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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墨一言不發的離開,一直觀察這邊情況的季邱袁見狀叫住他。
“墨哥,咋回事啊,那小子跟嫂子說什麼呢。”
從這個角度回望,正好看見顧野遞了個東西給蘇清月,是個女人的手鍊。
蘇清月背對著他們,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但也足以讓澹墨周身的氣息降到冰點。
我靠,該不是什麼定情信物吧。
當著墨哥的面給他戴綠帽,這顧野夠勇啊。
季邱袁非常義氣的站出來:“墨哥,要不要我去幫你揍那小子一頓?”
澹墨陰惻惻的看了他一眼:“你揍他,明天你爸就來揍你。”
季邱袁一想到他爸,沒骨氣的縮了縮腦袋,好吧,算他運氣好。
“那怎麼辦?”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撬牆角吧?
“什麼怎麼辦,我又不喜歡她,關我什麼事。”他仰頭幹了一杯紅酒,
不喜歡?
你看你現在隨時要殺人的眼神,像是不在乎的樣嗎?
季邱袁語重心長道:“好好好,就算不喜歡,但咱得有骨氣啊,看著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受得了?就算是為了面子咱也得教訓教訓那小子。”
澹墨沉默了一會,眼底的暗流湧動,像是在思考:“你真這麼覺得?”
“嗯嗯嗯,”季邱袁狂點點。
“那好,今晚找個人,弄死他。”
“對嗎,就是這……啊?”
季邱袁瞠目,心虛道:“其實大丈夫能屈能伸,面子這個東西乃身外之物,還是算了吧。”
要是讓他爸知道他攛掇別人殺人,非搞死他不可。
澹墨掃了他一眼:“沒膽的廢物。”
季邱袁:那是殺人啊哥,咱們可是遵紀守法好公民!!!
他在心裡咆哮。
說話間,那邊兩人的對話已經結束,顧野在她耳邊輕語了什麼話,便紳士離開。
蘇清月的目光跟隨了他的背影好一會,直到男人上了二樓消失不見,她才看向手裡的那串手鍊。
她終於想起了他是誰。
她兒時最好的夥伴。
只是那個時候年齡太小,忘性大,顧家舉家離開臨城,去了江城,她很快就忘了他的樣子,更別提身份和名字。
可他不但一直記得她,還念著這份情意幫過她,一想到她剛才還有心懷疑,防著他,內心生出濃烈的愧疚感。
“怎麼?不捨得情郎?”
蘇清月扭頭,就看到澹墨一臉譏諷,不屑。
她不免回憶起顧野最後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
“如果有一天你想離開他,來找我,我可以幫你。”
他什麼意思呢?
她想離開澹墨直接一走了之便是了,如果老爺子攔著她,她相信澹墨的實力可以解決,而他自己本就不喜歡她,更不會攔著她。
她把那串貝殼手鍊收起來,這是她以前和顧野一起找的貝殼製作而成,就當個紀念吧。
誰知面前這個如同人牆的男人輕哼一聲:“一個破爛還當起寶貝來了。”
蘇清月受不了他的陰陽怪氣,無奈道:“這不是破爛,是回憶。”
回你媽的憶。
見澹墨冷臉走了,蘇清月趕緊跟上去:“澹墨,你去哪兒?”
他不答,直到跟著他上了樓梯,來到澹老爺子的臥室才明白過來。
老爺子不喜熱鬧,辦個生日宴也只是象徵性的做做樣子。
推開門,顧野也在,正和老爺子聊天,老爺子高興的開懷大笑。
他靠在床上,看樣子是生病了。
上次來不是還好好的嗎?
老爺子見他們小兩口來了,咳了兩聲:“你們來啦。”
室內剛在樓下說過話的三人此刻像是誰也不認識誰。
蘇清月對老爺子沒有多大感情,說了幾句關心的話,看出他們幾個男人可能要談公事,就先離開了。
沒了澹墨,她一個人在宴會廳裡無聊的閒逛了一會。
幾個玩鬧的小孩追著跑著,一個小男孩往她這裡跑了過來,正好一個端著托盤的保姆也朝她這邊過來。
那小孩興許是玩的太過開心,沒注意,撞到了保姆的膝蓋處,保姆往前撲騰兩下,手裡的酒全灑在蘇清月身上。
蘇清月踩著高跟鞋想往後退,但地板過於光滑,加上灑出的酒水,重心不穩,直直往後仰去。
眼看著背即將貼地,她下意識驚慌的閉上眼睛,等待疼痛的來臨,瞬息之間,腰上多了一道力,將她穩穩扶住。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扶住她的腰。
有驚無險的站穩腳跟,蘇清月連忙向她道謝。
對方扎著一個丸子頭,笑起來很好看,只是她眼底卻沒多少笑意。
蘇清月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她。
“沒事,順手幫忙而已,我叫尤然。”她自我介紹道
面對對方的禮貌,儘管蘇清月再覺得她的笑容不舒服,還是禮貌的回了一句自己名字。
旁邊的小男孩見闖了禍,小心翼翼的從兜裡掏出一塊彩虹棒棒糖:“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把這個糖給你吃,你別告訴我媽媽可以嗎?”
小男孩委屈的憋著小臉,紅紅的眼睛像兔子一樣,肉嘟嘟的。
蘇清月溫柔的笑著捏了他的小臉:“你撞到的是保姆阿姨,該向她道歉,而不是我,這塊糖果也該給她,知道嗎?”
小男孩似懂非懂,媽媽說了做錯任何事都不用向保姆道歉,因為他們是請來的僕人,不過這個漂亮姐姐說了應該道歉,他還是乖乖聽話的和保姆說了聲對不起,把小手裡的糖果遞給她。
保姆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她慌張的說了聲沒事,也沒敢要糖,連忙收拾地上的殘局離開。
一段小插曲告落,蘇清月身上滿是黏膩膩的酒漬,她要找個地方換身衣服。
“你有備用禮服嗎?”尤然問道。
蘇清月這才想起她壓根沒有換的禮服。
澹家老宅沒有她的換洗衣服,才和李雯母女倆吵過架,她們也不可能會借她。
要不找澹墨想想辦法?
“如果你不嫌棄,我正好有一套,可以給你。”
蘇清月是不太想和這個人太過接近的,她給她的感覺很不好,可眼下她這副樣子也不能一直穿著這件,只好答應:“那麻煩你了。”
尤然說她的禮服放在了客房休息室,蘇清月想著這裡是在澹家,而且客房離大廳很近,外面都是人,叫一聲就會有人聽見,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進去時蘇清月還是謹慎的檢視了一番,沒什麼可疑的,便脫下衣服,把身上的紅酒洗乾淨再換。
不知是熱水的溫度太高,水蒸氣太重,她有些悶的慌,便匆匆擦乾淨了身上的水漬,裹著浴巾出來。
她大口大口呼吸,還是不能減退那股悶熱感,頭腦開始暈沉,全身發熱。
意識到自己可能中計了,她趕緊把備用禮服拿出來穿上,但手上怎麼也使不上勁,甚至熱的想把浴巾都給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