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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老師，你知道那種毫無盡頭的感受麼？”黃老師眼神空洞，視線毫無落點。
他說完又像回味了翻自己的問題，慕然笑了出聲。
鬱眠微微挑眉，良久，他似在反問黃老師：“你指得是那種，整個人快要腐爛得感受麼？”“快要腐爛？”黃老師口裡咀嚼這四個字，他笑意愈發擴散，話中有話般說道：“是啊，不過‘我們’已經腐爛了，現在不過是給腐爛的東西，再保養一下而已。”
鬱眠一愣，思索中黃老師已經放下裁紙刀，拉開大門一副送客模樣。
“時間不早了鬱老師，請回吧。墓碑做好，我會來通知你的。”日落西山，光線壓得極其昏暗，荊棘在外牆上張牙舞爪。
方舟跟在鬱眠身邊，“眠眠，黃老師他這番話，是不是在暗示我們。”
鬱眠單手插兜，迎著夕陽，“不出意外，他話中的‘我們’，指得不僅僅是npc。”
“誒？”
“還指房子。”畢竟不管是教師宿舍、學生宿舍或是教學樓，都留有發黴痕跡。
再保養一番，一直以來需要“保養”的都是那些發黴的房子。
正如他們之前得出的結論：房子“保養”，要用到血液。
方舟有些納悶，“他說的我們，那我們結合之前結論，是不是說他們npc同樣需要“保養”呀？”
鬱眠回到自己教師宿舍，拉開大門進入其中，“有可能。”
“那不會他們npc‘保養’也要用到血液吧？那這，他們是直接喝？”
鬱眠目光落到壁爐處，火光不再燃燒，室內各類程設累積上一層粉末。
他掀開沙發上罩著得白布，從口袋裡掏出摺疊起得老師培訓手冊：“我猜測食堂餐飯裡，大機率就摻雜了微量血液。”
“啊？”方舟又迷糊了。
鬱眠耐心解釋：“有幾處疑點，首先顏青他們懷疑，洛裡晚上不怕冷和食堂晚餐有關；”
“其次我觀察過食堂餐飯，湯裡都帶有淡紅色，現在看來，不排除是湯里加了血液；”
“最後疑點在早上，早上食堂桌面椅面上，都留有淡紅色水跡，且血腥味濃重。”方舟愣愣，後知後覺它反應過來：“那食堂聽起來就很危險，我記得顏青說過，洛裡白河要去食堂打探訊息時，發現食堂門口有黃老師在。”
“沒錯，那麼遲了，在辦公室我能理解，在食堂我是蠻不瞭解的。”鬱眠打了個響指，在校規上記錄下內容。
方舟說：“可能是另外的黃老師在食堂門口看門，然後真正的黃老師追殺你。”鬱眠聽見方舟措辭，沉默一瞬。
“方舟，或許換成追剿會好一點。”
追殺什麼的，明明被追殺的主人公是顏青，他是個可憐的小玩家，無辜受累。
方舟非常識時務者“好吧，然後真正的黃老師追繳你。”
它感慨：“黃老師可真是大忙人，還好他能分身。”
“確實，不然副本里玩家越死越多，他們npc活都忙不過來了。”
“活？”
鬱眠表情乖巧：說得話卻又乖張：“是呀，分屍地活。”
方舟：“……”
有一說一，就語言藝術上，還是鬱眠更勝一籌。此刻彈幕聞言也笑瘋了。
【還得是鬱主播，分屍地活哈哈哈哈哈哈】
【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是在和我們立不愛直播的人設，現在我明白了，他是真懶得掩飾】
【語言藝術大師，話說這副本之前沒開過吧】
【前面的，這副本被改造成測試副本了，鬱主播率先吃“螃蟹”】煙火特效在眼前炸開，系統播報隨之而來：
【恭喜玩家鬱眠直播間熱度達到100000，獎勵積分100】
【恭喜玩家鬱眠直播間打投收益排名進入前五，獎勵稱號“直播強者”】
系統播報一出，鬱眠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被迫開了直播。
“進入前五也不給獎勵積分麼？”他關注點顯然和其它人不同。
半個小時前，把關於直播的系統獎勵瞭解清楚的方舟，此時雲朵外形僵硬一瞬。
“沒有……”
“嘖。”鬱眠沒太多意外，他淡淡敘述：“摳門。”
【哈哈哈哈哈哈別把我笑暈了，所以說還得靠我們直播間大客戶】【沒錯，要不是我們，鬱主播收益可不多】
“眠眠。”方舟叫他。
“嗯？怎麼了。”
“系統叫你改個房間號，他說你一串初始直播房間名稱，掛在榜單上不好看。”
鬱眠：“……”
講究還蠻多得哈。
他點開直播頁面，發現自己房間名稱規範無比：鬱主播直播房間。
“我覺得這不是挺好的麼。”鬱眠不太想改。
“系統說不好看。”
鬱眠和方舟對視幾秒後，他敗下陣來，“行吧，我改。”
系統算拿捏住了鬱眠，用方舟來當說客，鬱眠不能說百依百順，只能說大機率都會同意。想了想，鬱眠將直播房間名稱修改為：沒事別看，有事忙事。
他對這個直播房間名稱非常滿意：“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了吧。”反正讓鬱眠改個名字，又沒說改什麼型別的名字。
所以改了就好。
直播間裡目睹全過程地大客戶們：“……”【還得是鬱主播……】
【沒事別看，有事忙事，這名稱非常符合鬱主播個性】
【說真的，那邊抱琴公會直播間，好像已經放出訊息來，說要搞咱家主播了……】
【兄弟們，多打投點積分，到時候讓主播多買點保命道具……】
鬱眠改了直播房間名稱，便關閉了直播頁面，因此他對彈幕所說事件，一概不知。
他開啟老師培訓手冊。
黃老師之前說過，老師培訓手冊會時不時發生變化。
【老師培訓手冊】
1、老師不得主動對學生出手攻擊（除非觸發特定條件，擁有荊棘圖案）。
2、請抓住一切機會，製造、加劇學生間矛盾。3、希望每位老師，都能帶領班級製作出最美麗的畫作。
4、阻止學生在學校內討論與學習不相關的事情。
方舟湊上前來，沒一會兒它驚奇地說道：“眠眠，他還真有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