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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酆山鬼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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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山中學坐落在華國西北的大荒山中,四面環山,因其地處盆地,太陽鮮少能照射進來 ,因此校區內陰暗潮溼,處處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酆山中學始建於上世紀四十年代,當時正處於兵荒馬亂,軍閥割據,外敵入侵的黑暗動盪時期。由於各種原因人們為了能安全的活下去就舉家逃難,踏入華夏那些從未開發過的西北大荒山中。隨著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可能是人們的互幫互助,也可能是大荒山中的物質豐富,人們逐漸適應了在大山中生活。但隨著新一代的孩子出生,那些原來大多來自大都市的知識份子意識到,必須要有一所學校,這樣才不會落下對後代的教育,畢竟他們還是希望戰爭能夠早些結束,他們能回到自己熟悉的家鄉生活。夜辰是燕京大學的教授,由於各種原因,他也隨著這些難民來到了這裡,雖然這裡的大部分人都是知識分子,但夜辰的實力與見識還是高於絕大多數人的,再加上他儒雅隨和的性格,他便成了大荒山居民的領導者了,從大荒村的建立到村中的各項工作,各項基礎設施的製備都離不開他的指導,也正是有他的指導,才使人們能從悲傷的情緒中緩過來,重新振作精神,滿懷希望的生活下去,包括後來的酆山中學的建立也離不開他的大力支援和肯定。”夜風侃侃而談。

“別吹了夜風,知道你爺爺是夜辰老爺子,你都說了快一萬遍了”這時突然一道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夜風的激情演講。“你還要不要講我們學校的詭異傳說啊。”夜風的前桌高巖回過頭說道。

“就是,就是,風哥,聽你講了半天,好像你講的是我們學校大廳的簡介吧,我說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夜風的同桌王胖子也應和著。

夜風尷尬的撓撓頭,他哪知道什麼詭異傳說啊,他不過是想吸引朋友的注意再吹一把他爺爺有多厲害罷了。

正在夜風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你們別急啊,夜風都被你們搞亂節奏了”。這道聲音對現在的夜風來說簡直宛如天籟之音。

夜風知道這是自己的發小詩雅在替自己解圍,於是他便順勢應到:“對對對,都怪你們打亂了我節奏,我要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聽到夜風這麼一說,大家都意興闌珊的散了,嘴裡還再問候夜風的家人

夜風也很無奈啊。他想,看來得找點真正的猛料了,不然以後都沒辦法在朋友面前吹噓了。

作為村裡的孩子王,夜風可不僅僅只會吹牛虛誇,葉楓六歲那年,就敢獨自一人跑到墳地裡捉螢火蟲,還沒滿十歲就敢潛到湖中間捉魚,整天追著野豬滿山的跑,還獨自找進過一座古墓。

由於夜風的母親在生的時候就大出血去世了,夜風的父親也在一場意外中掉下了山崖。因此,夜風從小是由爺爺夜辰帶大的,因為夜辰的溺愛,也養成了夜風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但近些年來,由於夜辰既要養夜風又要管理大荒村的各項工作,再加上年齡近百,漸漸的有些力不從心了。因此,夜風也不像以前那樣頑皮,開始變的懂事,儘量不給爺爺惹事,但每天的吹牛是必不可少的。

因為學生少的原因,酆山中學早在十年前就取消了夜修,所以學校的宿舍樓也荒置了,為了讓學生能早點回家,學校的最後一節課三點左右就結束了。隨著最後一節課的鈴聲想起,酆山中學唯有的二十六個學生一溜煙的往家跑,夜風不出意外的依舊是遙遙領先,他想到爺爺既然是酆山中學的創始人,那肯定知道些什麼嘛,還有自己小時候好像聽爺爺講起過有關酆山中學的故事,現在好像記不太清了。我得回去問問,夜辰心裡想到。

其實華夏在幾十年前就得到了戰爭的勝利,但大荒村的居民居住了幾十年,也適應了大山裡的生活,因此依舊有大部分人留在大荒山生活,但這些人基本都是當年的老人了。等到華夏在七八十年代的時候,村裡的老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又正巧國家搞搞改革開放,年輕一輩的不願意留在大山裡一輩子碌碌無為,因此也走的差不多了,也就夜風,高巖等人都爺爺為了處理大荒村的工作,帶著他們留下了,這也就是酆山中學現如今學生少的可憐的原因。

爺爺的辦公室就設在自己家裡,夜風靜靜的走到爺爺的辦公室坐好,他沒有打擾爺爺處理工作,而是等到他處理完才說自己想問的問題。老爺子很詫異,往常夜風也不是沒那麼安靜過,基本上不是幹了什麼壞事就是幹了什麼壞事,然後找他這個村長爺爺擦屁股,但這也是幾年前才會發生的事了,近些年來夜風也學會了體諒老爺子,儘量不給他惹事。

“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事要求我,我記得這個場景我三年前見過。說吧,你也長大了,應該不是什麼幹了什麼壞事吧。”老爺子說到

“還得是你老爺子”,夜風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想再聽聽我小時候你給我講的關於酆山中學的故事。”

老爺子眉頭一擰,隨後又舒展開來,說到:“算了,反正你遲早要知道的,那不妨和你說說吧”

夜風一看老爺子這個架勢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故事,所以他搬了把小凳子坐到老爺子旁邊準備好好聽聽,這樣明天又能將朋友們虎的一愣一愣的了。

老爺子看夜風準備好了,他便也就開始了他的訴說。

“其實啊,當年在建這座學校的時候,我們也沒想這麼多,就儘量找空曠的地方,原本我們還以為這大荒山山林密佈的,就算有空的地方,肯定還是是要費一番功夫清理周邊的。但沒想到的是,還沒找多久,我們就找到了一大塊空地,也就是現在建酆山中學的那塊地,他四面環山,地上只有一些雜草,灌木叢都沒有,更別提樹了,我們當時也是被激動衝昏了頭腦,也沒想到其中的詭異,為什麼這茫茫十萬大山就這麼突然的有一塊空地。我身邊的人說什麼的都有,有說這肯定是老天爺看我們可憐獎勵我們的,也有人說這是命中註定的緣分,我想提醒一下他們這其中透露出的詭異,但我一張嘴說不過他們,也就預設了,可能我當時也沒怎麼在意,認為是湊巧。我們翻過山頭,到那塊空地上考量考量,考慮一下怎麼建校,但當我們總到地中間是,一股風吹的我們冷的一哆嗦,當時大中午的,太陽當空照,按道理來說是不會冷的,但我們也沒太放在心上,我們討論好明天就帶著傢伙和人來開發這塊空地,早點建好學校也能早點讓孩子們能學習到知識。”

“那明明有那麼多詭異的地方為什麼非要這麼急著建校呢,他們就這麼想讓孩子快點學習?”夜風詫異的問道。接著又補充道:“我說這學校怎麼這麼冷,難怪了。”

“你別急啊”,老爺子說道。“這算哪到哪呢,更詭異的還在後頭呢”

聽到老爺子這麼一說,夜風也只好安靜下來。

老爺子接著說:“因為早就有建校學校的打算,所以村裡早就將學校的圖紙畫出來了,就差一塊合適建校的地。因此,第二天,我們組織了一隊人前去空地進行開發,這些大多數都是之前就幹泥水瓦匠這麼多的工人。所以,工作的效率尤其的高,我們用鐵鍬挖地,方便後面可以更好的打地基,但誰曾想,不管你站在這塊地的哪一塊往下挖個幾米就會挖出一堆骨頭,因為我當年奶奶是生物學專業的,我為了追求她也對生物有所瞭解,因此經過我的一番檢測後斷定這是人骨,當時有好幾個膽子小的工人直接嚇得腿軟癱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說我們怕不是挖到亂葬崗了,因為當時那個年代人們的思想還沒解放,人們大多還是具有封建迷信思想的,因此對鬼神什麼的都比較信仰。所以,當即就有人想罷工不幹了,要不是我們這些知識分子不相信這些,這學校怕是早就換地址了,我們好說歹說,終於說服了這些工人繼續幹活。但是,不出意外的話意外就在當天晚上出現了。晚上,我們為了慶祝學校開始建造,準備邀請所以參與學校建設的人員一起吃飯。因為宴席擺在村東頭,而老張這個白天最賣力的人確住在最西面,當我們快到老張家時,遠遠的就聽到老張家吵吵鬧鬧,還隱隱有哭聲傳出,我們原本還以為是老張那年邁的老母親快熬不住了,但等我們走近一看,立馬瞳孔大震,只見躺在病床上的哪是老張的老母,那分明就是老張自己,只見他躺在木板床上氣若游絲,瞳孔張的老大,像是看到了什麼似的,我們問他話,他也不答,村裡的醫生當年是醫學專業的高才生,從醫也有幾十年了,愣是什麼病因也沒找到,就這樣,我們看著老張斷了氣,死後他的眼睛都一直睜著。就這麼個大活人,白天還精神奕奕的,幹活比誰都勤奮,到晚上說沒就沒了。我是讀書人,和我講封建那套我肯定不信,所以我也沒把這件事和白天的經歷聯絡在一起,最多也就感概了就這就是命吧。往後,我們還是按照計劃接著建造學校,因為那個年代食物不好儲存,我們打算在學校的下面建個倉庫,因此我接著往下挖,直到十米左右,從三米後,我們每往下挖一米,那骨頭都是成倍的增加,挖出來的骨頭裝滿了一麻袋又一麻袋,從這些骨頭的出現,我們開始意識到事情得不對勁,空氣中透露出詭異的氣息。但我們醒悟的太晚了,村裡開始不停的有人去世,明明個個都是年輕力壯,正值壯年,明明白天的時候都還在賣力幹活,這人說走就走了。他們的死法各不相同,但唯一相同的地方是他們死後都睜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物。這是,我突然想起老張死時,村裡那個整天發瘋的老瘸子在那喊完了,完了,你們都完了,你們這是挖了地府的門了,你們這是撬了酆都的頂了,地府的鬼要來找你們索命了,再挖下去,你們一個都活不了。待到地府大門大開之時,酆都城門大破之日,便是百鬼夜行,冤魂索命啊!原本我們還以為他又開始裝瘋賣傻了,我們這些自持是讀書人的知識分子還嘲笑他這是封建殘黨啊。但經歷了連續有青壯年離世這件事後,我們改變了想法,也因為村裡的多起離異死亡,村裡鬧的沸沸揚揚,人心惶惶,各家都不願意再派家裡的男人去建學校了,因此建學校的事也被擱置了,說來更怪了,專案一停,原本還有幾個快抗不住的兄弟突然又莫名其妙的好了,也沒新的人得這種怪病了,簡直詭異至極。”

“那後面學校怎麼又建起來了呢”,夜風好奇的問。

老爺子接著說:“我們也是沒辦法,學校也要建下去,但是這事太詭異,沒人敢再挖。所以我們去找了那個瘋瘸子,想問問有什麼辦法,畢竟也就他看出了點門路。因為我們後來本想重新重新找個地方建校,但方圓百里都是密林,實在是無法建校,工程量太大了,所以我們抱著僥倖心理來到瘋瘸子的家裡,當我們剛踏進瘋瘸子家的時候,就聽到了瘋瘸子的聲音,他說你們來了,我都很詫異,抬頭看瘋瘸子明明是背對著眾人的,但他彷彿是料定了我們要來,這也使我們更加肯定瘋瘸子是有大本事的人。我們恭敬的走到瘋瘸子的旁邊說道,老爺子,您看看這件事有什麼解法。只見老爺子一改往日的瘋癲,神態自若說道,你們想建學校也不是不行,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誠心了,我們連連應到,為了孩子有書念,我們有辦法建學校苦點也沒事,瘋瘸子點點頭,接著說道,苦倒是不苦,只是你們要耐心的把挖出來的人骨都重新搭配好下葬,再給他們上香,給他們上供,這樣他們的冤魂就不會來找你們索命了,接下來我會給你們每個下工地幹活的人都做個平安福,你們下工地的時候一定要帶著,你們記著,我說的這些你們一定要做到,不然再出了什麼意外,我也幫不上你們了。我們被瘋瘸子說的一愣一愣的,直到拿著瘋瘸子給我們做的平安符我們才緩過神來,旁邊有人詫異到,能行嗎?”

“那肯定能行唄,這不學校就建好了嘛,還要我天天上課,煩死了”夜風在旁邊小聲嘀咕著

老爺子沒管夜風的抱怨接著說到:“我們聽了瘋瘸子的建議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將挖出來的屍骨花了大半年的時間一一對應好,給重新下葬,上香再上供,並且一刻不離的把平安符帶在身邊,因為所有人都怕再出現意外,所以一切的事宜都進行的無比恭敬。果然,不出瘋瘸子的意料,直到我們把整個校區都建好我們都沒有再出現什麼意外了,只是在這學校裡無論春夏秋冬,空氣中都隱隱帶著一絲涼意,處處透露著詭異的氣息,彷彿黑暗中有一雙眼睛一直冷冷的注視著這裡。我們這次也沒猶豫,直接就請了瘋瘸子來學校看看,給我們提提意見,畢竟可不能讓孩子出事。瘋瘸子也不含糊,徑直來到學校,我們連忙給他介紹了學校,當聽到我們還建了地下室,他眉頭一皺,說到,這地下室不能用,得埋了,這不是給鬼魂留了個通道嘛。我們又接著請瘋瘸子給學校取個名震震這陰氣,只見瘋瘸子緩緩說到,這學校建在酆都頂上,又在這十萬荒山中,那就叫酆山中學吧,我們連連稱好。這就是酆山中學的由來了。”

“那建校後有沒有什麼詭異的事出現呢?”夜風好奇的問道。

老爺子想了想說到:“因為學校建的地基不穩,所以如果要把地下室埋了的話也不是簡單的事,所以最後我們也就沒把地下室給埋了。可能給每個去上課的學生都配了平安符,也可能是當時學生多,陽氣重,也沒出什麼意外。當時可不像現在你們學校的人少的可憐,因為逃荒到大荒山的有上千人,他們又使勁的生,所以酆山中學第一屆可是有足足八百多的學生,大多是八到十六歲的年紀,當時可熱鬧了 。由於學校的特殊性,我們定了好多規矩,比如絕對絕對不能進地下室,雖然我們封了地下室,但還是怕意外發生,又如在晚上夜修結束後一定要跟著大部隊回到寢室睡覺,不能在校園裡逗留,晚上也不能私自跑出寢室。但隨著國家的日益強大,越來越多的人不願意再留在大荒山,因此酆山中學的人越來越少。要說詭異的話還真有,但不多,好像前幾年有個女學生晚上想偷偷內卷,半夜跑到教室學習,第二天來教室的學生看到她趴在桌上,還以為她睡著了,後來才發現她死了,誰也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自此酆山中學就把不允許住校了,也取消了夜修,怕再有什麼意外發生,再有就是之前有幾個特別鬧騰的學生半夜跑到去地下室的門口,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躺在雜草叢生裡。”

“他們死了?”,夜風問道。

“死倒是沒死,不過全瘋了,一醒來就鬼啊鬼啊的叫個不停。”出意外的人基本上都是沒帶平安符的,這好像是共有的特徵吧。我記得深的詭異的就這兩件了,其他的還有吧,時間長了,我也記不清了。”老爺子說到:“時間不早了,趕緊去給我搭把手做晚飯,吃完洗洗早點睡吧,想聽的也給你說了,再過幾個月你小姨說要來接你去金陵上學,酆山中學也快關門了,真是物是人非了啊”,老爺子感慨的走開。臨走前還給了夜風一塊玉佩並說道:“這是你母親當年帶的玉佩,你也長大了,現在我把它給你,你就每天帶著吧,算是留個念想吧。”

是夜,夜風躺在床上摩挲著雙魚玉佩,想著剛剛爺爺給他講的關於酆山中學的詭事,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其實,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還真想看看其中有什麼貓膩,但又想想也就這最後幾個月的時間酆山中學就要關門了,自己也要離開大荒山進到大城市了,還是不要再給爺爺惹麻煩了。就這樣,夜風的大腦裡天人交戰,在輾轉難眠中漸漸睡去。

第二天,當夜風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教室時,班裡二十多個人基本都到齊了,夜風好像還聽到他們在討論昨天自己說故事說一半就跑了的事。

“夜風真不夠兄弟,我都做好準備了,他說他沒思路就跑了。”

“就是,就是,最討厭掉人胃口了”

“今天必須要他和盤托出,他要是再不說,我們就給他點顏色瞧瞧”

“你也打不過他啊”

夜風聽到他們的談論頭都大了 早知道就不裝逼了。

這時,人群裡似乎是有人抬了下頭,看到了夜風來了,就大喊了一聲“夜風來了!”

人們一聽這還了得,直接就跑過去簇擁著夜風來到人群中,夜風也很無奈啊,誰讓是自己造的孽呢。

因為村裡的人越來越少,孩子也越來越少,酆山中學馬上就要關門了,僅有的學生還陸陸續續的離開。所以,最後幾個月老師將課都定為自修,再後來老師也就乾脆不來了,直到現在學生們直接就放飛自我了。

他們把夜風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在中間,個個都豎起耳朵聽夜風講,夜風也只好無奈的把昨天從爺爺那聽到故事再說一遍。當聽到因挖地死了好多人時,高巖就忍不住了 ,他說“你爺爺怕不是在編故事給你聽吧”,旁邊的同學也贊成的點點頭,不過也有人說“你們還真別說,這學校確實有點冷,我不管穿多少都要冷”。

“你怕不是太虛了吧,我怎麼不冷”王胖子雖說也有點冷,但還是調侃道。“哈哈哈,哈哈哈”周圍立馬傳出一陣陣笑聲。

“都安靜下吧,我們接著聽夜風講吓去。”這時秋雅那溫柔的聲音傳來,她總是能再關鍵時刻起到關鍵的作用,讓講也不是不講也不是的夜風緩了口氣。

夜風清了清嗓子接著往下講,講到瘋瘸子給工地裡幹活的人都做了平安符時,人們又開始鬧騰了。

“我靠,平安符,這玩意我也有啊!”

“我也有,我也有”不斷的有人應和著。

夜風也低頭找了找,發現在自己的衣服上也掛了平安符,之前一直沒注意,原來一直在衣服的內部。

“難道夜風說的是真的?”有人開始有點信了。

“得了吧都二十一世紀了,誰還信牛鬼蛇神啊,你們可別變成封建殘黨啊。”

“那學校有沒有建成啊,夜風?”

“你是不是傻啊!學校沒建成你現在坐在哪呢?”

“哈哈哈,哈哈哈。”又是笑一片

“夜風,你接著說,我倒是要聽聽還有什麼東西”

一時間又是眾說紛紜。夜風接著說道:“我爺爺他們求到平安符和解決辦法後,接下來建學校的工程還真就一帆風順。但是學校立了好多規矩,比如晚上不能在學校之類的,好像之前還死過人,還有人看到過鬼瘋了,再有就是地下室好像是禁地,聽我爺爺說是通向地府的,了。好像是說地府門,酆都頂,亡魂現,人命隕什麼的。”

“夜風,你別說你也信了吧?就這封建迷信,你要是擱大城市講還不讓人笑掉大牙”高巖在夜風說完後第一時間說到”

王胖子也說到:“風哥,我們兄弟也就笑聲就過去了,你到時候去大城市可別亂說,會被笑話的。”

夜風可受不了兄弟的調侃,於是大聲說到:“既然你們不封建迷信,那我們晚上就來學校一探究竟如何。”

“來就來,誰不來誰就是慫蛋。”

“今晚就由我來打破封建迷信的枷鎖吧!”高巖叫道。

“風哥,我們真去啊?”王胖子有點發怵的說道。

“去啊,為什麼不去。”夜風也是精蟲上腦了,“我們不僅要去,我們還要想辦法進到地下室去。”

“你能搞到地下室的鑰匙?我之前聽說地下室上了大大小小十幾把鎖,鑰匙在不同的人身上,這麼多年過去了,說不定鑰匙都丟了。”

“你忘了我風哥那可是我們大荒村有名的開鎖匠,他還有個外號叫鎖爺呢,給我風哥一根鐵絲,他能給你撬開全世界的鎖…”王胖子應道。

“差不多了胖子。”夜風打斷道,但誰都能看的出他臉上的那個得意勁。

詩雅也在一旁輕輕的微笑,像是在應和夜風。

“那就說定了啊!晚上要來的現在舉下手,不來的別逞強,我怕你們到時候嚇得尿褲子”高巖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教室裡又是一陣笑鬧。

最後決定晚上來的也就七個人,其中女生就詩雅一人,她給的理由是想長長見識,但明眼人都看的出她是因為夜風才來的,除了高巖和王胖子以外還有三個同學夜風都不是特別熟。

當然,不出意外的,不打算來男生都被嘲笑了一波。

時間過得很快,當最後一節課的鈴聲響起時,夜風依舊一馬當先的往家的方向跑,高巖和其他晚上準備來的人朝夜風喊到:“記得我們的約定,晚上十一點村口不見不散,到時候再一起去學校,胖子記得給你風哥帶鐵絲啊。”

王胖子邊應也邊跑遠了

夜風跑回家時,爺爺還在忙,他便去做完了晚飯,等到吃完晚飯,夜風的興奮勁也差不多過了,等到他想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為時已晚了。雖然聽了爺爺的故事也有點發怵,但自己還是太沖了。

“要不放他們鴿子?不行不行,這樣我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設不就塌了嗎,我以後還有什麼臉出現在他們面前。算了算了,還是去吧,我這性格可不行,以後一定要改改。”夜風想道。

發呆的時間總是過的十分快,待到夜風緩過神來來發現已經是十點五十了,夜風緩緩坐起身,他悄悄的走到爺爺的房門前,輕輕的推開一條縫,發現爺爺已經睡熟了。

待到看到爺爺睡熟的夜風悄悄開啟房門向著村口的方向跑去。

就在這時夜風認為的睡熟了的老爺子睜開了眼睛,無奈的想到,我就不應該跟他說這些,算了,他身上有平安符,那些傢伙應該不會為難他吧,實在不行也還有我給的玉佩呢,也算給這些小傢伙們上一課吧。老爺子搖搖頭,接著睡下。

當夜風趕到村門口的時候其他六人已經到了。

夜風一看都在等自己一個人,不好意思的說到:“讓大家久等了。”

“你別放我們鴿子就好了,不然我們就要跑到你家把你揪出來了。”高巖說道。

“風哥,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給你鐵絲。”胖子邊說邊把鐵絲向夜風遞過。

其他三個人倒是沒說什麼,儼然是另一個小團體。

夜風剛接過鐵絲就聽到詩雅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就出發吧。”

七人打著手電,亦步亦趨的向著酆山中學走去,越是靠近校區的方向,他們更能感受到微風中夾雜的那一絲寒意在不停的放大,由於經過校區的路要經過的都是密林,所以詩雅的手不知不覺間與夜風牽在了一起。夜風感到手心一熱,嚇了一哆嗦,低頭一看才才知道是詩雅,夜風不禁臉上一熱,將手握緊了些,腳上也加快了些步伐。

路上倒是沒遇見什麼變故,除了黑和隱隱的蟲鳥叫外也就沒什麼了,對這些從小在大荒山長大的少男少女來說,這才哪到哪啊。

不久後,七人來到了酆山中學的校門口,只見一陣陰風從校區內向著七人吹來,這風吹在身上彷彿讓七人墜入了冰河之中,明明是站在同一個地方,這溫差怕是差了有二十度了,彷彿是校區內的未知存在在警告他們不要踏入他們的領地。

“風,風哥,要不我們還是快撤吧!”王胖子的腿不停的打顫,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得。

旁邊的三人小組鄙夷道:“胖子,你就這膽量還是回去再喝兩年奶吧,就一陣風都能給你嚇成這樣。”

胖子一聽,也不解釋,自顧自的說:“我有我風哥罩著,我怕啥,我不過是冷的罷了。”

夜風衝著胖子笑了笑,說了句走吧,便牽著詩雅的手先走了。其他五人也立馬跟上,生怕就剩自己一個人找不到大部隊了。

他們繞到酆山中學的後面,從牆角的一個半人高的洞爬進了校區內,這是上幾屆的學長留下的秘密通道,還是夜風有次打球的時候發現的,這是洞在操場的角落,被雜草擋著,要不是夜風來撿球,還真就發現不了。

幾人陸陸續續的爬到校區內,進到校區內,那股刺骨的寒意更盛了,幾個人都情不自禁的開始打寒顫 ,七個人都有一種被千百道目光注視的感覺,感覺自己被看透了,沒有一絲隱藏。

就這樣,幾個人站了幾分鐘,還是夜風先清醒過來叫醒了大家。這時所有人都開始打退堂鼓了,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夜風外,連一向打擊封建迷信的高巖同學也有一種想立馬回家找媽媽的渴望,但畢竟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好奇心終究戰勝了理智。

夜風一馬當先的朝著已經關閉了許多年的男女寢室走去,這是離著操場最近的建築。

七人來到寢室門口,破舊的鐵門屹立在寢室門口,彷彿在告誡七人你們不能過去。生鏽的鐵皮帶有歷史的滄桑感,雖說這鐵門是八十年換的,但到現如今也是經歷幾十年的風吹雨打。寢室門旁的大榕樹的枝條不斷擊打著鐵門發出沉重的聲響,試圖以此喚起七人退卻的心靈。空氣中處處透露著詭異的氣息,陣陣寒風吹動幾人的髮絲。但又是再正常不過的景象。

只見夜風拿著鐵絲一陣搗鼓,馬上就開啟了這塵封了幾十年的鐵門,七人走進了塵封了幾十年的寢室。因為當年學校取消夜修和不在使學生住寢時十分匆忙,因此寢室裡到處堆放著垃圾,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與衣物都有。七人就這樣漫無目的在寢室樓道中穿梭,在個個寢室中查詢,試圖去尋找到老爺子口中的詭異,但無論他們怎麼尋找,除了刺骨的寒風和數不清的垃圾外一無所有,唯一感到詭異的便是總感覺有無數道目光向自己這邊看來,但當回過頭去看時又發現什麼都沒有。

接下來七人又以相同的辦法開啟了女寢的門,依舊是毫無收穫。

雖然好奇心很重,想找找詭異,但當真的沒找到時,眾人又不由得鬆了口氣。

但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人敢說話,眾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

詩雅不由得更加握緊夜風的手,夜風投來來一道,沒事有我在呢的眼神後接著往學校的食堂和辦公樓走去,在此之前他們不禁檢視完了男女寢,還順帶著看完了公廁,這些最容易出現詭異的地方再正常不過。

檢查完食堂與辦公樓後,胖子終於忍不住了,小聲的對眾人說道:“這麼多地方都沒有,那肯定就是沒有嘍,我們差不多就回去吧。”

高巖卻反駁道:“還有最後一個重頭戲地下室沒去呢,你急什麼,你別告訴我你現在還怕。”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高巖又重新振作了精神,原本他還有點慌,怕真什麼意外,現在好了,這個地方都安然無恙,懸著的心也差不多放下了。

此時,七人也不再那麼壓抑,開始了輕聲交談。

“我就說沒鬼吧!”

“我也沒說有啊!”

“那你腿現在抖什麼。”

“我冷的不行啊!”

不一會七人就來到了地下室的門口,只見地下室的木門是重新敲了好幾層鐵皮,橫七豎八的綁了十幾把鎖。正中間,還斜著貼著封條。

“真要開啊!風哥!”胖子不由得嚥了口口水朝著夜風看去。

夜風嗯了聲,邊朝門口走去邊對六人說:“你們站遠點,等下有什麼意外扭頭就跑,不用管我,我跑的比你們快。”

眾人應了聲朝後退去。

夜風見眾人都退的差不多了,便走上前去開鎖,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一個個鎖不斷的被夜風解開,眾人的手心都緊張到冒汗。

隨著最後一個鎖的解開,夜風輕輕的推開了這扇從建成就封鎖的地下室的大門。

突然,一陣猛烈的罡風從地下室的門中吹向眾人,還不等眾人看清門內的景象便被這股猛烈又冰涼刺骨的寒風直擊大腦,身體一軟就昏了過去。

就在夜風馬上就要閉上眼睛昏迷時,他腰間的雙魚玉佩一亮,一道清明的光照打進夜風的大腦,驅散了大腦中的睏意。

夜風雖然大腦清明瞭,但四肢還是無力,因此夜風只能盡最大的力氣睜開眼睛。可他這一睜便看到了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一幕。微弱的月光撒進地下室,原本應該是空無一人的地下室現在鬼滿為患,形形色色的鬼在裡面穿梭,有缺胳膊少腿的,有少半邊腦袋的,有渾身血漿沒有頭顱的,各種夜風能想到的樣子這基本上都有。這時夜風才終於明白為什麼總是有數不清的眼睛看著自己,為什麼有刺骨的寒風,那是真有鬼啊!自自己這幾個小趴菜剛到校門就被無數的鬼物給盯上了。直到雙魚玉佩賜予了他能看到鬼物的陰陽眼,他才明白自己幾個人是踏進了酆山鬼校啊!此時夜風大腦已經短路了,心也提到嗓子眼了,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這下完了,這是闖了地府大門了啊,老爺子誠不欺我啊!什麼酆山學校,這分明是酆山鬼校啊!這是酆都啊!

果然地府門,酆都頂,亡魂現,人命隕啊!今天算是玩完了!

夜風看到有鬼朝著他這邊過來認命般的閉上了雙眼,現在他開始羨慕那昏倒的六個人了,至少他們不用有這種等死的煎熬。

突然,夜風隱約間聽到有鬼在談論

“這麼多年了,又在有機會了。”

“這可是他們自己送上門的,可不關我們什麼事。”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等等,這時一到粗獷的聲音響起,你們看他們身上都有當年那個瘋道士的平安符,看在他們先輩把我們的屍骨入土為安的份上就放他們一馬吧,尤其是腰上有有玉佩那個更動不了,他的來頭可不小,不想惹事的現在就退回去,有不服的現在過來打敗我。”

顯然,中年鬼物還是有一定震懾力的,虎的其它鬼一愣一愣的。

夜風見沒了性命之憂,提著的心一放也昏了過去。

“臭小子,還不起床。”老爺子的聲音粗大又洪亮,直接就把夜風給震醒了,夜風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房間,他記得他是在地下室的門口倒下的,現在又在自己的床上醒來,一切都像是一場夢,顯得是那樣的不真實,但只有夜風才明白這不是夢,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百鬼夜行的場景。

“老爺子,我上課去了。”夜風吱乎了一聲就打算朝著學校的方向跑,他還想了解了解其他六個人的情況。

“今天不用去了,你以後也不用去了,酆山中學已經封校了,你收拾收拾東西,你小姨下午就到了,到時候你就到金陵好好唸書,給我考個好大學,那我也就知足了。”

“那老爺子你呢!和我們一起去好了。”夜風不捨道。

“算了吧,這大荒山我也守了一輩子了,也不差這最後的幾年了”老爺子滿是感慨的說道。

最後,老爺子還是留在了大荒山,夜風帶著不捨最後和老爺子來了一次擁抱,並承諾道:“你老一定要等我,等我有出息了再回來看你。”夜風也知道到了金陵自己才能走向更廣闊的人生舞臺。

老爺子只是微微一笑,看著車子漸漸開遠,消失在密林中。

夜風在車上不由得感慨酆山鬼校是真詭異,他在離別前特意問了同行的六人昨晚的事,但沒有一人有印象,胖子竟然還問他是不是半夜夢遊了。

夜風無奈的搖搖頭,隨著車子的晃動漸漸進入了夢鄉。

三個月後,“夜風,夜風,快醒醒,快給我們接著講講酆山鬼校的故事,你昨天就說了一半,急死我們了。”金陵一中,夜風在同學們的催促下睜開眼緩了緩後接著說到“鬼門開,酆都現,話說這酆山鬼校便是地府的大門。”

“這小子講故事還真有一套,這麼多女生整天繞著他轉”一旁的男生羨慕嫉妒道。

即便他的聲音很小,夜風也聽到了,夜風沒有反駁,只是抬眼朝著大荒山的方向望去,那有他的童年,有他的老爺子,同樣也有真實存在的酆山鬼校。

於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酆山鬼校中,眾鬼物也向著夜風的方向望來,彷彿在訴說,我們遲早有一天還會再相見的。

鬼門開,酆都現,百鬼夜行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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