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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傷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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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無衣忙過去將季度搖醒。不等季度回過神來,他便急催道:“快把百日絕命丸解藥拿來。”

季度一怔,道:“解藥沒在身邊。”

鐵無衣哪裡信他?扯開他的衣襟便搜身。

“這些都是什麼?”鐵無衣從他身上搜出黑白紅三個小瓷瓶。

季度囁嚅著道:“那白色瓶內是解藥……”

鐵無衣開啟,倒出一粒藥丸,掰開季度的嘴塞了一粒進去,道:“但敢騙我,我絕對會要你的命。”

季度吞下藥丸,笑嘻嘻地道:“信不信由你。”

鐵無衣見他坦然吞下藥丸,也放下心來。他又倒出一粒來交給趙復周吞下。

片刻後,趙復周疼痛緩解,恢復如常。

“看來季度沒說謊話。不過,這瓶解藥我得帶走,以備需要。”鐵無衣心裡道。

“讓我來殺了這個小人。”趙復周恨恨地道。

鐵無衣忙阻止她道:“算了,我答應過嚀兒,不傷他性命的。這次暫且再放他一馬。”

趙復周見狀,也不再堅持,威脅道:“季度,下次千萬別落在我手裡……”

季度戰戰兢兢地道:“不會有下次了……我季度從今天開始要做個好人……”

“哼!鬼才信。”鐵無衣冷笑一聲道。

“我發誓……”

“算了。看在嚀兒的面子上,我這次放了你。”鐵無衣說著,過去解開他的穴道。

季度一躍而起,剛要縱身上馬,卻被鐵無衣一把拽住。

“不過。我說放你,並不是讓你輕鬆離開。必須讓你吃些苦頭才行。否則,既難解我和趙公子心頭之恨,也無法給你教訓,讓你以後有所畏戒。”

“那……你想怎麼做?”

“你看……”鐵無衣指著運河道。

“什麼?”

鐵無衣不再言語,拎起季度來到運河邊,道:“我放了你,至於你能不能活下來,就靠你自已了……”說完,他一用力,便把季度扔進河裡。

季度尖叫著從半空落入河中。

趙復周捂見狀,哈哈大笑。見鐵無衣正滿臉笑意地看著自已,忙收住笑,赧然道:“看什麼呢?”

“自然是看你,現在越來越像趙姑娘了……”

“哼,真討厭。”趙復周白了他一眼道。

季度識些水性,在水裡折騰了一番,見有船路過,便求人救他一把。來船垂下繩梯,季度順梯爬上,消失在兩人視線裡。

“鐵大哥,我們回去吧。”趙復周道。

“你現在還回大月國麼?”

“不回了,本來也是沒辦法才回的。”

“現在毒解了,就不用回了?”

“嗯。”

“那下面,你還要繼續和運河幫串聯,陰謀復國?”

“在沒有被大新朝接納前,暫時只能這樣了,有些事情我也身不由已……”

“我理解……所以,我必須儘快找到谷王爺,把這件事解決。”

兩人來到馬前,鐵無衣扶趙復週上馬後,又一躍而上,雙腿一夾,馳騁而去。

回到那座小院時,眾人早已等得焦急。

見鐵無衣和趙復周同乘一騎回來,眾人皆喜。

下馬後,趙復周道:“多謝鐵大哥!”

鐵無衣會心一笑,道:“趙公子客氣!”

季霜嚀高興地過來挽住鐵無衣,問道:“鐵大哥,我哥哥……他?”

“放心吧!我已經放他回去了。”

季霜嚀雙眼充滿感激之色,道:“鐵大哥,真的謝謝你。”

“嚀兒跟我還這麼客氣?!”鐵無衣笑道。

“周兒,你有沒有讓季度把解藥交出來?!”沈三宜問道。

“沈師公,解藥我已吞服。”

“好!那我們也就不會再受季度要挾了,暫時也就沒有必要回去了。”沈三宜高興地道。

正說著,只見門外走來兩人。鐵無衣認得。正是許淨山和餘奇。

許淨山走向趙復周,高興地道:“趙公子,安然無恙,在下也就放心了……”

“許艙主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趙復周詫異道。

“趙公子失蹤,我受幫主之命前來搜尋。幸虧有這位鐵少俠相助,我和餘堂主才能找到此地。”許淨山望了望鐵無衣道。

鐵無衣早已猜到,兩人一定會暗中跟蹤的。道:“兩位是有心人,在下也只是偶然成為你們的找人線索而已。”

許淨山大笑道:“鐵少俠客氣了。”

“我們還是儘快離開此地吧,免得季度又趕來製造麻煩。”郭寒威道。

“不錯,好的。”眾人齊道。

許淨山道:“還請趙公子、沈前輩和朱少俠一起隨我去西樵鎮分舵。尤幫主早已在那等候了。”

趙復周道:“我也正有此意。”

“那就請先上馬車,隨我去乘快舟前往。”許淨山道。

趙復周道了一聲謝,便上了馬車。進了車廂內,從窗子探出頭來,望著鐵無衣道:“鐵大哥,我要去西樵鎮,但願能在那裡相見。”

鐵無衣,笑道:“趙公子,放心,我也正有此意。”

趙復周雙眼含笑,道:“那,我們再會了。”

說完,馬車緩緩啟動。

趙復周凝望著鐵無衣許久,才\/將頭縮回。

季霜嚀盯著鐵無衣,酸酸地道:“別看了,人都不見了,幸虧趙公子是個男的,如果是個女的,我還真要打翻醋罈子了。”

鐵無衣尷尬一笑。

“那趙公子看上去柔弱俊美,與無衣兄弟,難分難捨,倒也真像是個大姑娘。”郭寒威調侃道。

“哪裡是像啊!分明就是。”謝紫兒道。

郭寒威,季霜嚀聽後都驚詫不已。

季霜嚀盯著鐵無衣,問道:“他難道真是女的?”

還沒等鐵無衣回答,謝紫兒便道:“一個大男人怎麼連點鬍子也沒有?又怎能沒有喉結?”

“看來真的是了……”季霜嚀忽然情緒失落地道:“鐵大哥是不是喜歡上了她?”

鐵無衣不知該怎麼回答,道:“嚀兒,不要胡亂猜想。我們現在就出發去西樵鎮,我還要去瞧瞧袁淳和龐瀧去搞什麼鬼呢。”

說完,便把季霜嚀扶上馬。然後自已也飛身上了另外一馬。道:“走。我們現在出發……”說完雙腿一夾,反已馳去。

季霜嚀幽怨地望了望鐵無衣,也緊隨其後。

中午時分,四人在中途吃了午飯後,稍事休息,便又出發。在傍晚時,便已趕到西樵鎮,尋了家客棧要了三間房,便先住下。在棧內大堂吃過晚飯,四人便回房休息。

“鐵大哥看來真的喜歡上了那趙公……姑娘了。我本來還以為,我已經與他是一對了呢?!現在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想著,季霜嚀傷心落淚。

“看來,我是傷害了嚀兒。也怪我,沒有把握好分寸,模糊了兩人界線。我現在想明白了,她在我心裡就是個小妹妹,我對她有疼惜之情,卻不是愛戀之意。明天必須給她講清楚。否則,以後會產生誤會。”鐵無衣心下道。

第二天一早,鐵無衣便去敲門。

樓下堂內店家道:“公子,那位姑娘已經走了……”

鐵無衣心裡一驚,一躍而下來到櫃前,問道:“她什麼時候走的?”

“已有半個時辰了。”

“啊?!”

“這裡有封信,是那位姑娘讓我轉交給公子的。”

鐵無衣抽出信箋。只見上面寫道:“鐵大哥。請原諒我不辭而別。我已離家太久了,想我娘了,我想回去看看她了。願你和趙姑娘幸福……’”

“嚀兒……”鐵無衣忽感歉疚萬分。

他奔出客棧,站在街上,滿眼焦急地四處觀望。他知道,這也只是徒勞而已。自然,最後是無功而返。

當鐵無衣轉身回客棧後。

季霜嚀卻從對面街角牽馬走了出來。她望著客棧,喃喃道:“鐵大哥,我知道,你也是關心我的。這就夠了,我也知足了。”說畢,便上馬疾馳而去。

鐵無衣失魂落魄地走回房間。

片刻後,郭寒威敲門進來。

“嚀兒走了!”

“她一定是被你傷心了。”

“不錯。都怪我。”

“她去哪兒了?”

“她說回家了。”

“趙公子真是個姑娘麼?”

“是的。”

“哎。你說你,怎能見一個愛一個?”

“我……並沒有。”

“你從來沒有喜歡過季姑娘麼?”

“我……有段時間,也許喜歡過……但我現在更覺得應該是把她當作了親人了。”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她?”

“怪我,沒有想到。”

“的確怪你。”

兩人正說著,只聽有人在外敲門。

鐵無衣開啟門,見是店內小二,他捧著一封通道:“爺,剛才有位公子讓我交封信給您!”

鐵無衣接過信,道了聲謝。小二關門退去。

“什麼信?”郭寒威問。

鐵無衣開啟信,一看後,笑道:“是趙公子約我會面。”

“是趙姑娘……”郭寒威糾正道。

“郭大哥,在外還是稱她為趙公子吧。”

“好吧。對我來講無所謂。”

“我們先去樓下吃口飯。”鐵無衣道。

叫上了謝紫兒。三人到堂內吃早飯。

此時,堂內已聚集了不少旅客在吃飯。聲音嘈雜。

只聽一中年男子大聲道:“我是專門從外地趕過來的。”

另一男子也道:“就是為了明天看熱鬧麼?”

“是啊!朝中一品大員,親臨西樵,那還不是件大事?明天那場面肯定熱鬧。”剛才那男子道。

“是哪位大員?”

“兵部尚書兼漕運總督史雲鶴。”

“啊!聽說,那可是皇上的親信……”

“就是……就是。”

那兩人熱聊著。

“明天還有一個熱鬧。”忽聽另一桌有旅客道。

“還有什麼熱鬧?”有人問。

“明日江湖神醫童百歲將在鎮妖塔下義診,現在有太多病人聽說後,都來西樵鎮了。明天指定人山人海。”剛才那人道。

“啊……小小西樵鎮,明天可是夠熱鬧後了……”

鐵無衣和郭寒威邊吃邊聽。

鐵無衣對於兵部尚書兼漕運總督史雲鶴並不感興趣。但聽到童百歲名字後,卻是一陣驚喜,心下道:“看來楊如常所說非虛。”

“既然袁淳,龐瀧和童百歲在一起。那麼明天見到童百歲,說不定也能見到他們兩個。”郭寒威低聲道。

“只是不知道袁淳現在變成了什麼模樣。如果他模樣大變,即便他在旁邊,我們也認不出來。”

“這個倒是的。那怎麼辦?”

“ 明天我們先去現場看看再說吧。”

“好的。”

三人吃過飯。郭寒威夫婦回房休息。

鐵無衣便循著趙復周信上的地址找去。

好容易才在一個巷內找到那所小院。

鐵無衣敲門三下。沒人應答開門。

他輕輕一推,門便已開啟。原來門是虛掩著的。

鐵無衣走進院內,沿著甬道走進正房。

“趙姑娘……”他邊走,邊輕聲呼喚道。

“你進來就是了。”屋裡傳來趙復周嬌滴滴的聲音。

鐵無衣心中一陣激動。掀開竹簾,推門而入。他一下呆然現場。

只見趙復周已頭梳“垂鬟分肖髻”,一束秀髮從俏臉側垂,上身紫鍛綴花小短襖,下束百褶馬面裙,腳蹬靈巧小蠻靴。正俏皮地含笑帶情地望著他。

靈動少女的氣息,可人的俊俏模樣。

鐵無衣心中一陣亂跳,吃吃道:“趙姑娘……果真比趙公子更好看……”

趙復周努著嘴,輕搗他一拳道:“又拿我開玩笑。”

鐵無衣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道:“我說的是真話。”

趙復周順勢鑽進他的懷中,黯然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這樣子出門。”

鐵無衣道:“我相信,不會太久的……”

“我真的感覺一天都等不及了,也許事情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尤幫主,沈師公他們似乎並不願意放棄計劃。沈師公也不樂意我與你往來。”

鐵無衣嘆了口氣道:“是的。很多事情並非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但我相信,這一天總會到來的。”

趙復周抬頭望著鐵無衣,道:“你一定要記住你說的那句話……”

鐵無衣笑道:“我永遠不會忘記我說過永遠會記住你的那句話……”

“討厭,真拗口。”趙復周笑道。

鐵無衣緊緊抱住她,幸福萬分。

正在此時,只聽“咚”地一聲巨響。兩人俱被驚得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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