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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本人知道吧？”賀青林變聲的聲音有點怪怪的。
“應該是知道，李媽媽特別疼愛李偉凡，怕鄰居說出去，還專門拿東西看望阿姨，讓她保密。”喬若煙感慨著：“阿姨還叮囑我千萬可保密呢。”
“可信嗎？她憑什麼對一個陌生人講這些？”賀青林質疑著。
“她說就因為我是一個陌生人，一個可靠的陌生人，才說一下，心裡輕鬆一點。”
成祥插話：“揹負秘密確實有點壓力大，有時候普通人比較難以承受。”
“是這個意思。”喬若煙期待組長給一點表揚的話。
“還有嗎？趕緊說。”賀青林的聲音中有些不耐煩。
喬若煙趕緊繼續彙報：“阿姨說，如果人人都知道他是個養子，還這麼孝順，是不是更偉大呢？她還在糾結，是不是要讓更多人知道這個事。”
“你怎麼說的？”
“我說還是尊重當事人的決定吧，如果他本人想拿這個來炒作，早就開始炒了，也許人家不願意。”喬若煙提問：“這樣說可以吧？”
賀青林根本是答非所問：“把你遇到阿姨和她聊天的過程，寫得詳細一點，連心理活動也記下來，發給我。”
“啊？哦，好的。”喬若煙聽著這個怪怪的聲音，十分好奇面具後面是張什麼臉，還要想知道她的心理活動？難道是有疤痕的？很醜的？
“就這樣吧，明天的任務是去了解他上過學的學校，後面的事明天晚上再說。散會。”賀青林先關了影片。
喬若煙的打字速度是很快的，網路小說沒有寫好，但是打字速度可是練得極快。不大一會兒，她把前期整理的材料又完善好了，重新發了過去。
成祥和賀青林都仔細看了喬若煙的彙報材料。賀青林回覆了幾個字：毫無價值。
喬若煙看著上司給的評價，有點瞠目結舌，她還正得意呢，卻沒一點用處？她洩氣地躺到床上，瞪著天花板反思。
隔壁的成祥忍不住和賀青林打電話：“她這做法，妥妥地是失敗啊？怎麼會成功了呢？”
“誤打誤撞吧。”賀青林也不太明白。
“真是奇怪了，這種傻傻地聊天，確定不是明顯的破綻嗎？踩了好幾個坑。”
“從專業的角度，她確實不懂，不過，遇到更加不懂的人，可能還真吃她這一套。”賀青林分析著。
沒想到，今天最有價值的資訊還是一個新人獲得的，兩個人還是有些意外吧。
……
沒有得到表揚和鼓勵就算了，還這麼貶她？這個組長就是冷酷無情的傢伙吧？不知道她做的工作有用沒？
喬若煙非常好奇，因為她對賀青林的評價持懷疑態度。
她決定打聽一下成祥，看看他這邊能不能說個真話。
成祥好像只在意開車，也不太喜歡和她聊天的樣子，車裡悶悶的。
因為有了心事，美麗的江南水鄉也留不住她的眼神了，她等著成祥說第一句話，然後她就開始盤問一番。
車裡沉默的很，成祥一直不說話，喬若煙感覺有些不舒服，不如主動聊聊天。
“我覺得咱們最大的一個難點，就是工作不能正大光明的去開展，不能像婚介那邊可以大張旗鼓的去宣傳呀，去搞什麼活動。”
“這還有啥疑問呀？哪有人家兩口子吵架、鬧離婚、第三者、出軌呀啥的，還需要廣而告之的。”成祥看也不看她，就回答了。
“可是，到底還是找了咱們啊？”
“咱們不是有保密協議嗎？萬一洩密了，賠償也是你我負擔不起的。”成祥似乎是提醒，又像是在威脅。
“我知道，要保密，永遠地保密。”
“對，這是咱們的首要職責。夫妻要是想走下去，把婚姻經營下去，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咱們比親朋更可靠。”
喬若煙點頭認可：“確實，保密這事，太不容易了。所以培訓時就強調，幹咱們這一行保密是作為第一條的。”
“嗯。”成祥忍著笑。這不是也懂嗎？還問他？這是想考他嗎？
成祥曾經和賀青林討論過喬若煙和江凱。
“曲總說咱們的這兩個學員還太稚嫩，情感經歷太少，又沒有結婚經歷，這個怕是在開展工作上用處不大。”成祥用曲總的話說著自己的意思。
“我跟她和你的觀點正好相反。如果情感之路比較簡單一些，如果真是一張白紙，他可能會把這項工作當成一個專業，當成一門課程來學習和完成，可能更純粹、有很多創意和想法。”
“紙上談兵啊？”之所以這麼說，因為成祥也結婚兩年了。
“結婚不一定是優勢。”賀青林像是看透了成祥一樣：“如果自己經歷的太多，看的太多，也不一定完全是好事，有時候也會起反作用。”
“也沒啥反作用，有經驗總比沒經驗強，我覺得。”成祥強調。
“當然，這也得一分為二地看，也會有一些經驗之談，有時候呢，可能是經驗惹的禍，經驗，也是把雙刃劍。”
“你就是這樣說服曲總的？”成祥忍不住好奇。曲總先給他洗過腦了，讓他也想辦法說服賀青林，沒想到，最後還是擋不住。
賀青林淡淡一笑。
“曲總是有點嚴肅啊，看起來有點不太平易近人。在她面前，我總是會緊張。”
賀青林嘆了口氣：“沒有辦法，她年輕時候經歷過婚姻的痛苦折磨，兩次婚姻的失敗成就了今天的她，所以她對婚姻更有自己獨特的觀點。”
……
關於李偉凡的案例，喬若煙只參與了這一項調查工作，後期進行了一些總結提煉，上交了一份調研報告。最後都匯總到成祥那邊。
至於最後是怎麼完成李偉凡妻子的委託，怎麼把解決了夫妻倆的矛盾，喬若煙就全然不知了。
一個新人參與調查一事，已經非常突破常規了。不能讓她參與更多，這是公司很嚴明的規定。
畢竟她還沒有轉正，萬一不能留下，她知道的事情就有洩密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