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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九思噗呲一笑：“那你正房的位置給誰坐？”
肖妄無所謂的聳肩。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跟誰結婚，愛情婚姻這種東西，不屑更不需要。
接過煙盒揣兜裡：“走吧。”
“去哪？”葉九思撐著扶手起身，自己真是一刻不得閒。
為什麼不能回家做自己的大少爺？都快成肖妄的保鏢了。
肖妄指尖勾著領帶結整理了一下：“備禮。”
葉九思搖搖頭跟在身後，又有人要倒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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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律在酒店找人調查了今天看到的兩人，慢慢的深入瞭解。
“肖家不是那麼好惹的，不過這個肖家三小姐倒是不管事，沒什麼。”
男人的穿著打扮比較寬鬆隨意，推了推鼻樑上的圓形眼鏡。
林律回想她謹慎的樣子，哪裡像是單純的好友或者認識的關係。
問：“肖家還有誰？”
男人有自己的網站，很快就把資料調了出來，照片年齡姓名相對應著，還有些簡潔又官方的介紹。
“這個人，是誰？”林律指尖觸碰電腦螢幕，指著被單獨放在一旁的照片。
“這個啊，他你都不知道？遇到就離遠點，江城的活閻王，不過一般你也見不到。”男人轉動滑鼠向下。
“單獨放是因為他姓肖，但是產業跟肖家又沒什麼關係，跟肖家的關係也沒太深。”
……
林律大概瞭解後，眸色深了些，淡淡的啟唇：“那時家呢？”
“時家？”男人正在收拾東西，突然停下：“時家不是沒了嗎？”
林律只是小幅度點頭。
見他是想知道更多，重新拿出電腦。
“哎，就這麼沒了，你可以自己瞭解一下。”
提到時家，剛出事的那兩天，簡直就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說什麼人生無常啊，錢多了遭難啊，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也跟著看了幾眼螢幕，惋惜的搖頭：“鋒芒太露，遭人嫉妒了。”
林律視線落在時念的畢業照上，問：“什麼人？”
男人推了推眼鏡：“這個沒有對外說，得加錢。”
林律指尖壓著卡在桌上推過去：“說。”
男人知道他有錢，但是也有職業道德，沒有多收，確定到賬後收好刷卡機，心情愉悅：“明面上當然是意外了，我有我自己的渠道和人脈，聽說是顧家下的手。”
林律：“顧家？”
男人已經很順手的接卡，刷卡，輸入，到賬，放回去。
敲擊鍵盤，最後點選確定，螢幕上從肖家到時家再到現在的顧家，被的分在三個小螢幕上，電腦推到他面前：“喏，你看。”
“這個顧家也是有權有勢啊，都不是什麼善茬，江城這塊餅就這麼大，吃的人多了就會不夠分，有些人啊，想要利己就得害人。”
說著用手側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時家以前有政治背景做靠山，就算後來都老去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麼多年也混的越來越好，又不愛跟其他人站隊，相比之下是踢出去的最好選擇。
林律記住這些人的長相和名字，合上電腦還回去。
能猜到她口中的事情是什麼，很可能就是顧家的事情。
男人收拾好東西戴上口罩，快到門口的時候停下，指了指腳下。
“哦！想起來剛才要說什麼了！你現在入住的這家酒店就是肖妄的！我走了！”
揮了揮手，掌心護著口罩開門離開。
房間內，林律坐在原位沉思，不知是再次提到他的名字，還是男人的直覺，還是擔心她會犯傻，總覺得這個男人需要多留意。
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有些棘手。
畢竟林家的勢力跟這裡完全沒關係，何況太遠了，遠水救不了近火。
從剛才的談話中知道白天見到的那個女人因為丈夫去世就住回了肖家，那時念跟著一起離開，是不是也回了肖家？
有些放心不下，拿起手機又怕打擾到她，再次放下。
起身拔了房卡出門。
-
夜晚。
時念已經坐在餐廳。
身旁的位置空著，肖妄並沒有回來。
氣氛一如往常的尷尬，時念本來就吃的少，又不好每次都提前離席，只能慢條斯理的吃著菜，竟無意冒出來一個念頭——
肖妄不在，自己還是安分一點，畢竟沒人罩著。
……
“身體好些沒？”老夫人把湯轉到蘇蔓婷面前關心了一句。
蘇蔓婷舀著湯：“好多了，謝謝奶奶關心。”
“那就好，時小姐呢，聽說你今天逛街累到了，喝點湯補補。”
老夫人誰都沒落下，只是明明很慈善的外表，時念就是怎麼都自在不起來。
盛了碗湯點頭謝過。
老夫人又問：“今天肖妄回來嗎？”
時念搖搖頭：“不知道。”
“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蘇蔓婷看似隨口一問，不過語氣裡的針對沒有藏的很好。
時念低垂著睫毛，不想看她：“我不過問他這些事情。”
老夫人：“時小姐是怎麼跟肖妄認識的？我記得以前肖妄跟時家好像沒什麼來往。”
每每問到這個問題時念都覺得難回答。
“之前見過幾次彼此有點印象，時家遭難他幫過我。”
說完低頭喝湯，覺得有些可笑，以前的自己從來不撒謊，現在真的越來越順口了，謊話面不改色張口就來。
“那時小姐以後有什麼打算？”
老夫人字字句句都柔聲細語的，但每句話都讓時念為難。
搖搖頭語氣低了些：“沒想太長遠。”
每天哄著肖妄，現在哄著整個肖家……打算就是再也不來了！
呸！
“跟了肖妄，還有什麼好打算的，我說對吧？”一直很少說話的肖加州突然冒出來一句。
臉上的表情更是輕蔑。
時念當場臉就冷了下來，放下碗筷。
站起身，即使人在屋簷下依舊挺直腰桿不卑不亢的回了個疏離的笑：“或許是這樣，我飽了。”
不需要等任何人的回應就轉身離開。
肖加州說的是沒錯，既然沒錯，肖妄那麼讓他們忌憚不開心，那自己憑什麼不能狐假虎威！反正他又不在，關係在他們面前都公開了，那自己還做什麼縮頭烏龜！
也不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