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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如初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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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動盪的時期,社會動盪,民窮兵橫。在動盪年代,詐騙更是層出不窮。於是為了生存活下去。我加入了詐騙組織俗稱“翻戲黨”,開啟了我波瀾壯闊的一生。所謂的“翻戲黨”並不是什麼黨派,而是一些地痞、流氓、幫會分子等等集結起來的一個詐騙集團的統稱。在舊社會時期經常把騙子叫做“翻戲黨”。,“翻戲黨”的很多騙術其實並不高明,翻來覆去就幾種方式,利用百姓的善良,編造故事信仰。手段很拙劣,但是善良無知的人很多。仍然有很多人上當受騙。

那時候“翻戲黨”常會把目標鎖定在鄉紳富豪的太太身上,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愚蠢和都有錢,畢竟這些人身上才有油水,窮人家沒有什麼可騙的。

在中國歷史上存在了將近2000年,它們興起於三國時期,唐宋元明清各個末代朝代都很出名。這個組織最初由漢代東方朔創造,目的是給自己帶來榮華富華。這群人打著上知天命,中知人事,下知地理的旗幟,說自己是九曲星君下凡,自命不凡。每個翻戲黨都組織嚴密,他們招攬成員壯大自己的組織勢力。在方圓百里宣揚“上知天命”,隨著歷史滾輪的推動,到了清末民國,這個群體又興風作浪,在社會中坑蒙拐騙。每個地區都有相應的“翻戲黨”組織,其騙術也大同小異,最簡單的就是靠算命騙取錢財,或者化妝成和尚,挨家挨戶騙點吃的喝的,遇到窮苦人家就騙點乾糧,遇到富貴人家就騙點金銀首飾。上到達官顯貴,下到村野民富,就沒有這幫翻戲黨不敢騙的。

他們有時候為了做大局,騙鄉土豪紳的錢,就裝神弄鬼,斂財騙色,可以說是喪盡天良,無惡不作。沒有一點人性與做人的下線。這幫被騙的人,還後知後覺,不知被騙。

我是在4歲那年,被一個牽驢賣貨的人拐走的。把我賣到了西安,賣給當地一個挖煤的拆戲黨組織,起初做著乞討的工作,跪在街邊,穿著破衣爛衫乞討,一到晚上就會被當地管事收攏回煤窯洞。由於我太小,沒辦法從事重體力勞動,白天乞討完畢,晚上就給這幫“拆戲黨”組織端茶倒水,他們一到晚上就賭博,抽菸喝酒需要人伺候,因此到深夜我才能入睡,白天矇矇亮就得起床去街邊乞討,如果起晚了,被這幫拆戲黨知道不按時起床,就是一頓毒打。也是因為我太小,出去走遠就迷路,他們也不怎麼看管我,晚上也沒有給我上腳鐐。黑門窯的頭目叫鄭爺,他給我取了名字,叫阿狗,意為忠心看門的意思。

但是那些被騙進黑煤礦的人可就慘了,他們挖煤沒有工錢,只有長久的勞動時間重體力勞動與粗茶淡飯。在黑磚窯裡面,有許多人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的人,每天被逼著幹高強度工作,經常捱打遭受折磨。夏天炎熱的酷暑,工人們只能忍受著高溫在磚窯裡工作,沒有甘甜的水,也沒有解渴的西瓜,有的只是監工的辱罵與一次又一次的鞭打,催著幹活。

工人們不敢有一刻鬆懈,旁邊有監工時時刻刻的監督著,幹活稍微遲疑,等來的便是肉體的疼痛。

不只是偷懶會捱打,在監工心情不好時也會拿殘障工人們出氣。這些殘障工人不但沒有一分工錢,而且還要遭受非人折磨,身上深深淺淺的傷口隨處可見,經常舊傷添新傷。幹完活回到住處,工人住在一個只有幾平米的房間。

房間還沒有床,大家躺在地上只能蜷縮著睡在一起。

一到晚上,工人們得帶著腳鐐入睡,在擁擠不堪的屋子裡。

由於長時間幹活,在高溫天氣下,密不透風的房間裡散發著一陣陣難聞的氣味。

到了飯點,監工告訴大家的是一日三餐稀飯湯麵。

可工人拿到手的卻是白開水面湯,裡面連一點面都沒有,幾乎都是野菜。

黑磚窯老闆可恨至極,只在乎工作進度,如果達不到,等待殘障工人的便是一頓毒打和斷食。

更加可惡的是,這些滅絕人性的黑磚窯老闆竟然還讓體力不夠,虛弱至極的工人每日干高強度的工作。

最終導致工人被活活累死。

工人幾乎每日都會受到監工的拳打腳踢。

由於我還小,根本不記事,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他們黑老大都當做自己的狗培養。以後成為他們的爪牙,成為他們的人,因此我吃的住的,都相對較好。

鄭爺經常教導我,做人要忠心與狠心,否則在亂世動盪,是活不下去的。我每次都身心俱疲,點頭稱是,因為我再賣給鄭爺前,已經讓人販子打的要死要活,早就學會了唯唯諾諾,也可能是因為我太小,善心未泯,對於鄭爺的教導,我雖然每次都點頭稱是,但是內心都不以為然。

由於我是鄭爺的人,監工對我還算好,而且平時做飯的廚師對我也很好,知道我很小就被拐賣。每次做好飯都讓我先吃。

我也留下吃的,每次半夜都分給黑門窯那些皮開肉綻的工人,其實這些事鄭爺都心知肚明,他也沒有讓建工管太多。

慢慢的我和黑門窯裡面的人混熟了,其中一個叫阿勇的瘦骨嶙峋但極有力氣,腦子相對與其他殘障人士,也比較清明。他從開始對我凶神惡煞,慢慢變得對我友好無比。於是我們幾個圍在一起聊天的時候說起了自己的往事,他們有的是孤兒,有的是走失的殘障人士,更有甚的是被家裡遺棄的。

我說起我是被騎驢賣貨的人拐賣的,阿勇說以後有機會出去,他會帶著我尋找家。我常和他說起,我還記得,我家東邊有一個水渠,水渠兩邊都是大楊樹和大馬路。

鄭爺經常帶我參加賭局,讓我在身邊端茶倒水,參加局的物件都是當地的鄉紳豪士。很多都是滿清後裔,鄭爺每次參加賭局都是輸完10萬塊就站起來作揖告辭。跟著鄭爺這些年,我知道了江湖險惡,說話做事,多過腦,少說話,話到嘴邊留半句。更要記住,禍從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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