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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人頭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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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度聽被人罵作小畜生,本待發火,但見瞿敬松跑了出去,心知他肯定是去叫人了,便恨恨地道:“等下小爺再找你算賬不遲。”說完讓店家帶去安排房間。

無命面無表情,拖著鎖鏈跟在後面。“嘩啦晃啷……”

吳命忙掩好門,示意袁心怡不要說話。

鎖鏈之聲漸遠,隨著一聲關門聲之後,徹底消失。

吳名知道他們已進入房間。“等下定會有場好戲。”他猜道。

“什麼好戲?我都快緊張死了。”袁心怡好奇地問。

“剛才樓下那漢子怕是出去叫人了,看來等下他們與季度難免會有一場惡鬥。”吳名似乎有些興奮地道。

“啊?!那會不會又要死人了?太可怕了。”袁心怡顫聲道。

“別怕,有我在呢。”說著他把袁心怡攬入懷中。

兩人正說著,忽然聽外面一個男子聲音大聲喊道:

“瞿舵主,出什麼事了?這麼急召我們來。啊?這是誰殺了咱們王兄弟?”聲音雄渾,震耳欲聾,似乎整個房子都在震顫。一聽便知此人內力深不可測。

吳名偷偷裂開門縫一看。只見樓下堂內此時已立著十數人。其中一個身材單薄,一襲白衣,長相俊秀,手握摺扇的少年尤其惹眼。

瞿敬松悲痛地道:“是尤幫主您昨天剛提起過的,成國公家那小畜生季度他們乾的。”

剛才那聲音雄渾的男子,似乎頓了下,又怒聲道:“無論是誰,管他是小公爺,還是小王爺,殺了我們的人都必須給個說法。”

說完他把手中的鋼刀帶鞘,往地上一頓,鞘身已然半截入地,足見其膂力之強勁。

吳名細看此人,只見他身高八尺有餘,面色赤紅,長鬚垂胸,目光炯炯,氣度非凡,心中不由一驚,暗道:“此人看來是個頂尖武林高手,下面夠季度吃一壺的了。”

此時,只聽旁邊那白衣少年略帶細柔的聲音問道:“他說的可是當年天字號義軍首領季穩的兒子?”

“正是!”尤幫主道。

“呵呵,這位小兄弟不簡單吶,竟然還知道家父是當年天字號義軍的首領。敢問小兄弟尊姓大名?!”季度突然開門笑著道。

“就是他,他帶的那個腳帶鐵鏈的怪人殺死的王兄弟。我現在就請求尤幫主允許我,用這杆鐵槍為王兄弟報仇。”瞿舵主用鐵槍指著季度憤然道。

“回小公爺,在下趙復周。”那少年說完,“啪”地一聲開啟摺扇,緩緩扇了兩下。只見扇上寫著四個大字:月照故地。

“趙兄弟還算懂些禮貌。剛才之事,實屬那人挑釁在先,自已尋死。如有得罪,我也是著實無奈,請多包涵,呵呵,失禮了。”季度說完,斜眼看了下尤幫主與瞿舵主,冷哼一聲轉身回屋“哐”地一聲關上門。

“此人實在是太傲慢無禮,即便他老子季穩見我也要禮讓三分,想不到一個黃口小兒竟然在我面前如此猖狂。看我如何收拾他。”

說畢,從地上拔出刀,就要飛身上樓。

“是可忍,孰不可忍?讓我來,尤幫主。”瞿敬松說著,已提槍縱身上樓。

“瞿舵主。請戒急用忍,不可以小事亂大局。”趙復周急忙制止道。

“那,那王兄弟就這麼冤死了?趙公子,此次抓捕押送苗司通那老狗,王兄弟可是出了大力的。”瞿舵主忿忿地道。

“瞿舵主,王兄弟的大恩在下謹記在心。此事也斷然不會就此了結,終有一日我會還你一個公道。”趙復周斜眼道。

“可……”瞿敬松還要講話。

“瞿舵主,就聽趙公子的。”尤幫主大聲制止道。

“現在時辰也快到了,我們先去忙吧。”趙復周說了聲,轉身就走。

尤幫主命令道:“來幾個弟兄,把王兄弟的屍首好生帶走裝殮了,擇日再將棺槨運回他濟州老家厚葬。”

“是!”四名黑衣壯漢出列去處理屍首。

“瞿舵主,你也跟我一塊去參加儀式。免得在這裡與他們再起衝突。”尤幫主說完也轉身離去。

瞿敬松咬著牙,恨恨地盯著季度的房門罵道:“小畜生,早晚會與你有個了斷。”說完跳到堂下轉身離去。

不大會兒,堂內屍首也處理完畢,所有人匆忙離開。

吳名原本以為會發生的雙方惡鬥並未出現。此時,只留下店主無措的哭訴聲。

“人都走了?”袁心怡問。

“是的。再等一下,我們也走。”吳名道。

“好的,現在我去收拾下東西。”袁心怡道。

等戰戰兢兢的店家熄了堂內的燈後,兩人便摸索著下樓,到了院內馬廄,牽著馬悄悄開啟院門,上馬飛馳而去。

兩人沿著靠近運河的一條官道,一路前行。

約行了半盞茶工夫後,袁心怡忽然道:“吳名哥哥,你看,河裡好像有條船,好奇怪啊。”

吳名望去,只見運河中的一個淺灣處停著一條燈火通明的大船,船上燈籠俱是白紗所做,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奠”字,船頭似乎跪著兩個被反綁的矇眼人。

“確實很奇怪,像是在辦喪事做祭奠的。”吳名勒住馬道。

“那兩個跪著的人明明是大活人,哪有用活人做祭奠的?”袁心怡道。

“我們繞過去看看。”吳名好奇心大起,與袁心怡輕輕策馬繞到淺灣處的一座土堆後,這個位置既能看清船上事物,也能聽清船上聲音。

“趙公子,時辰已到了,我們現在開始吧?!”是尤幫主的聲音。

吳名一驚,悄悄對袁心怡道:“是剛才客棧樓下堂內那夥人。”

“好!”趙復周聲音沙啞著道。

接著便見從艙內出來五人:依次是趙公子、尤幫主、一鬚髮俱白手持烏杖的老者、一目光冷峻的紫衣瘦長青年與瞿敬松。

趙復周來到跪地兩人背後,道:朱允,把兩個老狗的眼罩取下來。

只見那瘦長青年忙過去依次取下跪地兩人眼罩。

燈光下,吳名看清跪地兩人皆已五旬左右,眼露驚恐茫然之色。

“苗司通,苟漢建,你們可知此處何地?”趙復周忽然怒問。

兩跪地老者驚得一抖,俱顫聲道:“不,不知……”

“那我來幫你們回憶回憶。”趙復周頓了頓,神情哀痛地繼續道:

“十五年前,那是決定大周生死存亡的最後一戰。靖王為主帥,王敏為副帥的三十萬大周雄兵將與四路叛軍在下風口決戰。本來我軍兵多將廣,可一舉全殲叛軍。可,可在關鍵時刻,軍中卻謠言四起,逃兵不斷,甚至於出現譁變,最後導致軍心渙散,面對遠少於我的叛軍,卻出現大潰敗。雖靖王指揮有方,王敏將軍驍勇善戰,但終難挽戰局……”

趙復周情緒激動,聲音沙啞似不能再言,他仰天平復半刻,繼續道:“王敏將軍最後戰死沙場,靖王最後含恨自刎於此。”說著,幾度哽咽。

兩跪地老者,早已抖動不止。

“你們現在知道這是何處了嗎?!”趙復周怒問。

兩跪地老者抖得不能言語。

趙復週一把抓住左邊的一位怒問:“苗司通,你來告訴我,這是何處?”

那苗司通強忍抖動,顫聲道:“下,下風口……你,你是……?”

“哈哈……我是靖王的兒子,趙復周,復是光復的復,周是大周朝的周。”趙復周悲愴地大笑道:“看來,你們不是忘了,而是不敢提起了……若非你和苟漢建,胡叛,馬逆四人早已投了叛軍,在軍中策動譁變,我大週三十萬大軍又怎能不敵區區十二萬烏合之眾?”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此事全賴胡叛和馬逆,我與苟漢建也是被他兩人欺瞞上了當,我們事後都悔恨不已……”苗司通叩頭解釋道。

“是的,是的,我們上當了……”苟漢建也磕頭不止。

“呸,少演戲了。不要以為我暫時沒有找到胡叛和馬逆,你們就可以往他們身上一推卸了責任。事情經過我早已瞭解清楚,再抵賴也沒用。現在我要先拿你兩個的人頭來祭奠我父王和王將軍,以及血染疆場的二十幾萬大周雄兵。”趙復周怒道。

“饒命,饒命小王爺……”兩人哀求道。

“行刑。”趙復周命令道。

只見朱允緩緩抽出長劍舉起。

吳名忙用手捂住袁心怡的眼睛。

只見一片血霧揚起,苗司通已人頭落在船頭。朱允一腳將他殘身踹入河中。緊接著又要舉劍砍向苟漢建。

“小王爺,饒命,我,我有馬逆的線索……”苟漢建急道。

“停!”趙復周忙止住行刑。

他一把抓住苟漢建的頭髮,惡狠狠地道:“敢說一句假話,我將讓你碎屍萬段,帶去餵狗。”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苟漢建哆嗦著道。

“快說!”趙復周大聲道。

“馬逆當時帳下有個文書,我,我與他是親戚,他,他現住在范陽城西樵鎮,他與馬逆相交甚篤,應該知道知道馬逆的去向……”苟漢建道。

趙復周站直身,緩緩道:“我就先留你多活幾日,抓住了馬逆,再跟你了斷。帶走。”

朱允一把便把苟漢建拖進倉內。

趙復周突然捧起苗司通的人頭,跪地大哭道:“父王,孩兒無能,至今未能將逆賊全捉來祭奠您在天英靈,請賜罪孩兒,嗚嗚嗚……”

“周兒,快起來,靖王爺泉下有知,不會怪你的,你只不過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孩子,你能有此孝心和決心,我相信他只會倍感欣慰的。”那鬚髮皆白的老者道。

“是啊,小王爺,沈老前輩說的對,我相信靖王爺在天之靈,一定會佑護小王爺早日找到那兩條叛狗的。”尤幫主道。

“小王爺,以後如有用得著我瞿敬松的地方,我定會赴湯蹈火。”瞿敬松也道。

趙復周緩緩起身,將苗司通的人頭拋入水中後,說道:“多謝師公和尤幫主開導,也多謝瞿舵主幫忙。小王自會謹記在心,待到光復大周時,再報各位大恩。”

“下一步行動還請小王爺指示!”尤幫主道。

“立刻趕往西樵鎮。”趙復周道。

片刻後,船已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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