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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沉寂的夜色中潛藏著重重危機,皎潔的月光透過層層破裂的縫隙中鑽入,沙土廢墟鋪滿長廊,空曠的大樓內安靜的詭異。
忽然,狂風驟起,沙土捲起,滿天飛塵,廢墟的大樓開始發生震盪。
藤蔓迎著狂風沖天而上,在頂端斷裂散開,分去周圍。
綠色堅韌的青藤,野蠻生長,順著沙塵,巖壁爬往周圍,不斷延伸。
林故雨雙手大張,手心泛著綠光,額頭開始冒汗,豆大的汗珠落下,嘴角勾起,褐色的眼睛熠熠發光。
“找到了。”
三樓的長廊上出現四個身影,他們疾速移動著,逃離身後藤蔓的糾纏,看起來遊刃有餘的模樣。
謝止行上前,手心泛出紫光,控制著雷電順著藤蔓攻擊。
他看向幾人的身影,嗤笑出聲。
“卑賤骯髒的老鼠,臭水溝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
烈火焚燒,生機勃勃,狂妄叫囂的青藤變為灰燼,紫色的雷電葬送在大火之中。
五樓的長廊上出現兩個身影,穿著白襯衫的青年身子靠著欄杆,單手撐著下巴,空著的手朝著齊沉幾人揮舞。
青年眼尾上揚,唇角勾起,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穿著黑夾克的男人,男人昂首挺胸,一隻手插兜,另一隻手手心泛著紅光,面色冷漠的看著齊沉他們。
池閒居高臨下,神色輕佻,舉止肆意。
“哈嘍~小雜種~”
齊沉抬頭看向池閒,眉梢一挑,聲音暗藏殺機:“終於,捨得出來了。”
話落那一刻,火焰混雜著紫電一湧而上,火焰的顏色比先前的烈火更加鮮紅,雷電比之前更加劇烈。
“嗖!”
“轟隆隆!”
爆裂,激烈,兩者相交相融。
葉弘凡瞳孔瞪大,立刻將池閒拉到身後,兩隻手快速舉起朝著猛烈的攻擊迎敵,雙重烈火迸發而出。
“bong!隆隆!”
兩方交戰,碰撞爆裂,雙重火焰被炸開分散兩邊,一條焰心之路出現,紫電出擊。
“砰!”
紫電撞上金屬盾牌。
池閒站到葉弘凡身旁,兩隻手朝前豎起一把金屬盾牌,掌心泛著金色光芒。
齊沉直勾勾盯著池閒,神色平靜。
“你有異能了。”
池閒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手心的光逐漸暗淡,他依舊不屑的看著齊沉,桀驁的笑道:“是啊,我擁有異能了。”
齊沉手心的亮光越發明亮,火焰與雷電的攻勢越發猛烈。
嗓音低沉,面露嘲諷。
“裝上輔助輪的腳踏車,跳樑小醜一個。”
池閒額頭青筋暴起,怒目而視,瞪著齊沉吼出聲。
“雜種!”
“如果沒有末世,你現在就是一個卑賤的幫兇!”
“你和你那酒鬼父親一樣,如出一轍的惡毒,他嫉妒母親所以殺了她,你仇視我,所以也要殺了我,喪盡天良的狗雜種!”
齊沉看著池閒,黑色的眸子深沉似海,面色平靜,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周身冷冽的氣場證明著他起伏不定的內心。
池閒越說越興奮,神情激憤。
“媽媽不應該接你過來的,就應該讓你死在家暴的拳頭裡!”
“齊沉你害死了她!你應該下地獄為她贖罪,你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
謝止行站在齊沉的右邊,眼神怨毒的盯著池閒,手裡的紫電噼裡啪啦的跳動著,他十分憤怒,恨不得將眼前人殺之而後快。
但他們不能,這是齊沉的仇恨,應該他自己報,解鈴還須繫鈴人,他的心結必須自己破。
林故雨欲言又止的站在齊沉身後,臉上透露著擔心。
王倦眼色平靜,低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哈。”
低沉富含磁性的嗓音,嗤笑出聲,唇角勾起,柳葉眉上揚,眼神輕蔑,下巴微昂,高傲至極。
“真正的雜種是你啊,池閒,池大教授。”
“母親懷你時可還沒跟酒鬼離婚,你...”
“才是那個母親出軌違背道德倫理法治,生出的,雜種。”
一字一句直擊池閒心臟,這個事實是他一輩子的恥辱,是從出生就奠定的恥辱。
他的父親因為愛上一個有夫之婦,設計讓女人的丈夫接觸並迷戀上賭博,從此踏入地獄,他不斷給男人借錢,再派出手下的人去催債。
女人的丈夫一步一步墮落,家庭支離破碎,而他則作為一個救世主出場,一出完美無缺的英雄救美劇情,讓身陷囹圄的女人淪陷。
他不斷引誘著女人出軌,享受著激情,女人因為孩子不肯跟隨他逃離沼澤。
終於在這場設計的戲碼裡,女人懷孕了,他如願以償得到了她。
而池閒,便是這場畸形愛情戲劇裡的產物,他是男人帶走女人的籌碼,她是女人被迫逃離幼子的原因。
他的母親和父親相愛了,可惜,沒人會喜歡他這個籌碼,他只是個理由罷了。
但是啊.....他依然要守著這份真相,直到死亡。
池閒看著齊沉,眼睛裡的怒火一點點熄滅,化為靜水。
“齊沉,這已經不重要了。”
“末世降臨,道德法治,人性倫理,誰在乎呢?”
池閒聲音高昂,興奮。
“這是一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時代!”
“砰!”
無數鋼針朝著齊沉他們的方向飛出,中間夾雜著鋒利的片葉,緊隨齊後的清水,它將二者包裹,飛速襲來。
“呼!”
風刃朝前颳去,只能將水刮落。
紫色的雷電轟然乍起,將武器擊落,可惜鋼針操控的異能者實力更為強勁。
空中仍然剩餘幾根鋼針,猛烈襲擊而來。
謝止行左右閃避多開攻擊。
林故雨用藤蔓生生抗下了這一擊。
王倦躲在遠處,沒有鋼針觸碰到他,沉默的隔岸觀火。
齊沉右手移動,將襲擊過來的鋼針融化,猛烈的火焰順著方向衝上去。
“啊啊啊啊!”
驚恐萬分的吶喊聲響起。
火焰燒到了人,並且燒得不錯。
池閒分出心神,看著齊沉,輕笑一聲朝後走去。
一個被捆住雙手雙腳,遍體鱗傷,黑髮被燒得參差不齊,眼睛被藤蔓纏繞,嘴唇泛白,臉上青紫凹陷,虛弱無力的女人被池閒拎了出來。
池閒抓著餘安的頭髮,用力往後拽,看著齊沉笑道:“你想救她。”
池閒摸著下巴思考,朝著齊沉陰測測笑著:“這個時候,你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