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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墨的離開宣告這場遊戲的結束。
沒了他在場，蘇清月自然就沒了威脅。
她暢通無阻的帶著葉冰妍離開。
只是剛剛那瓶酒水灌進肚子裡實在不太好受。
她難受的想吐。
便讓葉冰妍先去外面車上等著她，自已去洗手間吐一會。
快步到了洗手間，什麼也吐不出來，胃裡灼熱的厲害。
她忍了忍，開啟水龍頭清洗了一下，想著還是回家吃點藥吧。
就在她要離開洗手間時，一股強壯的力量將她鎖在洗手間內，緊緊箍在懷裡。
她身上的手機掉在地上。
還沒來的及看清這人是誰，蘇清月下意識拼命掙扎，卻被溫熱的觸感封住了唇。
舌尖強硬的撬開她的貝齒，大肆索取，掠奪，如同發了瘋，飢餓的野獸。
“放開……嗯嗯，你……”
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吐不出來，雙手被繞在身後，手腕交叉，男人的一手就能抓住她的兩個手腕，掙扎不開。
獨屬於男人的氣息緊緊包裹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像是猛獸在標記自已的領地。
澹墨嘴唇鬆開已經癱軟的女人，在她潔白的頸間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紅紅的牙印。
疼痛使蘇清月清醒了片刻，她的酒勁上來了，眼前一片模糊。
大致能看清面前發狠撕扯著她衣領的男人。
“啪。”
她一巴掌打在澹墨的臉上。
“放開我！”
澹墨手上的動作一停，蘇清月渾身軟綿綿的，這一巴掌對他來說更像是撫摸。
可他卻彷彿受了莫大的刺激似的，紅著眼不甘心的看著她。
“為什麼要選顧野！我到底哪裡比他差了！”
蘇清月手背狠狠的擦乾嘴角的水漬。
“他哪裡都比你強！”
澹墨瞪著眼睛，一手鉗住她的下巴。
“是嗎？他在床上也能比我還讓你舒服嗎？”
“澹墨！你少在這裡侮辱人！”
男人像失了理智一般：“老子每天在床上那麼賣力伺候你，還不過一個小白臉，他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又是“啪”的一聲。
這一次蘇清月是卯足了力的。
不知是熱的還是被氣的，她臉上兩坨紅暈格外顯眼。
澹墨被打的側頭，理智也被找回來了一點。
他眼底噙著淚水，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幾乎哀求道：“蘇清月，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
“你不喜歡的我都可以改行嗎？”
一滴溫熱的淚珠打在蘇清月的手背上。
她眼裡的動容轉瞬即逝，冷漠的看著面前卑微的男人。
“你改不了的。”
“澹墨，你太髒了。”
“你洗的乾淨嗎？”
澹墨腦子裡空白了一瞬。
她嫌他髒……
“不是的，我從來沒有碰過那些女人。”
他慌張的抓住蘇清月的手，想要讓她聽自已解釋。
“除了你，我發誓絕對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那些都是逢場作戲給老頭子看的。”
“如果有一句謊話，我澹墨出了個這個門就被車撞死！”
他一字一句的解釋都沒能融化蘇清月眼裡的寒冷。
“可是我已經不愛你了，你的解釋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澹墨心涼了半截。
他身體彷彿被抽走了一半的力氣，臉色一白，雙膝跪在了地上。
跪在了她面前。
手還抓著蘇清月倔強的不肯放開。
“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會原諒我。”他聲音低了很多，無力道。
蘇清月不答。
他的死沒有任何用。
她已經對他無愛無恨了。
“我不需要你死，我只想你別再來糾纏我了。”
“上次的事你已經解釋過了，我們誰也不欠誰，澹墨，從今往後我們一筆勾銷。”
她的心已經疲倦。
忽然，洗手間的門被敲響。
“清月，你在裡面嗎清月！”是顧野的聲音。
蘇清月想要去開門，但澹墨還是不願放開她的手。
“不要，別離開我，求你。”
“蘇清月，我求求你，別跟他走，我求你！”
他狼狽的跪在地上，像一個虔誠的跪拜者請求自已的神明不要離開。
可門已經被大力撬開。
顧野一進來就看見這一幕，臉色緊繃。
“澹總，放開我的未婚妻。”
澹墨沒有看他，眼神沒有一刻離開過蘇清月。
“別跟他走，我求你了蘇清月，我真的會死！”
“我不能沒有你！”
他的苦苦哀求沒有得到神明的憐憫。
蘇清月疲憊的閉了閉眼睛：“放開我吧。”
聽到她拒絕的話，顧野悄無聲息的鬆了口氣，上前掰開澹墨的手。
可他的力氣太大了。
“澹總，別再較勁了，她不會跟你走的。”
澹墨怒吼：“你閉嘴！她是我的妻子！”
顧野嘆了口氣：“澹總，你還不知道吧，天澤根本不是你的孩子。”
蘇清月還沒來得及阻止，顧野就把真相說了出來。
“你的孩子早就在那晚的雪地裡就死了。”
澹墨身形一頓。
不敢相信的看向蘇清月。
她斂著眼，沒有否認。
其實她不想告訴澹墨的，因為她覺得他不配知道。
在她第一次查出身孕時，他在陪別人。
在她想分享孩子的訊息時，他也在陪別人。
哪怕他是有苦衷的。
她也做不到輕易原諒。
澹墨彷彿洩了氣的氣球，雙手滑落：“不可能……”
難怪蘇清月會這麼恨他。
她承受的痛苦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他還這麼有資格去爭取她？
他沒了方才的硬氣。
如果說在不知道那個孩子死了時，他還覺得自已能有挽回的地步。
但現在，他所有的路已經被堵死了。
他沒有臉面，沒有底氣再去強迫她。
因為他沒有辦法讓一個死去的孩子復生。
那個孩子將會是他和蘇清月一輩子跨不過去的溝壑。
被鬆開桎梏的蘇清月往後退了一步，臉上不再似剛剛那樣冷漠，但依舊沒什麼表情。
“澹墨，如果你真的想贖罪，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就當以前的種種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說完，她拉著顧野轉身離開。
如果她現在能回頭看一眼，一定能看到澹墨臉上毫無生機的模樣。
呆滯的目光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都沒能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