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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月被這一舉動弄得不太自在。
好在這時巖武敲門進來,將暗棕色木門輕輕合上,隨後走到澹墨身邊,低耳細語。
蘇清月聽不清內容,知道是不想讓她聽見,很識趣的沒管他們,將視線投放在玻璃下的一樓。
樓下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人群中一道眼熟的身影讓蘇清月的視線緊跟著他行走的方向移動。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澹墨已經和巖武談完話,轉頭叫她。
蘇清月一晃神,再次看向樓下,已經沒了那人的蹤影:“哦沒什麼,看到一個眼熟的人,應該是看錯了。”
澹墨對她的話沒怎麼在意,說道:“我現在有點事要處理,你先回去,外面有司機送你回家。”
蘇清月覺得他有一點和連城沒什麼兩樣,從來不告訴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不過他不想說,她也就不問了。
“好。”說完她拿著包離開。
“老闆,要去隔壁找顧先生嗎?”巖武問道。
澹墨低頭點了根菸,吸了一口,表情陰晦隱暗,指間那點星火忽明忽暗。
“去,當然要去,我倒想看看他三番五次跑來臨城的目的是什麼。”
蘇清月臨走前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時被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男人叫住。
“誒美女。”他色眯眯看著眼前身材姣好的女人,細腰堪堪一握,該有肉的地方不說飽滿但也夠性感,簡直就是極品。
他慾念大起攔住她:“長這麼好看要不要認識認識?”
蘇清月眉間顰起:“抱歉,沒興趣。”
此時的洗手間附近沒多少人,就算看到也會因為同在一個圈子不想多管閒事,王坪膽子自然也大了起來。
“別這麼冷漠嗎,我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你,咱們之間是不是有緣分啊。”
蘇清月不給這種人好臉色,直接道:“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哪知王坪根本有恃無恐:“你叫啊,我可是在這裡消費了幾百萬的會員,到時候就看看他們是幫你這種一看就是出來賣的,還是幫我。”
見狀,蘇清月也拿不準他說的是真是假,趕緊給澹墨髮了資訊,希望他還在這能趕得過來,剛發到一半就被王坪大力搶了過去。
“想喊人?也不看看夠不夠格,到時候就算來了也只能看著你被我gan!”王坪的臉上的肉本來就多,說話時更是擠在一起,噁心無比。
蘇清月害怕的後退兩步,不知道這種人做起事來會不會不計後果,她不敢激怒他,只能放平語氣道:“我可以給你錢,澹氏集團知道嗎?我是澹墨的老婆,你要多少都行,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如果你動了我,澹家不會放過你的!”
“澹墨的老婆?你他麼當我傻啊,你要是澹墨他老婆,我還是他爹呢,怎麼樣,兒媳婦要不要跟爹玩玩?”王坪料定她是在騙他。
被這句話噁心到反胃,蘇清月看他不信,也不知道澹墨看沒看到她發的那條不完整的資訊,她只能拖延時間,慢慢往後退。
她來的時候看到洗手間門口擺有花盆,不由分說拿起來就往王坪身上砸。
一身肥肉的王坪居然還能躲開,裝滿土的套餐花盆砸在身後的牆面,發出巨大的碰撞聲,他徹底被惹怒:“賤人,敢砸我,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清月見事情不對想跑,可身後只有一堵白花花的牆,無路可走。王坪撿起一塊鋒利碎片,拽著她的手,懟到她的脖子上:“敢不老實就弄死你!”
都這樣了她哪還還會乖乖就範,抓住王坪的手就狠狠咬下去。
“啊!”一聲慘叫,鮮血緩緩溢位,蘇清月的嘴角沾上紅色的液體,她被狠狠甩在地上,膝蓋跪在冰涼的瓷磚上,撞的生疼,眼冒金星。
就在王坪惱羞成怒要下手劃破她的動脈時,被一隻皮鞋踹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哀嚎聲讓蘇清月心尖顫動,她抬頭,害怕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澹墨。”她還以為他趕不過來了。
澹墨半蹲下,手掌安撫的摩搓了一下她的臉頰,見她嘴角帶血以為是受傷了,眼中迸發出陰沉的戾氣,好像一頭不威自怒的野獸。
“媽的,誰敢打我!”他沒看清來人,只知道自己丟了面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衝著那個男人背影刺下去。
“澹墨,小心!”
蘇清月想起來護住澹墨,可男人的力量太大,她反被護在身下,一時間誰都沒有反應過來,一道溫熱的鮮紅液體灑在她的臉上。
她緩緩睜開眼,就看到澹墨肩上插著碎片,血液止不住的流下來,巖武和一眾保鏢迅速衝過來控制住王坪。
“老闆!”
她忽然聽不清周遭的一切聲音,天旋地轉,彷彿又回到一年前連城死的時候,她見到那具面目全非,滿身是血的屍體。
無數個夜晚她都在疼恨自己為什麼要和他吵架,為什麼不能第一時間保護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愛人被送去火化,沒有家屬證明,她連骨灰都拿不到。
噩夢重現,她不想再失去他,顫動的手試圖壓制住那源源不斷往外流的傷口。
怎麼辦止不住。
她該怎麼辦?
“你怎麼這麼傻啊。”她眼睛通紅,傷心不已。
澹墨疼的隱忍,他頭抵在蘇清月的肩上,明顯發現她的不對勁。
原來也會有人怎麼擔心他啊。
看來剛剛的衝動也挺值。
他抬擦掉她的眼淚,聲音男的輕柔道:“哭什麼,我又死不了。”
這時巖武過來扶著他去醫院,奇怪,他竟有一絲留戀這個懷抱。
碎片扎的很深,但好在沒有傷到什麼要害,包紮了一番又打了一瓶吊水。
病房,護士叮囑巖武了一些病人的注意事項。
他看了看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一打五都不成問題的老闆,這回連一個四肢不發達的死胖子都能傷了他。
目光轉移到一臉愧疚的蘇清月身上,她手裡削著蘋果,長長的皮連成一條線掉落,把香甜的果肉遞給澹墨。
“對不起,要不是我當時抱著你影響你發揮了,你也不能受傷……”她低聲道歉。
“哼,知道就好,竟會給我找麻煩。”他大口咬下一塊蘋果。
說實話那個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她拖後腿,而是她保護他,她就會受傷,像是出於本能,他不願意看到那個場面,下意識就護住她。
蘇清月被說的更加懊悔,低頭面色羞愧。
不知這樣子碰到了澹墨哪根弦,他笑道:“我又救了你一次,這回你想怎麼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