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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婚禮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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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公府寬敞的會客廳內,季度正跪在地上。

季穩站在他面前,臉色鐵青地怒瞪著他。

袁淳怒氣衝衝地坐在下首,背後立著李甲,張乙兩人。

“你到底知不知道崔直的下落?”季穩怒聲質問。

“爹,孩兒真的不知道。崔直那廝只不過是我的啟蒙拳腳師父,自從去年被趕出公府後,我就很少見到他了。對了,也就是前段時間,我去范陽西樵鎮會朋友,偶然救過他一次。當我知道他綁了袁叔叔的女兒後,我非常生氣,便帶著他到了侯府,當面讓他跟袁叔叔認了罪,也給了他嚴厲的懲罰。這點,袁叔叔也是知道的。對吧,袁叔叔。”說著,他望向正坐在一旁強忍憤怒,一臉鐵青的袁淳。

這些說辭,袁淳固然聽過,但他向來沒有信過,怎奈又拿不出證據來反駁。只得冷哼了一聲,算是認可。

“哼,對於崔直那種劣根難除的東西,你以後要與他斷絕來往。知道嗎?!”季穩大聲道。

“是,父親教訓的是,孩兒一定謹記在心。”季度道。

季穩回頭望向袁淳,無奈地道:“袁淳老弟,崔直的確已經與我公府沒有任何牽連瓜葛了。我自已的兒子,我是瞭解的,他再蠢,在這種事情上也分得出是非輕重。請相信,在令嬡這件事上……”

“季大哥,我們當年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弟兄,有著過命的交情。大哥說的話,在下豈有不信之理?此次前來,絕非是興師問罪,只是想從賢侄處瞭解些有用的訊息,以方便下一步尋找我家怡兒。”袁淳忙打斷道。

“呵呵。既然這樣,此事我們就到此為止,千萬不能因為崔直那個壞東西,影響到我們多年的兄弟之情。對吧,袁淳老弟。”季穩哈哈大笑道。

“季大哥所言極是。賢侄快快請起,多有得罪了!袁叔叔也是一時性急,錯怪了你,千萬別往心裡去。”說著,他起身扶起季度。袁淳內心雖是不悅,現在也只有這麼做了。

“袁叔叔的心情侄兒理解。心怡姐姐被綁走,侄兒也是萬分著急的,恨不得抓住崔直這廝大卸八塊。”恨恨地說著並站了起來。

“好。此事已了。現在已近晌午,馬上我要擺酒為袁淳老弟接風洗塵。多年來,你都鮮少到我這裡來了,我們要好好敘敘舊。哈哈。”季穩高興地道。

“多謝季大哥了。小女丟了我內心焦灼,實在沒有心情。在下先行告辭了,再到別處去尋找。”袁淳起身告辭道。

“慢著,袁淳老弟。想必你是因為出門沒在府內,所以沒有見到我送去的請柬。明天是小女嚀兒的大喜之日,還望老弟留步共襄喜慶。另外,我請了各路武林豪傑,以及朝野頭面人物,興許在場你能夠打聽到一些關於令嬡的訊息呢。”季穩挽留道。

袁淳聽後,愣了一下,忙道:“慚愧,原來貴府明日有大喜,怪不得一進門就看到府內張燈結綵。在下實在不知。所以,此次前來未能給賢侄女提前準備厚禮,實在是抱歉得很,容我以後再補,還請季大哥不要怪罪。”袁淳也沒有心情關心新郎是何許人也,只是敷衍地道。

“自家兄弟說得哪裡話?來人,擺酒!”季穩大聲道。

袁淳忙制止道:“季大哥,不要興師動眾了,我們昨天到現趕路,幾乎一夜未閤眼,現在也都困得很。所以,喝酒就不必了,先住下好好休息一下是最當緊的。”

“也好,既然如此,我就命人給三位安排客房,好好休息。明日大喜之日,我們再開懷暢飲。哈哈。”季穩笑道。

正說著,一個僕人走進廳來,請了袁淳,李甲,張乙,在前面引著路便去安排客房了。

季穩和季度望著袁淳等三人遠去的背影,相視一笑。兩人共唱雙簧,也算暫時將這事糊弄了過去。

“趙真人,出來吧。”季穩忽然道。

早已躲在屏風後的趙純陽慌忙跳了出來。

“趙真人,定是你乾的好事。”季度生氣得道。

“咳咳,貧道也是出於無奈,不告訴侯爺,怕也難給他交代。”趙純陽乾咳了兩聲,訕訕道。

“好了,度兒,此事到此為止。當務之急,是商議一下,嚀兒明天的成親大禮。”季穩道。

“好吧,父親。”季度不情願地道。

“趙真人,此次邀你前來,我在信中也已經表明。你可有把握?”季穩問道。

趙純陽忙回道:“為此事,我幾乎翻遍了丹房,好容易才找到兩粒“攝魂丹”。”說著,他從腰間一個布囊內拿出了兩粒烏黑的藥丸。

“這“攝魂丹”何用?”季穩驚奇地問。

“這兩粒藥丸明天想辦法讓兩位新人服下,服下後他們便會失去心智,我再以“密聲傳音術”來指令他們,這樣他們便會任我驅使了。”趙純陽得意地道。

“啊?!竟能如此玄乎?”季穩驚呼。

季度也是吃驚不小。

“是的。所以,這種“攝魂大法”一直被說成玄術,當朝法度是嚴令禁止使用的,否則,會……”趙純陽止住口,望了望季穩。

“請趙真人放心,此處就我三人知曉,即便哪天真出了事情,不是還有我這個國公來頂著嗎?”季穩道。

“我自然是信得過公爺的,只是,以後還望公爺對當年紫陽師兄一事……”趙純陽乾笑著道。

“呵呵,放心,趙真人。你還信不過本公嗎?”季穩笑道。

趙純陽乾笑了一聲。忽然,他臉色一變,望著廳外大聲道:“誰?”

季穩和季度都嚇了一跳。

只見季霜嚀從大廳外蹦蹦跳跳地進來了。“爹,原來你在這兒呀,我到處找您,你們在聊些什麼?這麼開心。”季霜嚀撒嬌地問道。

“哦,原來是季小姐,失敬失敬。”趙純陽訕笑道。

季穩和季度心下都震驚不已,心想,這個趙真人武功果真不凡,耳力竟然如此靈敏。

“呵呵,沒什麼,明天公府是你的大喜,爹能不高興嗎?”季穩笑道。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嫁他嘛?爹為什麼非要強人所難呢?”季霜嚀嗔怒道。

“此事由不得你,父母之命,你敢不從?”季穩忽然氣道。

“哼,不理你們了。”說完,季霜嚀轉身氣呼呼地離去。

“本來,我是不想給嚀兒用這個“攝魂丹”的,看來現在不用也不行了。”季穩看到季霜嚀對婚禮有些牴觸,才緩緩道。

在傍晚時分,整個公府已經是花團錦簇、張燈結綵,一派喜慶的氛圍。

此時,吳名已經被困在了院子裡,不能自由外出。幾個府內的僕人正在忙著幫他試穿鮮紅喜慶的“狀元服”。一頂披紅帶花的喜轎也已經停在了院內。就等明天一早,四班吹鼓手一到位,便把他塞進轎內,抬到拜堂去成親。看來,季穩是要收吳名為贅婿了。

吳名雖然內心牴觸,但到了此時也已無計可施了,只有任其擺佈了。

季霜嚀也坐在鏡前,一身鳳冠霞帔,呆呆地望著鏡中的自已,竟然慘然一笑。

袁心怡身穿丫頭衣裳,就站在旁邊。季霜嚀的丫頭,早已被她支開。

“心怡姐姐,你說我漂亮嗎?”季霜嚀忽然問道。

“嚀兒妹妹,自然是很美麗的。”袁心怡強壓抑著內心的痛苦,故作平靜地道。

“心怡姐姐,你放心,我知道你和吳大哥是天作的一對,我不會胡亂來的,只是做做樣子的。”季霜嚀含淚安慰道。

袁心怡強顏歡笑道:“姐姐豈有不知之理?”

雖如此說,但畢竟是拜堂成親,即便兩人只是演戲,但也是要行過大禮的。其中的意義自然不言自明。

第二天一大早,府內各色賓朋絡繹不絕,紛沓而至。朝中達官、地方勳貴、武林豪傑、得道高人……遠道有事趕不來的,便也都奉上厚禮一份。

季穩、公夫人一身喜慶穿著,頻頻向客人施禮以示歡迎。

正在此時,一位年約二十出頭,穿著緊身錦服,眼亮鼻挺,面板稍黑,唇上微髭的帶刀男子,騎馬直接闖進了府裡來。他下馬後,便大聲喊道:“聖旨到……成國公季穩聽旨。”

眾人一聽都愣了一下,緩過神忙跪地聽旨。

季穩忙跪下大呼道:“臣,成國公季穩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值成國公令嬡“于歸之喜”,特賜金壺玉杯一副。意作金童玉女,天作之合。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季穩三呼萬歲,接了聖旨。

眾人聽是皇上專程下旨為成國公賀喜,無不豔羨之情溢於形色。

季穩接旨後,忙問道:“敢問傳奉大人,尊姓大名?”

“國公面前,豈敢稱大人。在下御前一品帶刀侍衛萬宗。”年輕人忙回道。

“哦,原來是萬總管。萬總管一路馳馬勞頓,還請裡面上座,等下喝杯喜酒,驅驅疲累。”季穩笑著道。

原來,在大新朝,御前帶刀侍衛,皆稱呼為總管。

萬宗謝過,到裡面入座。

此時,只聽鞭炮響起,喜樂奏鳴。片刻後,一頂四抬小轎,緩緩移來。

眾人忙讓出一條道,駐足觀看,評頭論足。

轎子到了拜堂前停下後,早有人挑起轎簾。只見一身喜慶“狀元府”的新郎官緩緩走了出來。

新郎官吳名目光有些呆滯,一步步走向拜堂間。

人群中不時傳出驚呼聲:

“此人便是那擊敗扶桑武士的少俠,沒想到生得如此英俊。”

“公爺的眼光品味非同一般……”

袁淳在席間,雖早已聽到議論說,今天的新郎官叫吳名。但他一直分神想著如何尋找袁心怡,以為這不過是重名而已,並沒太當回事。但當他看清新郎官的面孔時,幾乎要大聲驚撥出來,呆然半晌。

李甲、張乙在下面坐席,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恍若隔世。

待吳名呆滯地走進拜堂內後,新娘子也身著鳳冠霞帔,頭頂喜蓋,在兩個喜娘的牽引下走了出來。

待兩人走到一起時。只聽司禮人大喊:“吉時已到,一對新人開始敬拜天地、父母高堂。”

“一拜天地……”司禮人喊道。

吳名呆滯地跪下,新娘子也在喜婆幫助下跪了下去。

起身後,又聽司禮人道:“二拜高堂……”

吳名又呆滯地與新娘子跪在了季穩和公夫人面前叩頭。

此時,季穩面帶笑容,甚是得意。公夫人也笑盈盈地望著一對新人。

“夫妻對拜……”吳名與新娘子開始對面相叩。

忽然,一陣風吹來,新娘子的蓋頭被吹落了下來。新娘子竟然也動作呆滯地不去理會。旁邊的喜娘一時間也沒來得及幫忙整理到位。

只聽人群中一陣驚呼。“啊?怎麼新娘子不是季小姐?”“是啊?這是誰啊?”

季穩定睛一看,此人竟然真的不是女兒。他頃刻間石化,思維一陣雜亂。公夫人也瞠目結舌,瞬間呆立不動。袁淳早已駭得臉無血色,腿如灌鉛。季度也驚得張口結舌,不能言語。趙純陽此時嚇得已開始抖動起來。

隨後,剛才喧鬧的公府竟然一下子鴉雀無聲。

只聽“嘭”得一聲巨響。季穩一拳把旁邊的桌几砸得粉碎,厲聲罵道:“欺我太甚……”

隨後一口鮮血如紅箭般噴了出來,整個人搖晃了幾下便癱坐在椅子上。

眾人反應過來忙上前去檢視。

袁淳回過神來,也慌忙過來關心。沒想到,他剛觸及到季穩的衣袖,便被他用力地甩開,用顫抖的手指指著他,怒聲道:“袁淳,你……你帶著你的女兒,快給我滾出本府……”

袁淳一震,頓時手足無措,踉蹌著來到袁心怡面前,一個耳光重重地抽去,大罵道:“丟人現眼的東西。”

正在呆滯中的袁心怡吃了一記重掌,忽然一個激靈,竟然清醒了過來。她茫然地看著這一切,不知明所以。

袁淳罵完女兒,扭頭看向吳名,將餘下怒火全部傾瀉於他身上。只見袁淳運力到腕,使出鷹爪功直襲吳名要害。

清醒過來的袁心怡見狀驚叫道:“爹,不要……”可為時已晚。袁淳右爪已抓進吳名左胸。

吳名吃痛忽然清醒,應激反應,使出“赤焰掌”一掌擊出,袁淳猝不及防,已被拍中在臂。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袁淳右臂已骨折。

袁淳巨痛中收回右手,難以置信地看著吳名,實在沒想到他竟然已武功如此高強。

李甲,張乙在一旁驚得不知所措。

袁淳心知再戰難免落敗丟人,恨恨地罵了聲道:“我袁淳與你誓不兩立。”然後忍痛轉身離去。

眾人見狀,心知此地已不宜久留,久留必尷尬,便識趣地開始悄悄散去。

人群中季霸嚀含著眼淚,似哭似笑地混跡在其中,竟然沒人注意到。

趙純陽此時也早已被駭得不知去向。

季度見狀也無比憤怒,“刷”地一聲,抽出腰間軟劍,大聲罵道:“都是你這叫花子害得……我要親手殺了你。”說著便一劍刺來。

吳名見剛才自已擊中袁淳,吃了一驚,竟呆在當場,面對危險竟然毫無反應。

袁心怡一看,心下大駭,眼見扯開他已來不及。便使盡氣力,一下子撲了過去,想用自已血肉之軀護住吳名。

季度一驚,忙收住氣力,但奈何速度太快,這一劍還是從袁心怡肩胛處刺穿進入吳名前胸。

季度見狀,一陣心痛,頓時呆立當場。

吳名吃痛,一下子清醒過來,一把便將袁心怡摟在他懷中,只聽袁心怡虛弱地叫了聲:“吳名哥哥,看來我們是已經成了親。”說完便昏死了過去。

吳名呆了一下,然後竟如發了瘋似的,抬手一掌重重擊在季度胸前,然後抱起袁心怡飛奔而去。

季度哪吃得了他這一掌,哇地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倒地也便昏死過去。

李希簡,花副統領已帶領幾十名親兵圍了過來。

長槍,利劍,鋼刀一齊招呼過來。李希簡不忍出手,站立在一旁。倒是花副統領殺得起勁,他恨不得一刀劈死了吳名。

丁戰,張彌也不知何時夾雜在其中,恨不得手撕吳名,一起圍攻了過來。

吳名一手抱著袁心怡,怎能是眾人的對手?即便他使出全力,仍是免不了中了刀槍。

只聽他大喝一聲,一掌擊飛了幾名親兵,使出“風影渡波移步大法”,瞬間消失不見了。

此時,一個身形飛也似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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