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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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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指標正常”

“系統無異常”…,

實驗室內一屋子的實驗人員有序彙報著情況,而中間的透明箱內的液體裡有著一個人類模樣的少年。

“站長,靈力植入完畢。”

最後一位實驗人員話音落下,箱中的人類睜開了眼,只有眼白的眼睛眨了下才出現了瞳孔,他似乎想動,但被滿身的器械限制了活動。

“站長,他醒了”

被稱作站長的人向他看過來,打量著他。

“歡迎來到‘利雅’從今以後,你叫01,你將為整個人類帶來新生的。“

站長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01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他聽不懂人類的語言,似乎又想從站長的表情上看出什麼。

01被允許從水箱裡出來的時,是兩個月後,身為行星的他,被賦予了雙腿、雙手這些本應該是人類才有的東西,他無法像人類那毅靈巧的控制這些東西,經過漫長的學習下,才能向人類新生兒那樣行。

“身體各項指標正常,無異樣。"

說話的是01這幾天來見過最多次的人,他的主治醫生“艾爾.不過這都是他之後知道的事情了。而艾爾每天都準時準點的來到這裡,為他檢查身體。

"明天你會見到你的語言老師,今天好好休息吧。”艾爾眼神掃過01迷茫的臉。將鋼筆的筆帽蓋上,放在胸前的口袋裡。

而01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反應,他聽著艾爾發出的聲音,但卻不知道他在表達什麼。他所在的實驗室每天都開著慘白的燈。實驗室有窗戶,外面是浩瀚無盡的深淵,窗戶上會倒映著他的臉,冷漠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臉。但他的眼睛裡有一種在人類語言裡叫懷念的東西,他看著自己誕生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是正確的。

第二天,在艾爾為他檢查身體之後,來了一位從沒有見過的人。戴著黑框眼鏡,手裡拿著書,渾身透露著一股學術的氣息。

他對著01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儘管他知道01什麼也聽不懂,

“自我介紹完了,我們開始今天的課程吧。”

他張開嘴發出一聲“啊”,並引導01像他這樣做。01張開嘴,學著他,幾次後什麼聲音也沒有,他耐心的又教了幾遍。在第8次時,01發出了第一個聲音,不比語言老師沉厚富有男性特色的聲音,他發出的沙啞又模糊,但他第一次有了新奇的感覺,在億萬年歲月裡沒有的,人類的聲音,而且,是他自己發出的。他想,他不會再後悔做一個人類了。

經過了一天的學習,雖然他只會發一些簡單的音調。但有一種感覺,一直縈繞著他,叫做成就感。

艾爾來時就看見01抓著要走的語言老師的手不肯放。嘴裡含糊不清叫做什麼。艾爾輕輕拂開01的手,對語言老師說

“辛苦你了,林德。站長那邊在叫你去會議室一。“

林德和艾爾客氣了幾句就帶著東西出去了,01哀求的拉了下艾爾的衣角。

“你對學習語言有這麼大的熱情,我很開心,可林德有事情要幹,明天你還會見到他的,而且,我也可以教你啊。”

說著像是要證實他的話一般,拿起桌上的水杯。

“這個東西可以用來裝水叫水杯。”

他說完這句話,又用極慢的語速對01重複了水杯這個詞。起先01只是迷茫的看著他,然後對他一張一合的嘴起了興趣,十分認真的盯著看。

學著他的樣子,張開自己的嘴。像林德今天教他的那樣從喉嚨裡發出聲音。語調奇怪又難聽,但對01來說是個不小的進步,艾爾一邊檢查他的身體,又一邊教了他幾個詞。01很開心,他離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又進了一步。

學習語言是個漫長的過程,經過整整一年的學習,01才能做到與別人無障礙溝通。同時,他被允許走出,他待了一年的實驗室。

實驗室外是狹長的走廊,盡頭有一扇門,艾爾領著他,開啟了那扇門。門外是中控大廳,許多人忙碌著。正前方的光屏上有許多01不知道的東西。但他看見了他億萬年來看見過最多的東西一一一星球。

中控大廳有一面全玻璃的牆,外面有很多星球但唯獨有一個已經死亡的星球,在玻璃的正中間。它是藍綠色的,01起初好奇的嘗試與它產生聯絡,但才發現它已經死亡了。那顆星球煥發著生機,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可能永遠不會認為它已經死掉了。

“艾爾,你們的進度令人驚奇。”

01在他的記憶裡找到了這個人,那是他作為一個人類醒來時,看見的被稱為站長的人。

"01,站長有話想對你說,我先走了。”

01不解的目送艾爾離開,等艾爾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他才轉過頭看向站長。

“01,你以後就跟他們一樣,叫我站長吧。”

“好”

站長領著01來到剛才那面玻璃牆,他指著若晶中間那個星球眼裡的懷戀快要溢位來了。

“看到那顆星球了嗎?“

01點頭

"它很美麗。”

站長聽了開懷的笑起來,但眼裡卻含了悲傷,他一隻手撫摸著玻璃,像是在撫摸那顆星球。

“是啊,它很美。我以前住在那,很難想象吧,40年我才7歲。但是有一天就突然要搬家了,這一走就是20多年。”

01想安慰他,但卻不知從何說起,林德之前教過他一個詞,叫感同身受,但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怎麼感受到。

"01,我們需要你為人類換來重生,這是我們創造你的目的”

“人類的重生?“

“對,剛才讓你看的那顆星球,它已經死了,但原本它是人類美麗的家園,這個空間站裡,超過40歲以上的人,都在那裡居住過,我想請你幫幫我們,回到那裡去。“

01消化著他這句話,每個字,每個詞,林德都教過他,但他此刻卻聽不懂。為什麼要讓自己幫他?為什麼又篤定自己能幫他?

“站長,為什麼我能幫你?”

“因為,你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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