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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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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兩人再次來到藍音閣,想找到地道的出口。

“吳將軍,您來了!”店內的小廝一見他便熱情地迎了上來。“要我帶您去找花茵娘子嗎?”

“不用了,我自已過去就行。”

“看來你經常來找花茵娘子呀!”

“額,並沒有,只是偶爾來過幾次。”吳君琪趕忙解釋。

“哈哈,這有什麼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是像花茵娘子這種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如果我是男子,一定也會被她迷得魂牽夢縈的。”

“是嗎?可是對我來說,會讓我魂牽夢縈的只有你。”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南星燦的心好似又停滯了一下,她不禁想到一個人,如果她在認識那個人之前遇到他,她想她應該會被吳君琪這麼直接純粹的感情所打動的,可是現在……她卻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表明自已的心意。

“吳君琪,我覺得你或許可以再考慮一下,說不定你會發現我跟你想象中的不那麼一樣?”

“好啊,我會再考慮的,但你也要給我們彼此時間,不要急於否定我的心意。”吳君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

“嗯,好了,我們還是快來想想暗道的出口可能在哪裡吧。”

南星燦快步向前走去,她記得昨日他們來到出口前,曾聽到很熱鬧的奏樂唱歌的聲音,所以她推測出口很可能就在北樓大堂前邊不遠的地方。

兩人來到銜接幾座主樓中間的露天空院中,觀察著可能的地方。

“出口處是一條筆直的通道,而和北樓相對的,就是南樓。”

“嗯,對了,”南星燦突然想到了什麼,向前走去,“我之前找郭翃時去的正是南樓,我記得它的一樓主要就是一些雜物間。”

南星燦憑著記憶來到上次看過的雜物間,裡面正好沒人,兩人直接走了進去。

雜物間很大,堆放著一些酒壺茶碗之類的餐具,還有一些蔬菜、調料,清潔工具等,兩人四下翻找著。

“星燦,你來看。”吳君琪在一堆廢棄的綢布下邊發現了石板的痕跡。

“還真是。”南星燦從桌上端來一碗水向下倒去,水流順著縫隙,很快滲了下去。“就是這兒,沒錯了!”

“嗯,這暗道就是為了他們潛入藍音閣準備的。但這藍音閣能有什麼呢,值得他們費這麼大的功夫。”

“難道是為了建立他們的據點,便於聯絡?”

“藍音閣地處北城,監管嚴格,想要在這兒設定暗樁,沒那麼容易……等等,壽宴,藍音閣,難道這中間會有什麼聯絡?”

“對,前日丞相府還送來一張請帖,說是下月初五要在藍音閣舉辦壽宴,大師兄當時還納悶,為什麼剛好選在藍音閣,看來真的是有所謀劃。”

“今天是三月二十九,距離壽宴還有四天。”吳君琪計算了下日子,“走,我們去花茵那兒,看還能不能打聽到什麼線索。”

吳君琪和南星燦來到花茵的房間,花茵正和一位男子說話。

“好的,方公子,你說的事情我會考慮的,我今天還約了別的客人,咱們下次再聊。”從吳君琪一進屋,花茵的眼神便一直流連在他身上,草草地便將男子送走了。

“吳將軍,有日子沒有來找花茵聽曲了。”花茵發現一旁的南星燦,頗有意味地打量著,“這位姑娘是?”

“我是南星燦,吳君琪的朋友。”南星燦連忙自我介紹道。

“歐?我好像見過你,你就是吳將軍說的那位故人吧!”

“嗯。”

“我說怎麼吳將軍這麼久沒來,原來是會佳人去了。”

“我們不是……”

“好了,花茵,這次來找你是有事請教。”

“說吧,你若沒事,想來也是不會來找我的。”花茵來到桌前將茶倒上,“方公子新拿來的碧螺春,兩位隨意。”

“謝謝。”南星燦確實有些口渴,端著一杯便喝了起來。

“花茵,下月初五丞相要在藍音閣舉辦壽宴,你們可有什麼安排?”

“你對這個事情也感興趣?剛才走的那位方公子也是來與我商議當天表演的事情,他是方員外的獨子,希望我們能在跳舞結束時,單獨將他的賀禮獻出,就為博得丞相的“特別”看重。”

“方員外?就是那個掌管京城最大銀號的方員外?”

“是啊,不僅是方員外,很多有錢的商賈豪紳都會來。”

“我只知道文武官員會受邀出席,沒想到這些人也會受到邀請。”

“丞相說要營造官民一家的和樂之風,所以此次比往年舉辦的都要盛大些。”

“這些大臣和商賈,在北明政治、經濟、還有軍事力量中都發揮著重要的作用,難道說丞相打算……”南星燦對自已的猜想感到有些震驚。

“嗯,如果這些人出什麼事情,整個朝廷都會陷入僵滯。”

“你們在說什麼啊?”花茵一臉不解。

“沒什麼。那當日酒樓裡的其他客人怎麼辦?”吳君琪繼續問道。

“為了慶賀丞相壽宴,整個藍音閣都被包了下來,昨日丞相府的管家李舢還來與我核對表演人員的名單,當日丞相府還會派出專門的人來把守,非有請帖者當天酉時之前是進不到藍音閣的。”

“這怎麼辦?”南星燦看向吳君琪,“現在豐山弟子還在關押之中,如若當天他們還不能出來, 卻我一人出現,必會引起丞相的警覺。”

“花茵,你可有辦法讓星燦混入藍音閣之中?”

“她?”花茵若有所思地看著南星燦,“既是你吳將軍的請求,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怎麼說?”

“花芷最近胃病又犯了,恐當天無法完成表演,不如就讓這位姑娘過來頂替花芷的位置。”

“可以嗎?但是丞相曾請我們豐山的弟子吃過飯,會不會被發現?”

“這個不用擔心,到時候舞姬們都會戴著面紗,那麼多人,不仔細看是看不出誰的。”

“星燦,你覺得呢?”

“嗯嗯,就這麼辦吧,時間緊迫,我需要準備些什麼嗎?”

“當然,考慮到花芷的身體,並沒有給她安排很多動作,但是和其她舞姬之間的配合還是要提前排練一下的。”

“那就麻煩你了花茵,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定當答謝。”

“好啊,那花茵就替吳將軍記下了。”

吳君琪又將南星燦拉到一旁,“你今天就先留在這兒,看都需要準備些什麼,我現在回去,想辦法打探一下丞相府的情況,找機會再去暗道看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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