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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刀琢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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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長老!”鐵無衣聽音辨人,也驚訝地道。話音剛落,只見葛洪一瘸一拐地從黑影裡走了過來。

“葛長老你怎麼受傷了?”鐵無衣看著他的腿問道。

“是被木空心和火急子聯手打傷的。”葛洪道。

“請葛長老仔細說來。”鐵無衣急道。

鐵無衣看到葛洪兩手空空。忙將那根打狗棒遞了過去。

“我的打狗棒怎麼在這兒?!”葛洪吃驚地問。當看到地上躺著的火急子後,喃喃地道:“肯定是這廝帶來的。”

“你先講。等下我再來回答你的問題。”鐵無衣道。

“好。”葛洪嚥了口唾沫道:“我和周長老、向長老從五行山莊離開後,便去了揚州分舵。在分舵因為一些小事我與向長老又吵了一架,最終不歡而散,各奔東西。我離開分舵準備去別的地方。不想,走到揚州城外時,突然遭到了木空心和火急子的圍攻。最後寡不敵眾,被他們打傷了左腿。在撤退時,我的打狗棒也被他們搶了去。”葛洪陰沉著臉道。

“他們兩人奪走了我的打狗棒,放進了木空心的樹樁內便揚長而去。打狗棒丟了非同小可,所以我便忍著腿痛一路偷偷尾隨著他們,想伺機奪回來。後來,他們進了城裡的一家酒樓,我怕被他們發現,沒敢進去,便躲在酒樓對面的角落裡盯著門口。不想,半盞茶工夫後,向長老卻從裡面匆忙出來走了。”葛洪咬著牙道。

“向長老怎麼會在那兒?”鐵無衣驚問。

“哼!肯定是和那兩個惡人約好在那見面的。”葛洪憤然道。

“你為什麼敢肯定?”鐵無衣不解地問。

“因為向長老前腳剛走,那兩個惡人便也出來了。如果不是約好的,哪會有那麼巧的事情?那兩個惡人在郊外突然圍攻我,肯定也是向長老指使他們乾的。”葛洪憤怒地道。

“難道剛才殺死火急子,要嫁禍給葛長老的真是向長老?”鐵無衣心裡不安地道。

“向長老出來時手裡拿著幾支打狗棒?”鐵無衣問。

“不知道。因為我當時看到他從裡面出來感到非常驚訝,再說,他又是匆忙離去,所以我沒注意到他的雙手。鐵幫主為何這樣問?難道你懷疑向長老讓那兩個惡人圍攻我,就是專門去奪我的打狗棒?”葛洪不解地問道。

“這只是個猜測。”鐵無衣道:“你繼續講。”

“那兩個惡人出來後,我便又一路尾隨。後來,可能是火急子嫌木空心行速太慢,便自已一人先去了。我瞅準時機便跟木空心又打了一架,想趁機搶回我的打狗棒。但遺憾的是,由於腿受傷,我最後還是敗了下來,所幸的是又安全逃走了。接下來,我只好繼續偷偷地尾隨。”

“後來,火急子與木空心他們又會合了。那赤金手也被人打死了。兩個人把他就地埋了。事後,又繼續前走,不久後又發現了水銀仙子的屍體,他們兩個又邊哭邊埋了。真不知道是哪位俠士出手,為武林除了這兩個禍害。”

“他們都是鐵大哥打死的。”季霜嚀興奮地道。

“啊?!這就難怪了。要殺死那些惡人非得有鐵幫主這樣的好身手才能辦到。哈哈。”葛洪笑道。

鐵無衣忙謙道:“哪裡哪裡。”

葛洪繼續道:“再後來,我的傷腿實在吃不消了,就把他們跟丟了。沒辦法,就只有順著他們的去向,沿著路瞎追了。剛才我見這邊熊熊大火,非常好奇,便過來檢視,不想,在這裡卻見到了你們。你們又是怎麼在這兒的?”

鐵無衣便將去延壽谷這一路上的經過講了一遍。

“看來那個殺了火急子的人是向長老無疑了。他買通這些惡人先來殺鐵幫主,如果得逞了,便將從我手中搶走的打狗棒放在現場,再嫁禍於我,將我搞到身敗名裂,無法在幫內立足,他就好逐漸掌控丐幫了。他可真是夠陰毒的。”葛洪咬牙切齒地怒道。

“這麼看來,古大哥被殺,也應該是他所為了。他在現場一直都將矛頭指向你,我當時也感到非常奇怪,也許正是要達到嫁禍於你的目的。”鐵無衣道。

“哼!一定是的。他見沒有成功,所以又想到此招。鐵幫主,你一定要主持公道啊!”葛洪憤然道。

“放心吧,葛長老。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鐵無衣擲地有聲地道。

“鐵大哥,我們快走吧,這裡我實在待不下去了。”季霜嚀捂著鼻子道。

“好的,馬上走。”鐵無衣點頭道。

大火不僅摧毀了客棧燒死了旅客,連後院的馬兒也沒能倖免,一匹匹地被烤成了熟肉。沒辦法,三人只有步行去找另家客棧入住。

天亮後,三人結伴而行,一起奔赴延壽谷。由於盤纏有限,鐵無衣便只買了一匹馬,讓腿受傷的葛洪騎上,他和季霜嚀步行。好在此地離延壽谷已不足百里,三人馬不停歇,在下午時便已趕到。一路上鐵無衣處處留心,但也沒有再發現和發生什麼異常。

延壽谷是一個只有狹窄入口的巨大深谷。谷裡煙霧繚繞,綠茵連天。溪流淙淙,鮮花簇簇。蝶舞翩翩,奇鳥飛翔。

“真乃人間仙境。”葛長老禁不住嘆道。

季霜嚀蹦跳著去捉蝴蝶,興奮得像個孩子。

“在這裡活著想不長壽都難。”鐵無衣笑道。

順著一條碎石路,跨過一座青石橋,再轉過幾片樹叢,三人便來到了一座花牆柴門的別緻小院面前。

“童老前輩,在家麼?”鐵無衣在門前喊道。

片刻後,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便從青磚黛瓦的房裡走了出來。但見這老者一襲白色麻衣,鬚髮皆銀,臉圓卻不肥,眼小更有神,風吹長眉銀鬚飛舞,頗有仙韻。

“這應該就是童百歲了。”鐵無衣心道。

“今天不接客,請回吧!”童百歲沒好氣地道。

三人一愣。

“哦,我們從揚州五行山莊趕來。專持曲莊主書信來訪。”鐵無衣忙道。

童百歲這才緩緩開啟柴門,淡淡道:“進來吧。”

三人跟著進了房裡,一股濃濃的草藥味撲鼻而來。屋內一面牆上擺著一隻碩大的書架,上面放滿厚薄不一的醫藥典籍。另兩面牆上則是立著不知有多少屜的藥櫃。

“三位坐吧。”童百歲示意道。

鐵無衣忙將書信奉上,便與眾人一起落座。

童百歲未拆信封,卻將它隨手一擲,氣道:“這個曲亦濃,去年便答應幫我尋找《神推八章》醫典,可到現在也沒見個蹤影,現在怎還敢厚著臉皮讓你們來找我?哼!”

三人聽後均是一怔,尷尬至極。

“不過,來者是客,我還是會好好招待你們的,呵呵。”童百歲又忽然笑道。

三人忙言謝。

“這童百歲好怪,怎麼喜怒無常?”鐵無衣心道。

“老夫今天有約心煩,不治病。”童百歲道。

“神醫爺爺,我們可是專程遠道而來……“季霜嚀笑道。

“我說過了,今天不治病,皇帝老子來了也一樣。”童百歲打斷她道。

季霜嚀還要待講話。卻聽童百歲怒道:“再聒噪就別怪老夫逐客了!”

季霜嚀見他如此無禮,便不再言語,噘嘴跺腳自顧生悶氣去了。

鐵無衣忙道:“抱歉,童老前輩。看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既然您有約心煩,那我們就告辭,改天再來。”說著起身示意葛洪要走。

“哼,不送了。”童百歲冷言道。

“真是無禮。若非看在你年長我不少的份上,我非得教訓教訓你。”葛洪見狀也氣道。

“哈哈……”童百歲聽後一愣,然後大笑道:“過去還沒人敢在我面前說教訓我,你是第一個,膽子可不小哦。”

鐵無衣忙示意葛長老不要再講話,然後道:“請童老前輩息怒,打擾了,我們這就走。”

“晚了。”童百歲說著,飄然而起,對著葛洪便出了三拳兩掌,葛洪忙艱難躲過。他邊打邊怒道:“看誰教訓誰?!”

鐵無衣站在一旁阻也不是,袖手更不妥。只好大聲道:“童老前輩,有話好好說。葛長老腿上還有傷呢!”

童百歲冷哼一聲收住拳道:“那這次就饒了你。”

“誰要你饒?如果不是我腿上有傷,指不定誰饒誰呢?”葛洪氣道。

鐵無衣忙道:“葛長老休要再說。”

那童百歲倒不氣,忽然笑道:“好!老夫就來把你的腿傷治好,等會看你怎麼來讓老夫求饒的。”

說著,他走過來一把把葛洪推在椅子上,扶起他的左腿,用手一捊,只叫“咔嚓!”一聲脆響後,接著他又走到藥櫃前抽出一屜,取出一隻藥丸拋給葛洪道:“吃下去。”

童百歲一頓操作,行雲流水。鐵無衣三人都看呆了。

“好了!站起來走走。”童百歲道。

葛洪站起身,走了幾步,喜道:“我的腿不疼了,已完好如初了,童神醫果真名不虛傳。”

鐵無衣與季霜嚀對視一笑,心道:“這老頭夠怪夠神的。”

“那你現在可以來教訓老夫,讓我求饒了。”童百歲道。

葛洪承情後赧然道:“前輩,在下豈敢?!只有我向前輩求饒的份,嘿嘿。”

“哈哈……你倒也是個直爽人,我喜歡,就饒你這次,下次再敢在老夫面前出言不遜,可別怪我不客氣了。”童百歲笑道。

季霜嚀見狀,以為峰迴路轉,忙也笑道:“神醫爺爺,您看……”

“免談,你們走吧,等會我還有約,人應該快到了。”童百歲忽然又冷臉道。

“真是個怪人。”季霜嚀氣呼呼地奪門而出。

鐵無衣無奈,與葛洪道謝後,也退了出來。

“童前輩喜怒無常,難以捉摸。”鐵無衣嘆道。

“聽說高人有些怪脾氣。”葛洪道。

“那這次我們算是無功而返了。”季霜嚀悻悻道。

“也不是,至少治好了葛長老的腿傷。”鐵無衣道。

三人正說著。只見不遠處一隻身影迅速移來,人影一閃便進了屋內。

“哈哈,老神仙,我來赴約了。”那人笑道。

“這聲音好熟悉!”葛洪道。

“是師父。”鐵無衣又驚又喜,心裡道。

“好像是辛止於伯伯。”季霜嚀略一沉思道。

“不錯,正是他的聲音。”葛洪眼前一亮道。

“這次我們怎麼算?”只聽辛止於在屋內問道。

“我算不得輸,你也算不得贏。哈哈!”只聽童百歲大笑道。

“這是怎麼算的?”辛止於問道。

“我查遍醫典也沒悟出治你徒兒眼傷的良方,你也在約定期滿沒有把你徒兒帶來治眼,我們都不佔先,算是平手,哈哈……”童百歲笑道。

“原來師父這段時間一直在為治我的眼傷奔波。聽他們的對話,應該是兩人圍繞著為我治眼傷打了賭。”鐵無衣想到此,不由得感動落淚。

“吳名哥哥眼睛什麼時候受傷了?”季霜嚀疑惑地嘟囔了一句。

“鐵大哥,你怎麼了?”季霜嚀抬頭見鐵無衣流淚,奇怪地問。

“沒什麼,風吹的。”鐵無衣敷衍道。

“好!算是平手吧。不過我那徒兒的眼睛倒是好了,也算是奇事。”

“啊?!你不是說被火磷子刺傷的麼?哪能那麼容易治好?”童百歲大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那徒兒現在變得怪怪的,連我都不認得了,自然我也沒法問個明白。”辛止於道。

“他怎麼能連你這個師父也不認得了?”童百歲奇問。

“聽說心怡那丫頭說,是腦袋撞擊後失憶了。這有治麼?”'辛止於道。

“我也沒辦法。因為失憶算不得病,說不定哪天又能自行恢復呢。”童百歲道。

“咦?!那外面那三人是誰?怎麼還在那兒?”辛止於問道。

“是來找我治病的。”童百歲道。

辛止於往這邊又仔細望了望,忽然大聲道:“葛長老!哈哈,怪我眼拙,剛才沒有認出來。”說著他從屋裡走了出來。

葛洪忙施禮,笑道:“辛前輩,久違了。”

“這兩位是?”辛止於看著鐵無衣和季霜嚀問道。

“辛伯伯,怎麼不認識我了?我是季霜嚀,前段時間在國公府我們還見過呢,您是貴人多忘事啊?!”

“嗨!看我這老不死的記性,你是季穩家那丫頭,我知道,我知道。”辛止於拍著自已的額頭道。

“這是我的朋友丐幫幫主鐵無衣,鐵大哥。”季霜嚀笑嘻嘻地介紹道。

“哦,我也剛聽說過,丐幫選了個少年英雄作幫主。丐幫在五行山莊舉行的比武選主大會,我也本想去湊個熱鬧,但不巧有事耽擱了。哈哈。”辛止於笑道。

“辛前輩,以後多指教。”鐵無衣與師父見面卻不能認,內心酸楚複雜,忙施禮道。

“來治什麼病?”辛止於問。

“鐵大哥的臉受過傷毀了容,想找童神醫來刀琢修面,可,可被他趕了出來。”季霜嚀噘嘴氣道。

“哈哈。這是小事一樁,包在身上。”辛止於笑道。

季霜嚀三人一聽,俱是一喜。

辛止於說畢,回屋道:“老神仙,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賭局剛結束,又要與我交易了?沒興趣。”童百歲悠悠道。

“我保證你有興趣。”辛止於道。

“那你說說看。”童百歲道。

“只要你幫鐵幫主刀琢修面,我便想辦法把我徒兒眼傷的治療法子問到手交給你。”辛止於道。

“一言為定?”童百歲驚喜地問。

“絕不食言。”辛止於道。

三人在外聽得又驚又喜。片刻後,童百歲又把三人重新請進屋。

童百歲看了看鐵無衣的臉後,神色凝重地道:“鐵幫主的臉受傷特別嚴重,雖然現在傷口已經癒合,但要想恢復原貌卻非常困難,除非……”

“除非什麼?”季霜嚀急問。

“除非能知道他過去的長相,我按原樣修復。”童神醫道。

幾人面面相覷,因為誰也沒有見過鐵無衣過去的長相。

“鐵大哥自然知道自已的長相,不如自已畫出來吧?!”季霜嚀忽然喜道。

鐵無衣已與過往身份訣別,不想讓眾人知自已便是吳名,自然也無意再恢復原貌。他嘆了口氣道:“哎,我也早已忘了自已的長相。”

“啊?!神醫爺爺,那還得請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季霜嚀焦急地道。

“我也沒有辦法。”童百歲攤手道。

眾人除鐵無衣外,聽後俱是失望嘆息。

“不過。”童百歲忽然道。

“不過什麼?”季霜嚀雙眼又重見光彩。

“不過,雖然恢復不了原貌,依鐵幫主的骨相來看,至少刀琢之後,不至於太醜,呵呵……”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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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蒙在鐵無衣臉上的層層白布被緩緩揭開。

眾人都在神情專注,滿臉期待地看著。

當最後一塊白布被揭開後,季霜嚀忽然瞪著眼睛,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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