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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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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禾回來時就看見白寒依舊靠坐在床頭,直直盯著自己的方向。

看著他紅紅的眼睛,言之禾也只有滿眼的無奈和寵溺。

吹滅了燭火,言之禾躺在他的外側:“睡吧。”

白寒很聽話地躺下,言之禾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了一個冰絲眼罩給他戴上,眼罩裡有個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冰袋,厚實柔軟的布料傳來絲絲涼意,言之禾溫熱的手掌一把將人撈進自己懷裡:“睡吧。”

白寒閉上眼睛,在言之禾懷裡睡著了。

“你這個賠錢貨,怎麼就知道偷懶!”母親拿著鞭子抽打他。

“你個醜八怪,還想吃飯,你配嗎?我怎麼有你這個醜八怪做弟弟,真是丟人!”姐姐輕蔑地嘲諷著他。

“都怪你,害我成天被你母親打罵,你真是害我丟盡了人!”父親拿著雞毛撣子追著他打。

“醜八怪……”

“傻大個……”村裡很多人這樣叫他。

“這麼費糧食的小畜生竟然只能賣個三兩銀子,真是沒用!”母父在商量賣了他。

“把他帶走吧,去青樓也算是個歸宿……”所有人都眼看著他被那些人拖走,妻主也在。

“不要,不要!不要把我賣去青樓,不要!妻主救我!救救我!”

可妻主只是看著,冷冰冰的。

“不要!”

白寒倏然睜眼,滿身冷汗,不自主地喃喃道:“不要,不要,妻主救救我,救救我……”

言之禾被這動靜吵醒了,將渾身顫抖的白寒摟得更緊,輕撫後背,哄道:“妻主在,妻主一直在,沒事了,沒事了,乖乖已經安全了,不怕不怕啊……”

“妻主……”白寒將自己埋在言之禾懷裡,雙臂緊緊環住她的脖子,肆意地汲取安全感。

“妻主在,已經安全了,乖乖不怕了,不怕了。”言之禾耐心地安撫著懷裡的人。

……

翌日,白寒醒來時摸到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涼的,心下一緊,將眼罩拽了下來,著急地掀了被子往外跑。

“妻主?妻主?”白寒慌亂地到處跑,聽到了廚房處有了聲響,就急忙跑過去,發現妻主正在忙活早餐,清晨的陽光照在妻主身上,額頭上幾縷碎髮低垂,顯得忙碌的妻主的背影格外溫柔,這一刻,白寒看直了雙眼。

“白寒,白寒?”言之禾感覺背後有人看著自己,回頭一看竟是自己的小夫郎只穿了中衣,還光著腳站在廚房門口發愣。言之禾皺著眉,將小夫郎打橫抱起:“怎麼不穿好衣服就跑出來了?”

白寒回過神自己已經被妻主抱了起來,耳尖泛紅,埋頭不敢看妻主,弱弱地回道:“我醒來妻主不見了,我怕,我怕妻主走了,不要我了……”

言之禾聽著略帶委屈的聲音哪裡還責怪的起來,只能道:“不會不要乖乖,永遠不會。往後去哪兒都告訴你。”

言之禾將人抱回房間,放到床上,給他擦乾淨腳,有替他將衣服一件一件穿上,還解釋道:“你的衣服太破了,我扔了,你先穿我的,這是新買的,我沒穿過。家裡有我新買幾批布,到時候給你做兩身新衣服。”

言之禾的衣服對於白寒來說還是大了,穿起來鬆鬆垮垮的,不過麴塵色長衫倒更襯出了他的清冷之氣。

“可是我不會男紅……”從前在家裡白寒一直伺候母父和姐姐,乾的都是些粗活,父親嫌他丟人除了平時打罵根本不願意理他。

“沒事,妻主會,妻主教我們乖乖。”言之禾給白寒穿上她給自己買的新鞋,白寒的腳要比言之禾的小一點,言之禾眉頭微皺:“看來鞋襪也要多做兩雙。”

白寒看著自己的妻主,她讀書識字,長得也好,還有錢,溫柔又會照顧人,還會做衣服。這麼厲害的人是他的妻主,這是之前十八年人生裡從來不敢想的事。

言之禾看著小夫郎炯炯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她,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太直白太炙熱,燙得言之禾耳尖泛紅。

“漱口。”言之禾急忙將漱口水遞給小夫郎,轉身用溫水打溼毛巾。

幫小夫郎洗好臉,擦好保溼霜,塗好唇膏,護手霜,看著乾乾淨淨的小夫郎,言之禾想親吻他,言之禾也這麼做了。

嘴唇被溫熱的唇覆上,不像昨日一般點到即止,言之禾見小夫郎沒有抗拒,便用手掌貼著小夫郎的後腦勺往自己懷裡帶,另一隻手扶著小夫郎的腰,慢慢吸吮著小夫郎的薄唇。

白寒見妻主親他下意識地閉緊了眼,言之禾親吻中途半睜開自己的桃花眼,看見小夫郎因緊張而顫抖的睫毛,還有緊緊抓住自己衣服的雙手,嘴角上鉤,吻得更投入了。

良久,言之禾才放開白寒,白寒被吻得渾身發軟,趴在言之禾的肩膀大口的呼吸著。看著他的樣子,言之禾輕撫後背幫他順氣,很無奈地道:“這才只是親一下,就成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啊?”

白寒不說話,整個人變得粉紅,拿自己的額頭在言之禾的肩膀上蹭來蹭去。

感受到小夫郎的撒嬌,言之禾本來很好的心情變得更好了:“好了,妻主帶我們乖乖去吃早飯嘍!”

說完抱起人就往堂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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