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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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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毒氣!”鐵無衣大聲喊道。

“快回莊裡去!”曲亦濃大叫道。

鐵無衣斷後。與其他眾人,曲青山背上齊尊,與其他人拖著幾個腐子掩鼻奔向莊內。

進了莊內大廳,眾人忙關門閉窗。

曲青山將齊尊放在廳內的一張軟榻上。

眾人圍過來看時,只見齊尊面色蒼白,幾無血色,呼吸微弱,氣若游絲。

曲亦濃泣道:“齊長老,你可不要嚇我啊!”

“這些惡人,我一定要殺他個片甲不留……”向南行發狠道。

“周,周長老,葛長老,向長老,我……我……”忽然齊尊微弱地聲音道。

“先別說話,好好休息。”周自恪命令道。

“不,不,我,我必須說……”齊尊用力地道,說著嘴角已溢位鮮血。

“好,好。”周自恪顫著聲音道。

“無,無衣,德品武功俱佳,是,是幫主最佳人選,為了幫內安寧,還請三位長老,要,要……”說畢,用手指了指胸前,緩緩垂目而去。

“齊長老……”曲亦濃撲過去泣聲道。

“師父……”曲青山呼喊著大哭。

鐵無衣內心悲愴,強忍淚水。

其餘之也無不悲慼。

片刻後,周自恪緩緩道:“丐幫遭遇百年未有之劫變,月初幫主仙逝,此時齊長老溘然,五行惡人已與本幫結怨,他們隨時復來,想再以公開比武方式選任幫主已暫無可能。”

“那該如何是好?”葛洪急道。

“剛才齊長老的遺言……我們是可以考慮的。”周自恪道。

室內一下子沉寂了。

許久後,葛洪道:“既然如此,我也同意。雖然我也希望自已推舉的人上,但一切還是以本幫發展大局為重。”

“我不同意!如此草率便決定幫主人選,怕是難以服眾。既然不能公開比武,那就在小範圍內的比試一番,也行嘛。”向南行不悅地道。

“向長老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現在時機非同尋常。當下應以對付五行惡人為先,你們推舉的那兩人暫時不知去向,且也未捲入與五行惡人的爭端,現在強行把他們裹挾進來並不妥當。剛才鐵無衣的武功各位也都見識過,怕是我們無人能及。實在不行,就變通一下,先由鐵無衣來代理本幫幫主,如果需要的話,再擇時讓三人比試,你們看如何?”周自恪道。

“我同意。”葛洪道。

“既然你們兩個都同意了,我又能有什麼話可說?”向南行沉著臉道。

“好!曲莊主,以及幫內幫外在場的各位,還請今天作個證明,此次選定幫主絕無徇私舞弊。”

“好!”眾人齊道。

然後周自恪望著鐵無衣正色道:“那從現在起就由鐵無衣來代理本幫幫主之位。”

“我……”鐵無衣本想拒絕,但想到齊尊、曲亦濃的重託,以及周自恪的爭取,便道:“感謝三位長老的信任。”

周自恪點點頭,含淚輕輕撥開齊尊的衣衫,從其懷中摸出一小塊圓邊玉璧。沙啞著道:“都拿來吧。”說著,自已也從懷中取出一小塊。

葛洪、向南行也各取出一小塊。

周自恪將四塊玉壁放在一起,雙掌輕輕一合,四塊玉壁已經化為一張完整的圓壁。他又忽地與葛洪、向南行齊刷刷地單膝跪地。

鐵無衣驚得一跳,正不知所措。

卻忽聽周自恪道:“鐵無衣,從今天開始,我們三位長老將代表全幫幾十萬弟子,奉你為丐幫代理幫主。這一玉碧便是丐幫幫主的證身信物,請你一定要妥善保管。”

鐵無衣忙肅然而立,雙手托起玉璧。只見玉璧上刻有一老年乞丐月下揮棒而舞,旁有幾行小字:世中月圓天,此間丐乞歡。莫道人情冷,庇眾盡開顏。忙道:“各位長老請起,我一定不辱使命。”

三位長老起身後,眾人皆來恭賀。鐵無衣望著玉壁忽感肩上擔子陡增。

周自恪道:“鐵幫主,五行惡人剛才所言也許並非空穴來風。還請幫主一定要嚴查此事,看是否前幫主真有紙質遺言。這關係著幫內的安定和武林同道對本幫的看法。”

“還有那個扶桑浪人來得莫名其妙,我懷疑背後定有推手。請鐵幫主一定要細查。”向南行憤然道,說著瞧了下葛洪。

葛洪不悅地冷啍一聲道:“一派胡言。”

“請三位長老放心。我一定會將這兩件事調查清楚的。”鐵無衣道。

此時,外面毒氣已經散盡,曲亦濃忙派曲青山去叫來胡郎中及莊內僕人,為傷者治傷,為齊尊殮屍。

不知道什麼時候季霜嚀閃了進來,她看著齊尊屍體,就嚶嚀一下哭出聲來。

鐵無衣看去,見她梨花帶雨地挺令人疼惜。心想:“這丫頭的確善良。”

曲青山哭腔道:“嚀妹,我師父是被五行惡人殺死的,我一定會為他報仇的。”

季霜嚀紅著眼睛對鐵無衣道:“我剛才已經聽曲大哥說過了,你現在已經是丐幫幫主了,拜託鐵大哥一定要為齊長老報仇!”

鐵無衣正色道:“季姑娘,你放心,這是份內之事。”

“我怕被哥哥看到,所以沒敢出去看你們比武。你說吳大哥能不能打得過那個扶桑浪人?”季霜嚀憂心地問道。

鐵無衣心中一陣刺痛,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個扶桑浪人武功的確很高,遠在他的哥哥柳生一郎之上。”

季霜嚀驚得睜大眼睛,擔心地道:“這麼說,這麼說,吳大哥他…還是有危險的?”

“不知道。”鐵無衣忍著性子道。

正在此時,廳內忽然闖進兩撥人。

鐵無衣看去,正是季度和趙復周等人。他們每個人都是氣急敗壞的。季度面色鐵青,假吳名身上數道血痕,仍是一臉木然。袁心怡滿眼心疼關切。趙復周冷若冰霜,尤太嶽怒目圓睜,瞿舵主咬牙切齒,沈三宜神情憤恨,朱允目露兇光,古木行則是一臉不可置信。

進廳來,兩撥人便劍拔弩張,針鋒相對。

眾人見了無不訝異!季霜嚀見季度進來,早就閃到屏風之後。

“虧你是國公之後,竟然會下黑手搞偷襲。”尤太嶽罵道。

“哼!我看那個浪人就是你們專門安排來拖吳名後腿,影響他競爭幫主的。”季度恨恨地道。

“胡說。”尤太嶽斥道。

“如果不是,你為什麼出手救他?”季度怒氣衝衝地問道。

“好了!諸位。丐幫與敝莊剛剛聯手和五行噁心經歷了一場惡戰,齊長老不幸受傷離世,眾人正哀傷不已,你們卻在這裡大聲喧譁吵鬧,未免有些不妥吧?!”曲亦濃慍道。

此時這些人才注意到旁邊齊尊的屍首。於是瞬間都冷靜下來。

“不過,你們都是客人,我自然不希望你們在敝莊發生糾紛,如果信得過在下,就請雙方各派一人具體講述下事情經過,我也好從中做個調停。”曲亦濃道。

“好!我來說。”季度站出來氣道:“吳名和柳生二郎大戰了兩百回合未分勝負,我見他們耗著也不是辦法,有心讓他們結束比武。不想,運河幫的尤幫主卻突然出手襲擊我,去護著那浪人。簡直無法無天。我懷疑他們就是一夥的。”

“啍!你是怎麼去結束比武的?趁人不備,突然用你的軟劍刺傷柳生二郎,這算是君子所為麼?若不是我及時出手,怕柳生二郎已經死在你的手裡了吧?!”尤太嶽也怒道。

“一個扶桑浪人死了又能怎樣?擾亂了今天比武他死有餘辜,再說,他還不是在你們的掩護下逃走了?!”季度氣道。

“好了,在下已弄清楚了事情經過。既然你們雙方都沒受傷也就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曲亦濃道。

“不行,他們安排那個浪人拖累了吳名,影響了他競爭幫主,他們必須給個說法。”季度氣道。

“哼!你這個吳名是不是力挫扶桑浪人柳生一郎的那個少年英雄都難說?!”只聽瞿敬松忽然插話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鐵無衣內心也是震盪不已,心想:“難道他們發現了假吳名的端倪?!”

季度臉色似乎一白。

“胡說什麼?我自已的相公我能不認識?”袁心怡怒斥道。

“哼!看他像木雞一樣,哪有少年英雄的神采?就他這樣,成國公能會上趕著將女兒嫁給他?再說了,他如果真是吳名,又怎麼會不認識古木行?畢竟兩人在成國公府裡見過面,多少還有師徒之誼呢!”瞿敬松望了下古木行道。

季度臉色似乎更白了,怒道:“吳名只是前段時間腦子受了傷,失憶了而已。他不認識古木行又有什麼奇怪的。”

“哼,怕沒那簡單吧?”瞿敬松拿不出別的證據,只有冷哼一聲道。

“原來他是說我失憶了,才騙過了心怡妹妹。心怡妹妹又為何這麼粗心呢?現在我又不能告訴他,讓他知道了,真怕他承受不了,做出傻事來。真的好難受。”鐵無衣痛苦地心想。想畢,內心對季度無比憤恨。

“好了!雙方都不要相互質疑了。給在下個薄面。大事化小,以和為貴。”曲亦濃道。

“好!看在曲莊主面子上,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季度故作大度道。

“哼!我作為一幫之主更沒那麼小氣。”尤太嶽也道。

其實,雙方都是怕扯多了露了底,便都暫時休戰言和。

雙方輪番去齊尊面前弔唁一番後,又漸次回來。

季度問道:“曲莊主,下面何時再做比試選擇幫主?”

曲亦濃一怔道:“還請小公爺去問鐵幫主和三位長老。”

“鐵幫主?”季度詫異地道。

“不錯,我們三位長老已代表全幫暫時選定鐵無衣為本幫新任代理幫主。”向南行冷言道。

“什麼?”季度和趙復周雙方都大驚道。

“這是在舞弊。”季度盯著向南行氣道。向南行嘆了口氣不語

“為什麼不按原定規則定幫主?”趙復周盯著葛洪,不悅地質問。葛洪無言以對,別過臉去。

“事出緊急,此一時彼一時。剛在在眾人見證之下,老朽與葛長老、向長老按照幫規已選定鐵幫主為新任代理幫主,待時機成熟另行舉行比試,再按新結果最終確定幫主。”周自恪道。

“我不服。”季度怒道。

“你並非丐幫弟子,你無權提出異議。”周自恪不客氣地道。

“我……”季度一時語塞,無語反駁。他轉臉看到假吳名雙目盯著袁心怡,怒道:“無命,吳名,走。”

假吳名抖了一下,跟在季度身後便走。袁心怡也忙跟了去。

也許別人並未特別注意到這兩個名字的差別,但鐵無衣聽得清楚。他心裡一個激靈,驚道:“此人難道真是無命?怪不得他雙目空洞無神,與那晚在公府假山下洞裡看到的無命一樣,只是這雙眼睛在看到心怡妹妹時,似乎又有了些內容。”

季霜嚀見季度已走,跳出來喃喃道:“吳大哥怎麼會失憶了呢?!以後是不是連我也不認得了?!”

“認識你又怎樣?他已是別人的相公了。”鐵無衣冷笑道。

“可他再怎麼也還是我的好朋友。”季霜嚀臉一紅道。

鐵無衣苦笑不語。

趙復周看季度走了,也道:“既然幫主已定,那就恭喜丐幫了。我們也已回了,走吧!”說罷轉身就走。

尤太嶽、瞿敬松冷哼一聲道:“我們也走了。”

古木行呆了下道:“既然幫主已定,我也不必再與尤幫主、瞿舵主同行了,你們先走,我還有私事要辦。”他見到此景,內心非常高興,心想終於有了擺脫尤太嶽等人的理由。

尤太嶽也不挽留,轉身而去。倒是瞿敬松客套了下,見勸不動也隨身而去。

古木行見這些人走遠,算是鬆了口氣。他來到葛洪面前正要與他道別,卻聞曲亦濃笑著道:“久聞“穿堂風”古大俠刀法亨譽武林,能否在莊上小住兩日,也指導下犬子一二?!”

“還請古大俠指導在下刀法。”曲青山忙施禮道。

“這……”古木行本來也沒有什麼私事,剛才不過是藉口而已。現在看莊主父子挽留,有些心動。

葛洪道:“古老弟,留下無妨,免得路上再碰上那幹人。”

鐵無衣也道:“古大哥,曲莊主既然相請,何不再留多幾日?”

古木行順階而上,道:“也好!”

齊尊的靈堂便佈置在五行山莊。齊尊終身未娶,自然沒有子嗣。鐵無衣雖已新晉幫主,但作為晚輩仍要為其守靈。與其一同輪留的還有曲青山、以及人在揚州的各舵舵主。

齊尊入棺的第二天晚上,天氣陰沉,忽而狂風大作,下起了瓢潑大雨。

靈堂內燭光跳動,陰森無比。

鐵無衣與曲青山守在長明燈前,唯恐風吹熄了它。

兩人對坐著談起話來。

“鐵幫主,你的臉傷倒好得差不多了,但卻破了相,為何不考慮易容?”曲青山道。

“易容?怎麼易?”鐵無衣好奇地問。

“我曾聽我爹講過,江湖中有易容神技。一種是用人皮面具,達到以假亂真;另外一種便是刀琢之術。可以使人變成想要的模樣。”曲青山道。

“真有這麼神奇的技藝?”鐵無衣驚問。

“肯定有,我爹怎麼可能會騙我呢?!”曲青山道。

“我一直費解,無命是怎麼變成了我的模樣,他這麼一說,倒解了我的惑。”鐵無衣心下道。

“可哪裡有懂這種技藝的高人?”鐵無衣問。

“據說延壽谷的童百歲神醫能做到。”曲青山道。

“真的?”鐵無衣差點跳起來。

“季度很可能便是找童百歲將無命變成了我的模樣,找童百歲求證一下便可知。即便不是他做的,如果他真的有如此技藝,也可以幫我的臉修復一下,使我不至於連鏡子都不敢看。”他心裡道。

“看把鐵幫主高興的。我明天就稟給我爹,讓他請童神醫來為你刀琢修面。”曲青山道。

兩人正聊著,忽聽一聲淒厲的哀嚎之聲劃破夜空,大雨雜聲亦沒能將其掩蓋。兩人都不禁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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