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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屍兵？”張法疑惑問道。
“這附近外不遠處有二十幾只聚在一起的屍兵屍體。”
唐可可看著張法，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是你做的嗎？”
“奧，你說那些啊，隨手的事兒，你不說我都忘了。”張法回答的漫不經心。
“隨手？”唐可可美眸閃爍著驚訝的目光。
她方才去檢視過那些屍體，屍體的頭顱全都沒有了。
因為在附近沒有找到，所以不像是被砍掉的。
後來她從地上的那奇怪的血沫殘渣中才推斷出：它們的腦袋被人以極快的速度和力量擊碎了。
碎的很徹底，就剩渣了。
這得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乾的。
如果眼前這位少年沒有說謊，那他一定是位實力極其強大的覺醒者。
“你們到底走不走？”
雙目微微眯起，張法語氣冷冷道：“烏泱泱一群人往這一站，弄得老子飯都吃不好了。”
“你個小屁孩怎麼說話呢！”
站在唐可可旁邊一個男人突然向前一步，語氣毫不客氣：“你學校、你爹媽沒有教過你怎麼跟大人說話嗎？”
“砰！”
沉悶的聲音突兀的在眾人身後響起！
一陣風從唐可可身邊刮過，吹起了她黑色的髮絲。
唐可可瞳孔驟然收縮。
她眼前的張法竟憑空消失了！
便當盒摔在地上，飯菜飛濺。
她猛然回頭，只見張法此時正掐著那個男人的脖子，將他提起按在牆上。
男人神色驚恐無比，想說什麼，但喉嚨像是被一隻大鉗子鎖住，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唔唔”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好得也是個覺醒者，卻在對方面前卻如同一個毫無反擊之力嬰兒。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提我父母？”張法面無表情盯著對方，語氣冰冷。
男人的臉上已經浮現出青紫色，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唐可可。
唐可可身體有些發冷。
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紀明顯要比她小很多的年輕人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力量和速度絕對遠超於她。
那一瞬間，她只感覺身邊刮過一陣風，甚至連對方的殘影都沒看到。
她知道張法剛才說的“隨手”是什麼意思了。
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那對於他來說，確實是“隨手”。
“這位同學。”
見自己同伴即將被殺，唐可可壓制住內心的恐懼，連忙開口：“不要衝動！”
雖然張法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褐色，但仔細觀察的話還是可以辨認出是一中的校服。
“我很冷靜。”張法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他說話不過腦子，其實並沒有惡意的。”
唐可可急汗都流出來了，可她並沒有選擇掏槍，而是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像是在哄著張法：“是他錯了，但他罪不致死，對嗎？”
“可是我很不爽，怎麼辦？”
“你對他做什麼都可以，就是……能不能別殺他。”
唐可可的聲音因情緒激動而有些顫抖：“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就算你很強，但又怎麼能因為一句話就殺人，你不久前還是個學生啊！”
回頭看到因激動俏臉變得微紅、眼眶有些溼潤的唐可可，張法緩緩鬆開了手。
唐可可見狀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感激。
【獲得來自唐可可的讚賞，牛幣+1】
被張法鬆開的男人一屁股摔在地上，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著，像是要把肺咳出來。
男人看向張法，猶如見到魔鬼。
他能感受的到，這個年輕人真有那麼一瞬間想殺死自己。
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非要在唐可可面前表現一下，惹上了這麼個瘟神。
“你……”
俯視著坐在地上的男人，張法冷聲道：“扇自己100個嘴巴子，每扇一下說一句‘對不起，是我嘴欠’，聽懂了嗎？”
“懂、懂了……”男人點頭如搗蒜。
然後立刻就扇了自己一嘴巴，按照張法要求說道：“對不起，是我嘴欠！”
在與死神擦肩而過之後，男人便想明白了。
死亡面前，尊嚴一文不值。
男人連續扇了自己兩三個巴掌，忽然看到一張臉貼了過來。
張法歪著腦袋，直勾勾的盯著他，“你他媽是在耍我嗎？”
“不不不、不敢。”
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男人不敢再敷衍，用盡全力狠狠的對著自己臉扇了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同時大聲喊道：“對不起，是我嘴欠！”
見張法轉身沒再說什麼，他便繼續按照這個力度和聲音繼續扇起了巴掌。
“對不起，是我嘴欠！”
“對不起，是我嘴欠！”
……
原本張法就沒打算真殺了那個男人。
只是想給對方點教訓，略施懲戒罷了。
他最討厭那種，啥也不是卻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指手畫腳的大人了。
因為一句話，殺一個人。
他又不是那些心裡變態、以虐殺他人為樂的殺人魔。
但自己剛才確實很生氣。
要不是對方本就是覺醒者，身體素質強，外加上張法最後清醒過來收了些力道，那男人脖子早就斷了。
自從力量變強後，他做事就開始變得毫無顧忌了。
是力量使人膨脹了嗎？
在如今這樣的世界裡，強者確實可以肆意妄為，只要有力量，可以想殺誰就殺誰，視人命如草芥。
這是末世環境下自然形成的生存規則。
但規則不一定都對。
若是放縱自己肆意殺戮，那將會變得麻木，失去本心。
所以，張法有自己的生存規則，那就是……
該殺的人，必須殺！
沒有必要殺的人，可以不死。
“謝謝。”唐可可真誠向張法道謝。
“光口頭謝謝嗎？”張法湊近她的臉，問道。
“啊？”忽然被男生這麼近距離盯著看，唐可可下意識有些慌亂。
關鍵是，對方雖然渾身是血，也滿身的血腥味，但臉卻乾乾淨淨的，長得還有些好看。
“對了！我可以給你提供幾把槍……”
說到這裡，唐可可像是想到了什麼，苦笑道：“不過你這麼強，可能不太需要。”
“誰說我不需要！”
張法笑著伸出了手，“快快拿來。”
他心中有些激動，畢竟摸槍可是每個男孩子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