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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焚血神功催發到極致,兩個碩大的手掌向著聶海的太陽穴猛擊而去。
鏘!
聶海耳朵一動,銀亮的虎頭刀出鞘,大喝一聲,向著魏晉的方向精準劈砍。
魏晉詫異之下,也只能勉強收力,向後急退而去,他畢竟只是一個沒有實戰經驗的小白,根本不可能和對方這種經驗老道的刀客去搏命。
“拿刀的戰鬥力不可同日而語,這個聶海照比陶平,強出了一籌不止!”魏晉心中暗道。
“賊人休走!再吃某一刀!”被魏晉弄的灰頭土臉的聶海,暴喝一聲,雙手握刀向前砍去,如猛虎出籠,氣勢懾人。
“怕你不成!與我死來!”焚血神功全力催動,血液在燃燒,魏晉的心也在砰砰直跳,充血的雙掌分別聶海的頭部、胸口處殺去。
“連武器都沒有,就敢於硬碰?這賊人真是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刀鋒如猛虎噬人,要將黑夜斬斷,聶海借風起勢,狠辣刁鑽的刀法,欲要將他劈成兩半,也讓魏晉跟本避無可避。
一刀精準無比的砍在魏晉左臂寬大厚實的手掌上,魏晉只感覺自己的手一沉,像是被鈍物猛擊砸中,但疼痛卻微乎其微。
“什麼!”聶海眉眼上的疤痕緊緊皺著一團,表情卻是大驚失色,原來讓他無往不利的虎威刀法,竟然破不了這賊人的防。
聶海感覺自己砍中的不是手掌,而更像是卡在了一處陳年老樹皮上,讓他的虎口刀再難寸近一分。
魏晉順勢將卡在自己手掌處銀花花的刀身反握在手中,面露猙獰之死,不管聶海如何掙扎抽刀也都只是徒勞。
而這時魏晉厚重的右掌已經臨近聶海的眼前,彷彿要將他的腦袋如拍西瓜一般,拍他個粉碎。
咕咚!
聶海只感覺自己與死亡擦肩而過,同時也慶幸自己及時抽身,放棄抽刀,向著後方做了一個驢打滾。
“磨皮境!這絕對磨皮武者,你到底是誰?”雖然聶海強裝鎮定,但依舊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慌張之色。
魏晉的右臂與空氣擦肩而過,左臂則將已經握在手中的長刀,隨手扔在身後,他猙笑道:“這還是等你去見了陶平再問吧,我這就送你上路!”
“什麼?陶平死了!”就在聶海恍惚的一剎那,魏晉趁機發難,腳步猛蹬,雙掌先後向前出手,有開碑裂石之勢。
“走!”聶海再不復剛才持刀時的滿心自信,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逃跑的念頭,並且逃得越遠越好。
可魏晉可不會給他一個機會,幾步就穿到了聶海的身前,一掌拍中胸口,讓其向著反方向倒飛出去,在剛猛的掌力下,聶海胸口的衣物開裂。
魏晉緊跟著又補上一掌,咔的一聲,拍在聶海的頭頂,後者腿腳一軟,應聲倒地。
魏晉這才吐出口氣,看了一眼左手掌處的一道白色條痕,道:“還好他還沒有突破磨皮境,否則逃跑的就該是我了。”
隨後他的身影消失在長夜中。
……
夜深,陶府的院子裡,陶管事臉色陰沉的能擠出水,陶平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他派人去尋找,卻意外得知自己侄子的死訊後。
陶管事先是勃然大怒,隨後心中出現一絲危機感,再之後臉色歸於沉靜。
“這到底是誰幹的?我在外城行事從來都是隱秘,輕易不會與人結仇,一旦結仇也會斬草除根,不會留下禍患。”
“難道是因為前幾天蠱惑方葉街的那群賤民在午夜遊行的事情暴露了,還是城主府那邊查到了拐賣人口生意的頭上!”
地像是燙腳一樣,陶管事的雙腿一刻也不得閒,想了一通也沒有想出個結果來,他的心情不禁越發心煩意亂。
“真是該死啊!神教上剛出來訊息,說是有教裡面的大人物要來蒼玄城,讓我和另外的幾個管事好生準備接待。”
“這正是不能發生意外的時候,可卻偏偏出了這檔子事兒,陶平這混賬明知這個時候還要出去鬼混,自己實力不濟,死了也是活該。”
“來人。”突然頓住腳步,陶管事低沉道。
“老爺有什麼吩咐?”這時門外進來一個下人,低眉順眼道。
“聶海呢?死哪裡去了!是不是又出去喝他那點馬尿了!現在立馬去叫他給我滾回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那下人聽見老爺的怒喝,看到陶管事那陰霾的眼神,讓他狠狠打了一個冷顫,嚇的六神無主,只能哆哆嗦嗦的說是。
過了不久,房門再次被開啟,陶管事一看竟是剛才的那下人,便有些意外道:“又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那下人恭恭敬敬的低聲道:“聶鏢頭已經回來了,但是卻蒙了一張黑袍,說是在外面喝酒時遭遇了襲擊,還有要事要和老爺您彙報!”
“哦?那還不叫他趕緊進來!”陶管事的心中一動,不禁產生了聯想:“難道殺死平兒的人和襲擊聶海的是一夥人?”
不過這一切只有等聶海來了才能知道。
魏晉在原本的衣物上加了一身黑袍,聲音壓的低沉,左手上蒙著一塊紗布,腳步就像是喝醉的一樣,走的歪歪扭扭,他將眼神中的殺機隱藏的很好。
在殺死聶海之後,原本想翻牆進入陶府院子的魏晉,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方法:
透過戰鬥中對聶海的觀察,假冒聶海被襲,趁機下手打姓陶的一個措手不及,這樣勝算會更大一些。
畢竟陶管事是突破磨皮境多年,可比陶平和聶海這種半吊子要強太多了,由不得魏晉不小心對待。
咚、咚!
魏晉叩門。
“你進來吧。”一道中年漢子略帶些沙啞的聲音,在門內響起。
魏晉學著聶海的走路姿勢,大步走了進來,一直到陶管事的身前一米才停下,低著頭,輕咳幾聲,略顯病態。
“這是怎麼搞的?看清楚襲擊者的樣貌和人數了嗎?”後者才是陶管事是真正關心的。
“咳咳……回老爺,那夥賊人都蒙著面看不清長相,但人數絕對不少,他們還說公子已經遭了他們的毒手!”
“聶某當時聽後大怒就想與他們決一死戰,可他們人多勢眾,在下一時不敵,也只能勉強逃走,並且在臨走時,那夥賊人還要我給老爺帶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