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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風雨起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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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他並未回京,而是留於鐵騎營中過夜,不知是否是今日之事讓他心生憂慮,看著營帳外被捆綁的他們,我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向他營帳中衝去。

片刻之後,我與他坐落於桌前,他此時正看著九州送來的軍報,他放下軍報拿起身旁的水壺拾起茶杯為我切茶,而我也毫不羞澀舉起茶杯一飲而盡後笑道:

“數年前我無意中看到,揚州送來的軍報,乃是我親手過目後上交朝廷,現在突然想起軍報中的內容,似乎與營外數位武士有關。”

我依稀記得那時我特意翻閱過揚州景王殿下的事蹟,我才發現景王麾下也有這樣的武士,現在回想起來營外的他們也許是用來試探。

此時我聽聞此言,放下手中茶杯看著劉洋他問道:揚州遠離京城,想要培養這樣的武士並不難,但如若是景王私下培養怎會有軍報送往京城呢?

如若沒了宮中那位的支援,恐怕沒人會做出這樣的蠢事,就像當年朱子啟攻打彭城時,正好遇到岳父他殺回京城,怎會有這麼巧得事,幕後那雙手一直推動著這一切,數年前我於邊疆收到她離世的訊息後就有人寄來書信告知我兇手,當時的我並沒有被仇恨衝昏,我也曾試著調查幕後之人,可當我深入調查時,所有線索如風雨般飄散,直至入京時我遇到落難的許慶,我心中似乎又有了些許線索。

而入京後我也曾試探過他,我心中深知皇位上的他正是這一切事端的黑手,直至今日午時李滿無意之舉竟攔下了多年前寫好的書信,這讓我不得不重新思慮這一切,而正是此時營外恰好遇到武士挑起事端,正如你所說武士從揚州而來,那誰最希望我將矛頭指向揚州呢?

我聽聞此言,瞬間明白了這一切,可任然有很多疑問,我疑惑的看著唐十七他說道:

“誰有這麼大的手筆,能將所有事都串聯到一起,竟能將宮中那一位也算計到此事中,千總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正如你所說許慶落難發派揚州,但誰最希望他在揚州呢,揚州可是出了名的山匪為患,景王殿下又不曾理會過境內山匪,這也不是什麼不傳之秘,但如若讓許慶於揚州起事,那麼這一切將會順著預料的那樣按時發生。”

但我們忘了此局中任然有數個不可控之人,第一便是早已攤牌的南陽王,而千總便是第二位,其次便是宮中那位,也許,許慶公子也能成為變故,但如若將此事燒到千總身上,那麼這些變故便不是變故,而是早已掌控,並能隨意變換到自己滿意的結果。

聽到這的我打斷他說道:這樣做的話對誰最有好處呢?

也許正是我此言,讓他愣住了,也許他在思索,思索著如何反駁我,片刻後我拿起桌前的軍報繼續熟讀起來,突然我想起了什麼,急忙起身向營帳外衝去,可未曾走去幾步,我停下回過頭對劉洋他說道:

“不如就順著幕後之人的意願走下去,明日帶上鐵騎去往揚州,隨便去景城試試水,看看這位神秘的景王殿下。”

說罷我便向外走去,看著滿天的星空嘀咕道:該回府了!

他走後留我一人呆立原地,此刻的我也如他想的一般,最有利的人不就在我眼前嗎?我又何必去思索這一切呢。

我帶著笑意起身走回房中,當我睡下時,突然想到些什麼,急忙坐起身來,但片刻後我又睡下,心中竟有些許期待明日會發生何事!

此時揚州;

身處揚州城府的我收到了京城送來的信件,我帶著疑惑拆開,看著熟悉的內容我心中嘀咕道:當年將軍圍城時除了我收到密報,並無其他人知曉此事,只可惜當時我做的一切皆是泡影為了此事我還曾躲入獄中,為何現在會有當年的密報送到我手中,當年我早已將知曉此事之人滅口,後來並未上報朝堂,果然當年之事還是有人提起,看來就算我身處揚州,朝中依舊有人放不下我。

思索片刻後我將書信點燃,看著窗外嘀咕道:當年還有誰知曉此事,為何連司天監都不曾查出,為何多年前不曾將此事說出,為何在此時將此事捅出,突然我想起了什麼般,心中嘀咕道:數年來我也不曾看清你的真面目,此時將矛頭指向京城,是要準備魚死網破了嗎?那麼便讓我將水攪渾一點吧!

而京城皇宮中;

倆位黑衣人帶著面具於月色下相聚,此時遠處的我正躲於暗處傾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片刻之後,我也如他們般,身著黑衣,加入他們之間,向他們述說著這些年的苦難,但我心中正奸笑著,這麼容易便打入他們內部了嗎?

久久後我失落著向城外走去,這一夜的奔波連個屁都沒打聽到,也許這數年間許多人早已沒了當年征戰時的志氣,可我深知此事的艱難,突然我目光被吸引,此刻的我突然有點想念樊齊,片刻過後想念如雨水般散去,我直徑走向勾欄中!

久久後灼日慢慢淡去,明月緩緩升起,映著月光我行走在街道上,如昨夜般穿戴上黑衣站立於暗處等待著當年那些未亡人,隨著時間一點點散去,我看著天邊那一絲絲紅日嘆道:今夜又是無功而反,就在我準備離去時,身後屋中傳來聲響,我急忙向後望去。

屋中狀況極其慘烈,我忍不住捂著嘴說道:媽的一夜枯坐竟沒發現身後如此慘烈,看來有人發現了端倪,想滅口了,不然夜裡為何會沒人前來,可惜晚了!

拾好心情後,我急忙向他住處跑去,想將看到的這一切告知於他,可看著昏暗的街道,不忍此時前去打擾。

可我也不曾懈怠,而是脫去黑衣,穿戴上軍甲,帶著佩劍向街道深處走去,不久後正如我心中所想,昨日夜裡遇到的他們都已慘死,可為何我會相安無事,這讓我想不通,此時我心中不好的想法生出,我急忙跑向將軍府,可沒了戰馬,這笨重的鐵甲如同累贅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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