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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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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燦星燦,快醒醒!”一大早,南星燦就被阮青橙叫了起來。

“幹嘛呀,我要再睡一會兒。”南星燦翻了個身想遮蔽干擾。

“別睡了別睡了,半月一次的採買好不容易輪到我們兩個,你不想多逛一會兒啊。”阮青橙不斷催促著,“去晚了都沒時間了。”

“啊?對了,我把這事兒給忘了。”南星燦一聽,馬上清醒了不少。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上所需物品的清單,拿好錢袋便興高采烈地下山去了。

白天的市集確實熱鬧,熱騰騰的燒餅,剛出爐的小籠包,酸甜誘人的糖葫蘆,活靈活現的糖畫,色彩鮮豔的布料,還有受小女兒追捧的胭脂香料,兩人流連在各式各樣的攤鋪前,好是開心。

“星燦,來試試這個。”阮青橙拿起一盒精緻的胭脂向南星燦展示著。“我們姑娘家的,要學會好好打扮自己,不要每次都是素面朝天的樣子。”

“對啊,這位姑娘未施粉黛就已是清麗脫俗,稍加打扮一定更加楚楚動人。”攤鋪的老闆娘連忙在一旁誇讚道。

“哈哈,您這麼說,我要是不試一下豈不是辜負您一片好意。”南星燦被誇得喜笑顏開,自己平日不喜著妝主要是嫌麻煩,今日難得有興致,於是乖乖地把臉伸了過去。“畫吧。”

阮青橙用指尖輕輕蘸取些許,在南星燦臉上細心塗抹開,很快她臉頰上便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好了嗎?快給我看看。”說著南星燦就要去照鏡子。

“不要急嘛,難得你畫一次妝,當然要畫全套才好看!”阮青橙連忙擋下。都說女子愛美,即使這個美不是自己,也忍不住要多看幾分。

說著,阮青橙又取了一盒淡紅色的唇膏,輕輕地塗抹在其唇瓣上,鮮豔卻不濃烈的顏色,使南星燦更多了幾分嬌俏。阮青橙又選了一根髮釵給她戴上,釵頭垂下一串串細碎的流蘇,隨著主人的動作輕輕搖曳,煞是奪目。

最後,阮青橙拿起一盒香粉,輕輕地拍打在其脖頸和鎖骨處,那味道淡雅清新,在空氣中流轉,讓人如置初開的桃林。

“好了,真是一個美人!”阮青橙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姑娘,我沒騙你吧,果真是花容月貌,明媚可人”老闆娘遞來了鏡子。

“這是我嗎?”南星燦看著鏡子裡煥然一新的自己,只略施粉黛,便真像一朵嬌豔的花兒似的綻放開來。難怪林羽總是流連脂粉,這麼一看,確實好看。

兩人又逛了多時,一直到臨近中午,才想起來回去。除了一些零碎的吃食隨手拿著,其餘的都讓商鋪老闆送到了山上。

“早知道這山路如此崎嶇,就應該僱一頂轎子上來。”

阮青橙和南星燦正走在回豐山派的路上,就聽到前方轉角處傳來的聲音。只見一位老伯一邊走一邊捶著自己的腰,在他前邊還有一位身著黑色衣袍的男子。

“都說這豐山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名門正派,依我看,與那些佔山為王的匪寇也並無二致,都是據險固守,窩在自己的老巢裡,偏安一隅罷了。”

“喂,你怎麼說話呢?”南星燦聽到那年輕男子對豐山派出言不遜,一下便衝了出來。“你憑什麼在這裡詆譭豐山派?”

那人聞言轉過身來,只見他身形挺拔,著黑色錦緞衣袍,身前繡有精緻花紋,頭戴烏紗帽,腰間還配有一把彎刀,周身透著一股冷冽的寒氣,尤其是那目光,如鷹一般銳利,似乎能洞察人心。

“哦……兩位美人莫非就是豐山派的弟子。”

“既然知道,就把話放尊重點。”阮青橙正視著那人。

“哈哈哈哈……”男子走近,頗有意味地審視著阮青橙。“這位姑娘看著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公子怕是見得姑娘多了迷了眼,我並未見過你。”阮青橙別開了頭,不想再與那人多言。

“哈哈哈哈……美人我確實見得多了,但像兩位這般清新雅緻的美人,倒是頭一次見。尤其是旁邊這位,”男子轉而來到南星燦身旁,“配上這妝容堪得是面若桃花,眉如新月,皓齒朱唇,清麗絕俗啊。”

“你……”南星燦聞言更多了幾分氣惱,自己難得畫一次妝,竟被這輕薄之人得了便宜,“簡直輕浮!”

“哈哈哈哈……”男子聞言笑得更加放肆,“美人生氣的樣子更讓人心生喜愛了呢!”

“你……無恥!”南星燦對這人的反感又加深了幾分,“你最好收回剛才對豐山派的汙衊!”

“歐?”男子意味深長地注視著南星燦,“我若是不收呢?”

“那我作為豐山弟子,就要教訓一下你這個妄自尊大的登徒子。”南星燦實在聽不得這人言語如此囂張,抬手便一掌打了過去。

“隋侍衛……”一旁的老伯還想說什麼,兩人就已經打了起來。

男子並不急於出手,反而還一副煞有興致的樣子。只是左右輕轉,就躲開了南星燦接連幾掌。接著一個側身,抬手便捉住了南星燦的手腕,“姑娘好烈的性子!”

“少廢話!”南星燦掙了幾下皆沒掙開,男子滿眼得意,南星燦更心生憤懣,隨即手腕一個旋轉,便從男子胳膊下掙脫,緊接著又是一掌向男子腰間打去。

“啊、”男子一副吃痛的樣子。

南星燦心知剛才那一掌的力道基本都被他躲掉了,此刻卻還在戲弄自己,飛身再次踢了過去。

男子連連向後轉去,仍不出手,卻也未讓南星燦得到什麼便宜。突然,男子抓住南星燦右臂,一個側轉,便背靠在南星燦身上,以力量壓制住她,眼含笑意地看著她動彈不得的樣子。南星燦憤憤地瞪著那人,忽然她左腿猛地從身後向男子一側踢去,男子急於阻擋,不得不暫時鬆開南星燦。南星燦並不停歇,連連向男子攻擊,男子幾個閃躲,再次抓住南星燦踢來的腳踝,仍是別有意味地看著。

南星燦眼神一轉,原本站立著的腿猛地向男子手臂踢去,整個身體隨即翻至空中,男子連連倒退。

“小丫頭機靈得很呀!”男子一邊打,一邊不忘逗弄著南星燦。

南星燦又是接連幾個猛劈,忽而男子再次抓住南星燦胳膊,帶著南星燦的身體一個旋轉,便緊緊地將其抱在懷中。

“放開”南星燦心生厭惡,掙了幾下卻沒掙開。

“好香!”一股淡淡的幽香飄來,男子又湊近了幾分。

這下一旁的阮青橙也看不下去了,抬手就打了過來,男子不得不鬆開了手。脫身的南星燦聯合阮青橙一起與男子打鬥起來。

“住手!”一人厲聲喝道。

原本打鬥的幾人,慢慢停了下來。

“魏掌使。”南星燦和阮青橙看向來人,竟是夏炎宮的男子魏子凌。“掌使,這個人……”

“住嘴!”兩人還想說什麼,就被魏子凌打斷了。“豐山派何時教你們這樣對待客人了?”

“客人?”兩人一臉吃驚地看向那男子。

“掌使不必介意。”黑衣男子笑了笑,“剛剛我和兩位姑娘只是切磋一下武藝。沒想到豐山派還真是人傑地靈啊!”說完別有深意地看了看兩人。

南星燦厭惡地朝這人瞥了一眼扭過頭去。

“我所猜不錯的話,閣下就是御遊舫的指揮使隋炎,隋統領對嗎?”魏子凌看向來人。

“沒錯。”

“那這位就是大內總管劉濎劉公公了。”魏子凌又面向旁邊老伯問道。

“是了是了,”

“我是豐山掌使魏子凌,早就接到飛鴿傳書兩位大人要登臨豐山,專程前來迎接,多有怠慢之處,還望包涵。”魏子凌向兩人抱拳致意。

“好了好了,一路舟車勞頓,還是快帶我們到門內喝口水吧。”那老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好,兩位這邊請。”魏子招呼好兩人,又對身邊的弟子吩咐道,“郭翃,先行去準備兩位大人的飲食居所。”

南星燦和阮青橙默默地跟在後邊,對這兩人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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