,才見到些許光亮,隱約見到人影。
只有他們三人,燕卓與燕植早已不見了人影。
是誰救了他們?
待黑氣消散,三人聚在一起。
“伯延,方才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內力把姓燕的兩個壞貨吸走?”翟籬問道。
伯延嗯聲點頭,後,雙眸低垂,思慮著什麼。
“重冉定是盯上了雲家財富!他們綁架詹詹,便是想要天價贖金!”伯延說道。
“此事關係重大,翟籬,你即刻回營,稟報父王!”伯延自覺形勢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掌控。
“好!”翟籬不敢耽擱,即刻啟程。
遠處暗林小屋,傳來一陣喝斥聲。
“逆子!你可幹過一件讓我省心的事?”戴著面具的黑衣中年男人喝斥。
似是喝斥完仍不解氣,戴面具的黑衣男人憤而揮掌,一道黑色真氣打在燕卓面上,瞬間淤出一道紅色血印。
“啊!”燕卓輕吟一聲,跪在地上,怒目圓睜,甚是不服。
“躲還來不及呢,你竟主動招惹伯延那廝!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面具男人憤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