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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比武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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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子,我們也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此地離揚州少說也得兩百里。”尤太嶽道。

趙復周應了聲,與眾人離去。

鐵無衣已無心睡覺。他決定現在就出發,施展輕功,一路直奔揚州。第二天近午時分,鐵無衣終於趕到揚州城外的五行山莊。

此時,五行山莊前寬闊的廣場中央,已搭起了巨大的比武臺。比武臺一側,一支數丈高的旗杆上,寫有“武”字的彩旗正迎風獵獵招展。

當鐵無衣進入山莊後,早有人稟報給曲亦濃,齊尊。兩人見到鐵無衣是既氣又喜。

曲亦濃不無埋怨地道:“無衣賢侄,你這麼多天都哪去了?我和齊長老都急死了。這都準備讓青山明天參加比武了。”

“請曲莊主見諒,在下只是去辦了一件私事,由於事情太過複雜,所以耽擱了些時間,讓前輩們擔心了。”鐵無衣壓著嗓子歉道。

“來了就好。還好也並不誤事。我早說過,無衣是守信之人嘛,哈哈。”齊尊笑道。

“多謝齊長老信任。”鐵無衣道。

“我看無衣賢侄一臉疲憊,一定是徹夜趕路。我這就讓人給你安排吃飯休息,晚上來來大廳再聚。”曲亦濃道。

午飯後,鐵無衣倒頭便睡,直至傍晚才算醒來。

胡郎中已在外等候多時,聽鐵無衣醒來,忙過來為其敷藥。“鐵公子,你臉上傷口已基本上癒合,再敷一次藥膏便無大礙了。”他道。

“那我還能恢復到原來的模樣嗎?”鐵無衣問道。

“恕我直言,已無可能了。”胡郎中嘆道。

其實,鐵無衣自從與過去身份訣別後,已經對能否能恢復原貌不太在意了。剛才也只是隨口一問。

胡郎中走後想起近午時曲亦濃的話,便朝山莊大廳走去。

此時,已下弦月明。

山莊內走動著不少陌生人。有僧有丐,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他正走在院內,忽聽背後人喊道:“喂,是鐵大哥麼?”

鐵無衣回頭一看,正是季霜嚀。

季霜嚀笑嘻嘻地走過來道:“鐵大哥,你臉上的傷看上去好多了,人也變得精神多了。應該沒有什麼不舒服了吧?”

“多謝季姑娘關心。我已好多了。”鐵無衣內心很感動。

“鐵大哥,你和我認識的一個熟人真的很像。”季霜嚀上下打量著他道。

“哦?這麼巧啊?!他是誰啊?”鐵無衣知道他說的是吳名,故意問道。

“他是我的……我的一個好朋友,我聽曲大哥說,他明天也會來參加比武的。”季霜嚀幽幽道。

“你說的是吳名吧?”鐵無衣道。

“是的。”季霜嚀道:“不知道他現在武功練到什麼境界了,無論他能否取勝,但願明天都不要受傷就好。”

“你不希望他贏麼?”鐵無衣問。

季霜嚀搖一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願鐵大哥明天不要傷了他就好。”

鐵無衣聽後內心酸楚無比,竟然吃起了自已的醋來。“你就不擔心我會被他打傷麼?”鐵無衣問道。

“我……我知道鐵大哥的武功比他要高強。他傷不了你的。”季霜嚀窘迫地道。

“哈哈,季姑娘,在下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畢竟我們也才見過兩次,還不算太熟。你自然也沒有義務會為我擔心。”鐵無衣笑道。

“不是的,鐵大哥,我真的希望你們都要平平安安的。”季霜嚀急道。

“多謝季姑娘好意。不過,向來拳腳無眼,很多時候也並非如你所願。明天我與吳名肯定會是一場惡戰,也許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鐵無衣咬牙切齒地道。

“啊?為什麼非要這樣呢?難道不能點到為止嗎?”季霜嚀瞪大眼睛不解地道。

“季姑娘……”鐵無衣本想將事情挑明,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既然已與過去身份訣別,他也不願再提起這段痛苦往事。

“鐵大哥,到底為什麼?”季霜嚀又焦急地追問。

如果還是吳名身份,鐵無衣見到季霜嚀如此焦灼擔心,內心定會分外感動。可現在他雖人是本尊,但身份卻已易位,知道季霜嚀的所有關心難免都要落在那假吳名身上。

想到此,內心卻生出嫉恨來,冷冷地道:“季姑娘,你無權知道。”說完丟下季霜嚀轉身而去。

鐵無衣說過這些話後又失落又懊惱。他知道自已的話肯定傷害了季霜嚀。但他自已被季度和假吳名的傷害又何其之深,又怎能在短時間釋懷?

來到山莊會客大廳,只見廳內燈火通明。足足擺了幾十桌。不斷有來客陸續朝廳內走來落座。在最核心一張圓桌上已坐定了數人。鐵無衣倒也認得幾人。

曲亦濃見鐵無衣進來,忙招呼他過來,向桌上數人介紹道:“這就是齊長老推舉的鐵無衣。”

桌上人含笑頷首。齊尊撫須微笑。

曲亦濃又將桌上的人一一介紹給了鐵無衣。這些人依次為:九華山靈臺市的玄通法師。鐵無衣在公府裡就見過他,並且還從他那裡學過功夫。

蓮花山靜虛觀的正陽真人趙純陽,雖是鐵無衣第一次見他。但卻聽谷王爺講起過靜虛觀的紫陽真人謝三通。

峨眉派掌門妙絕師太。一位年約五旬,面板乾癟,一臉苦相的老尼。鐵無衣第一次見她,初次印象並不好。

運河幫幫主尤太嶽,鐵無衣自然認識他,心想:“想不到這個尤太嶽卻還被安排在主桌上,真是滑稽。”

金刀門掌門顧一群。一位四旬左右,雙眼豆大,雙腮無肉的精瘦男子,鐵無衣也是第一次見他。

接下來便是丐幫向南行長老。一位身材五短,鬍鬚花白,臉色黝黑,五官緊湊的老者。

葛洪長老,那晚他在樹上也見便,燈光下顯得臉更圓了。

周自恪長者,一位慈眉善目,和藹可親,面相清癯的五旬老者。

鐵無衣一一施禮後便被引到了旁邊一桌坐下。這張桌上坐著趙復周、沈三宜、朱允、瞿舵主和古木行。

見鐵無衣過來,趙復周衝他微微一笑道:“在下趙復周,見過鐵兄弟。”鐵無衣知對前朝殘羽並沒好感,淡淡一笑,算是回禮。

瞿敬松上下打量著鐵無衣,冷哼一聲道:“我所看不出你有個三頭六臂。”。倒是古木行倒挺熱情,見鐵無衣過來,忙站起身,指著旁邊空椅道:“無衣兄弟,請這邊坐。”

鐵無衣剛坐定,只聽一聲朗笑後,又有三人進入廳內。定睛一看,正是季度、袁心怡和一個與自已過去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鐵無衣內心一陣怦怦亂跳,既激動又失落。

曲亦濃忙迎過去笑道:“在下敝莊莊主曲亦濃,見過小公爺,這邊請。”

季度也施禮道:“久聞曲莊主威名,晚輩季度,在此有禮了。”

聽是小公爺,廳內一陣騷動。曲亦濃將季度三人引到鐵無衣這一桌坐下。

趙復周笑道:“小公爺,真巧,我們又見面了。”

“不錯,趙公子,我們還是真的有緣份。”季度也道。

瞿敬松見到季度後,早已雙目赤紅,恨不得要把他用槍戳上一百個洞。趙復周怕他失態,按住他道:“瞿舵主,不要胡來。”

“哼!”季度見狀冷哼一聲。

鐵無衣想到自已經歷的噩運和痛苦都是拜季度所賜,便難以控制自已情緒,恨不得一拳打扁季度的腦袋。

“這位是?”季度瞧著鐵無衣問道。

鐵無衣努力控制自已,閉口不語,他厭惡與季度講話。

“這位是齊長老推舉的幫主競爭人選鐵無衣。”趙復周道。

“哦!”季度見鐵無衣對自已不理不睬,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哦了一聲。

那假吳名神情呆滯地坐在旁邊,倒是袁心怡在不停地在跟他輕聲介紹著什麼。

鐵無衣看著此景萬箭穿心。

不大工夫後,各桌上人已坐滿。

曲亦濃站起來舉杯道:“歡迎各路武林豪傑,名宿大家蒞臨蔽莊,明日共襄明日比武大會。今晚在此略備薄酒,為各位驅驅疲憊,大家一定要一醉方休。請了。”說完他一飲而盡。

眾人道謝後也開始舉杯暢飲。

鐵無衣心中痛楚,也不顧及酒桌禮儀,自顧自地狂飲。一桌人都詫異地看著他。

古木行舉杯過來道:“無衣兄弟,明日我們要上臺一起切磋,也算有緣,不如我們來喝上一杯。”

鐵無衣一笑後與他碰杯一飲而盡。

季度見狀,也示意假吳名過來與鐵無衣對飲。

那假吳名倒是服從命令,舉杯過來。

鐵無衣已醉眼迷離,見是假吳名,內心即刻騰起一團火,一甩袖子將他手中酒杯掃落,怒道:“誰稀罕和你喝酒!”

那假吳名尷尬地杵在那裡不知所措。

“你這人怎麼這樣無禮?吳名哥哥,你沒事吧?!”袁心怡對著鐵無衣嗔怒道後,又關切地問起假吳名。

聽到袁心怡的關切,那假吳名空洞的眼神中似乎突然有了些光彩。

鐵無衣內心卻在流血。

季度犀利的眼神盯著假吳名,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那假吳名見狀渾身抖了一下,雙眼很快便又重回空洞呆滯。

“你這廝也太沒禮貌了吧?!”季度將酒杯重重地頓在桌上,“咔嚓”一聲,桌邊碎裂一塊。

本來觥籌交錯,酒酣熱聊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

鐵無衣冷笑一聲罵道:“我的禮貌只對人,不對畜牲。哈哈。”

瞿敬松笑道:“罵得好!”

趙復周,沈三宜,朱允冷眼觀望。

季度一愕,怒道:“我好心讓人敬酒,你卻倒好,不僅不領情,反倒還辱罵起小爺來了。看小爺怎麼收拾你。”說畢運足力氣一拳朝鐵無衣擊來。

鐵無衣冷笑一聲,迅疾伸手將其拳頭捏住,稍一用力,只聽季度手骨“咯咯”一響,他已面露痛楚,額頭冒出豆大汗珠。

“無衣賢侄住手。”曲亦濃大聲止住道。

齊尊也飛身過來,一把掐住鐵無衣腕上要穴道:“無衣快鬆手。”

鐵無衣醉笑一聲道:“今日便先饒了你……這畜生。”說完踉蹌地邁向廳外。

季度茫然地望著他的背影,怒罵道:“莫名其妙,早晚小爺要報此仇。”

第二天天一亮,“咚咚……”房門便被敲響。

門開後,曲亦濃和齊尊含笑站在房外。

“無衣賢侄,請隨我去用早膳。辰時比武將正式開始。”曲亦濃道。

“無衣,你昨天晚上得罪了成國公的小公爺季度,今天比寒一定要特別留意吳名,以免季度授意他在比武時對你下狠手。”齊尊叮囑道。

“多謝齊長老關心。”鐵無衣謝道。

飯間,季霜嚀幾次欲言又止,一雙美目盯著鐵無衣似乎充滿哀怨。鐵無衣內心一陣悸痛,忙避開她的眼神自顧自地吃飯。飯後,一切準備妥當後,他便隨曲亦濃和齊尊來到廣場前。

此時,廣場上圍著比武臺早已聚集了烏泱泱的人群。

第一排弧形圍繞比武臺,擺放著幾十把太師椅,這些座椅是專門為見證比武的丐幫各長老、分舵舵主,江湖名士,武林名門準備的,此時座位已近乎坐滿人。齊尊與曲亦濃走近與各位武林來客致意問候後便落座。

在比武臺上一側擺著三把椅子,這是判席,判者是三位武林名宿。另一側也有三把椅子,則是三名參與比武高手的座席。

“辰時已到……”只聽一位丐幫弟子站在臺上大聲喊道。喊過後便退到臺下。

剛才嘈雜的人群瞬間便沉寂了下來。三位武林名宿:九華山靈臺寺的玄通法師、蓮花山靜虛觀的正陽真人趙純陽、峨眉派掌門玄妙師太在丐幫弟子引領下,從人群中走出,並緩緩上臺在判席落座。接著,三名比武賽手:“穿堂風”古木行、假吳名與鐵無衣也在丐幫弟子引導下,漸次登臺落座。

鐵無衣看得真切,那假吳名就在坐在自已身旁。鐵無衣激動地握著拳頭,強忍著怒火,他真恨不得把這假吳名一拳搗死。他看了看臺下,袁心怡正向這邊望來,滿眼的關切。他知道這是眼神並不是投向自已的。一想到此,他內心便絞痛不已,悲慼地想道:“從此,她與我便成了路人了。”

接下來,玄通法師站到武臺中央,唱了向“阿彌陀佛”後,便朗聲道:“今天受丐幫諸位長老委託,貧僧有幸與正陽真人,玄妙師太共同為此次比武遴選幫主作判。下面由我來講吓比武規則:一、比武為選賢,不為鬥生死,所以還請諸位分出勝負後,點到為止。二、比武切忌使用下三濫招式,否將直接判敗。下面抽籤定序,按序比武。”說完,他已歸位。

接著一名丐幫弟子拿著一隻裝有三隻竹籤的籤筒走到鐵無衣三人前。古木行抽了一簽,那丐幫弟子看後大聲讀道:“葛洪長老推舉人選古木行是乙籤。”接著鐵無衣抽籤,抽後遞與丐幫弟子。那人看後又讀道:“齊尊長老推舉人選鐵無衣是丙籤。向南行長老推舉人選吳名自然便是甲籤。”

宣讀完畢,丐幫弟子大聲道:“第一輪請吳名與古木行比試。”說完走向武臺一側。

還未待古木行和假吳名出場,只聽臺下人群中一人用生硬的漢話講道:“先讓我來會會吳名。”聲落,一人已閃現在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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