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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無奈的搖搖頭，也不為難他，隨便拿過一個，“林姑娘一番心意，皇阿瑪正琢磨怎麼賞呢。”
“皇阿瑪知道了？”胤禛臉色微微難看，他和林黛玉的荷包，算是私相授受，傳出去的話，她算是毀了。
太子挑眉，“皇阿瑪又沒說旁的，你緊張什麼？再說了，林如海明年就會被調回京城，厚賞林姑娘也情有可原。”
“如此說來……”胤禛斟酌著用詞，“林如海親眷，真的……來京城了？”
太子抿了口茶，“自然。”
胤禛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他是知道的，那小丫頭可不願意了，尤其是來了京城之後，少不了和榮國府走親。
他現在還記得，小丫頭紅著眼眶求他幫忙……
“怎麼？”太子狀似不經意問道，“心疼了？”
似被潑了盆冷水，胤禛瞬間清醒過來，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哪裡，臣弟隨便問了一句，倒是記得林姑娘不願意來京城。”
“她倒是個懂事的，這次沒鬧。”太子又道，“林如海家眷來京城路上，怕是不會順利。”
似故意逗他，太子頓了頓才繼續，“南下有個差事算得上清閒，孤提議叫你去散散心，皇阿瑪同意了。”
胤禛看了太子一眼，四目相對，瞬間的工夫，他好像明白了什麼，“臣弟多謝太子二哥！”
“走吧，一起用膳。”太子率先起身，“回去準備準備，後日出發即可。”
林黛玉還不知道京城的事兒，從陸地換了水路第二天，準備去佟佳芸慧那邊的時候，就聽見裡頭隱約談起，“昨日遇上了刺客，都是揚州那邊派來的，沒有留活口。”
“都是老爺未卜先知。”佟佳芸慧小聲道，“這些事兒，萬不要叫玉兒知道，別嚇著她。”
門外的林黛玉屏住呼吸，猶豫了幾息後，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船間裡：她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早有猜測林如海在揚州的處境不太好，萬沒想到路上也有危險。
又行了數日，距離京城還有不到一半距離，外頭的嬤嬤進來道，“太太，姑娘，前面有船靠近，說是故人，來拜見太太和姑娘。”
佟佳芸慧和林黛玉對視一眼，這時候哪兒來的故人？
“莫不是有詐？”
後面跟進來的司嬤嬤上前，湊近佟佳芸慧跟前，小聲道，“太太，是四阿哥來了。”
林黛玉沒聽清，疑惑道，“誰來了？孃親認識的？”
佟佳芸慧沒回答，卻對司嬤嬤道，“那面的意思是，該去拜見，還是？”
“姑娘不方便露面，這次只是路過，見一面罷了。”
佟佳芸慧剛想松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轉頭看向林黛玉，“玉兒，你隨司嬤嬤過去吧。”
四阿哥在林黛玉身上花了多少心思，旁人不知道，身為半個參與人，佟佳芸慧是知道的。
只這份心思似不著痕跡，旁人也只以為是康熙和太子對林如海的眷顧罷了。
旁邊的船艙也只有幾步路，推門進去，才看見裡頭的人。
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林黛玉沒機會問出心中疑惑，這會兒見了人卻有點反應不過來。
小四爺？
真的是小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