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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對上了他深邃的眼神，眼看著自己就要陷進去了，猛地移開了眼神。
繼而很客氣的回了句謝謝，語氣有些侷促。
溫子煜看著她微微泛紅的面頰，有些暗喜：
被人誇讚了，她一定很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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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會很快就結束了，晚上八點多，林羽一桌人出了主題酒店。
“小魚，要不我讓我哥騎摩托送你回去啊？”
“哦哦不用不用！”
林羽連忙推脫著李晚螢的好意。
“沒事，我送她回去吧。”
溫子煜接過了話茬。
“啊？那你不跟我去網咖了啊老大？”
蔣安哲語氣很是委屈。
“你不好好學習你湊什麼熱鬧啊倒數第一？”
李晚螢暗自憤恨這個沒眼力見的傢伙，竟然想當自己磕的cp的電燈泡？！
“你比我好哪去了？？？”
蔣安哲看著眼前猶如公主一般的李晚螢，語氣竟軟了下去，擺了擺手：
“算了算了今天你生日我不和你計較。”
隨後和眾人告了別，揚長而去。
“注意安全啊！”
李晚螢沒好氣地喊道。
“那......我家小魚就交給你了啊。”
李晚螢眨巴著大眼睛望著溫子煜。
“我不用他送。”
林羽撇了撇嘴，有些彆扭。
“那我怎麼能放心呢小魚，那要不我還是讓我哥......”
“啊不用不用，那還是讓溫子煜送吧。”
溫子煜笑了一下，揪了下林羽的外套：
“走吧。”
李晚螢姨母笑著目送二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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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燈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月光下，一切都澄澈明淨。
“你......父親怎麼樣了？”
走了良久，溫子煜終於小心翼翼地開口發問。
林羽看了一眼他，發現他的目光並沒有在自己身上，於是坦誠說道：
“哦，就住院唄，我奶奶照顧他呢，他倆不讓我經常過去。”
聞言，溫子煜點了點頭，心裡的石頭算是放下了點。
林羽並不知道，她陪著溫子煜代打時，說好五五分的“工資”，被溫子煜偷偷改成了她享七成。
但林羽會還的，在她度過難關之後一定會還的。
沒來由的好意，若不是境遇太過窘迫，她根本不會接受。
又沉默了一會兒。
走到馬路旁，趁著車輛喧嚷，林羽硬著頭皮問道溫子煜：
“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是吧，韓江雪吧。
快承認吧，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和他保持距離了。
別人也不會再議論自己了。
林羽期待地望著溫子煜，希望他的頭能點一點。
“沒有。”
溫子煜微微低頭看向林羽，誠懇回道。
而後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她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
林羽有些失望，咂巴了下嘴巴。
“你看到韓江雪了？”
溫子煜反應了過來，語氣有些衝動。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放學不小心......"
林羽連忙解釋道，她並不希望自己做那個越界的人，詢問人家的私事也太冒昧了......
“沒事，她不是我女朋友。”
溫子煜解釋道：
“中考之後我奶奶半癱了，我有點一蹶不振，坐在馬路旁發呆，是韓江雪遞給了我一瓶酒，讓我消愁。”
突如其來的坦白讓林羽有些訝異。
溫子煜又是如此，講述自己的經歷時異常淡然，像個局外人一般，看著命運降臨在自己身上的荒誕的一切。
從容地接受，從容地改變，從容地戲謔命運的玩弄。
“然後呢？”
林羽選擇了繼續追問。
“然後，”
溫子煜頓了頓，過完馬路後眼神望向了天，似在對著月光懺悔。
懺悔過去的放縱。
“她帶我去了她開的清吧，我每日狂歡，醉生夢死，拿著各色女人們給我的小費，出賣著自己的靈魂，不得不說啊，挺爽的，還輕鬆。”
聞言，林羽有些震驚，溫子煜曾經竟然叛逆到這種程度？？？
沒有等林羽回應，溫子煜繼續說道：
“但我沒有出賣自己的肉體，我知道，韓江雪喜歡的只是我的外表，”
溫子煜又頓了頓，
“我不需要有人欣賞我的外表，所以，很快我就發現這種生活讓我太痛苦了，我已經跟她斷聯了，也再沒去過那家清吧。”
外在是天賜的，內心才是自己給予的。
走錯路的少年，竟然可以自己幡然醒悟。
溫子煜的命運，真的掌握在自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