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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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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傷害聶氏繼承人。該當何罪?”

“蓄意謀害同族,請組長按族規懲罰這逆子。”

“此女如此兇狠。請族長懲罰他為聶小風討回公道。”

……

衝入場中的長老在檢查了聶小風的傷勢之後立身質問聶雙,往她頭上扣各種帽子。。

“夠了——”在林小方和顧長老的注視下聶風拍桌而起怒視各位長老。“就兩人同為我聶氏子弟,皆是一般的精彩絕豔。只是方才聶雙受傷之時,怎不見你們如此緊張?別以為我老糊塗了,不知道你們在背後謀劃著什麼?

這場比試聶雙獲勝,為我聶氏繼承人。都——散了吧。”說完聶風轉身就走,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比試結束之後聶雙並沒有如之前自己料想的那樣興奮激動。她此時很平靜,那是一種經歷過大風大浪之後對任何事物都能不為所動的平靜。許久沒有回家的她打著散步的心思在聶氏祖宅中閒逛著。

不知不覺她來到了大院。看著熟悉又陌生的亭臺樓閣,屋舍窗沿她感慨萬千。曾經她以住在此處而自豪。可此處,此地位卻為她帶來了災難。如今她故地重遊平靜的心竟生不出一絲波瀾。此時她心中只有年幼時與父母的歡樂時光。以及自己斷腿後從父母那兒得到的關懷與安慰。這間無數聶氏年輕子弟都夢寐以求入住的大院,代表著聶氏繼承人身份的大院在她心中竟成了可有可無的背景板。

突然,她想起自己的母親因為害怕和擔心,沒有來看她的決鬥所以上不知道結果,於是她準備回去向母親道喜。

突然聶雙從風中感知到了什麼,她順著風裡帶來的資訊向前走著。在這大院裡她越走越深,越走越偏僻。她走過一座迴廊,穿過一個小小的門洞,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子裡面養著數匹渾身黝黑、爪牙尖利、身軀高大的風狼。此時她第一時間想起的並不是自己遇害那天的悽慘情況,而是林老闆與她同桌吃飯時的閒聊話題。

“寒冬至,狗肉肥。”

……

“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

……

“挑狗肉啊——先看毛色,黑色最好。然後看體型,要大狗,還要偏瘦的。這樣不僅剃下來的肉多,而且肉質量也好。不能太老也不能太嫩。”

……

“當然啦,我是外行,狗肉只吃過一次,大多都是聽別人說的。有機會能再嚐嚐就好了。”……

“雖然還不到寒冬,但這山上也夠冷的。是得吃點暖和的進進補啊。”想到這裡,聶雙悄悄地嚥了一口口水。

這時滿院子的風狼都發現了她。風狼群轉過頭來綠油油的眼睛盯著她。

嗷嗚!

片刻後風狼群呼嘯著向她衝來。“得有十幾年了吧?昔日你們啃了我的雙腿,今日我吃了你們,不過分吧?”不見聶雙有任何動作,只有一陣風呼嘯而過,只見跑在衝在最前面的幾頭風狼瞬間被分了屍。又一陣風吹過之後,跟在後面的一些風狼被推了出去。曾經年幼時讓她輾轉難眠的噩夢,那些張著血盆的狼如今卻已經變成了待宰的肉。聶雙心中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意,有的只是對狗肉味道的好奇。對她來說,噩夢早已醒來,困苦也已經過去,剩下的便是學會享受生活的美好了。

到了下午在聶氏祠堂。族長與族中長老以及各個實權人物都聚集在了一起。一場簡單而不失莊重的儀式過後,聶雙又一次成為了聶氏的繼承人,重新拿回了曾經用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聶小風”這個名字。不過在她的提議下改為姓聶,名曉楓,字雙。一方面和聶小風區分開。一方面又不忘父母給她起的名。

分割線。

傍晚林小方和聶雙一家在院子裡圍著小鍋吃著狗肉。“這肉真不錯,你從哪兒弄來的?”林小方細細品著肉嘴裡有些含糊不清。

“路上遇著的,白撿的。”聶雙仔細著翻動著鍋裡的肉漫不經心的回答。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譁。片刻後一群人提著燈籠整齊的跑了進來。為首之人一馬當先竄到林小芳方身前雙膝跪地重重的磕了個頭。此人身上纏了許多繃帶,雙臂齊肩斷掉了。正是白天被聶雙斷了雙臂的聶小風。,“求先生為我施展妙術描述治好雙臂。聶某必有大禮重謝。”聶小風額頭抵著地面林小方看不到他的臉。

“這肉真香啊,趁熱,趁熱。”說著林小方又從鍋裡夾起一塊剛好的肉搶進自己碗裡。聶雙對這個饞鬼怒目而視。

“先生若是喜歡我那還有都宰了,獻於先生。”聶小風聽到林小方提起肉臉頰有些微微抽搐。

“哎呀——這可糟了,聶雙你惹禍啦!你看這正主都找上門來啦!”林小方故作姿態。

“我當時也不知道那些風狼是哥哥養的呀!我還以為是和十幾年前一樣竄進家門的野狼呢?”聶雙趕緊配合他。

聽到這兒聶小風臉皮抽搐的更厲害了。這賤人果然……“不礙事,不礙事,妹妹若是喜歡就送與妹妹了。林大師,我這手臂……”

“都一個下午了,你這手還沒縫上啊?這又不是給野狼吃了,找不回來了。”最近林小方從聶雙父母那裡旁敲側擊知道了一些事情。“你那傷口乾淨利落縫上應當是不難的。只是再拖下去可就晚嘍。”

“求大師施展神術為我塑造一對神臂,在下必有重謝。”聶雙假裝沒有聽出林小方語言中的嘲諷之意,再次誠心懇求道。。

“這事兒我不能答應你。”

“可……”聶小風還要再說林小方卻打斷了他。

“這原因有二。其一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棄之可惜。你這麼做對得起你娘辛辛苦苦十月懷胎嗎?對得起你父母十幾年來的養育之恩嗎?”林小方轉過頭繼續從鍋裡搶走燒熟的狗肉。他還沒忘了這茬呢。

“求大師成全我兒吧。”這時聶小風身後一名婦人也跪了下來。正是聶小風的母親劉氏。

林小方盯著她,直到看的她有些發毛了才轉開視線。“其二,那材料珍貴稀少,現在——已經沒了。”他停頓了一會兒。“其三,我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想惹上過多的麻煩。所以兩頭幫忙賺錢的事兒我是不做的。聽懂了就請回吧。”

“你……”聶小風抬起頭來還要再說,卻見此時他的額頭正抵著一把冰冷的左輪手槍

⊙▽⊙🔫☜

雖然他不明白這是何物。但這並不妨礙他感受林小方眼中淡淡的怒氣。

林小方擺明了態度來人只能恨恨的離去。

“林老闆你不用顧忌我的,這只是生意罷了,犯不著拒絕他。聶小風在聶氏還是有些後臺的。”聶雙勸說著林小方。

“剛才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可隨意棄了?”林小方語氣聽著有些怒氣。“而且赫子確實也沒了。還有就是那場手術。雖然只進行了一天一夜,卻讓我精疲力盡,心力交瘁,短時間內實在不想再做第二回啦。”

“明明施術的主要是華大夫,你累什麼?”

林小方轉頭不理他。繼續看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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