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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開窗簾的風帶著陽光，悄悄吹開人們閉著的雙眼，將人從夢境中帶了出來。
“呼……”
最早醒過來的是空，早上的陽光不似中午那般兇惡，即使將人抱了個滿懷，也不會產生午後陽光下黏糊糊的感覺。
“唔……在睡一會兒。”
司言揉了揉眼睛，帶著點淚水的眼睛睜開，迷濛的看著面前的空，向離得近的位置蹭了蹭，沒管對方突然急促的呼吸，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只有空，有些尷尬的移動了腿的位置，看著睡顏安靜可愛的司言，剛燥熱的心又奇怪的平靜了下來。
早上……也正常吧。
空低下了頭，感受著那似有似無的勃動，手心交疊，兩人無名指交纏在了一起。
“言……”
空低頭，他覺得，言身上的味道，是他最喜歡的味道。
派蒙還在一邊呼呼大睡，空看了一眼，忍住了扔人的手。
算了，也不是一直這樣。
司言睡得安穩，空卻是睡不著了。
這裡碰碰，那裡摸摸，或許是幹壞事的次數太多了，空知道那種程度不會吵醒司言，也不會讓司言醒來感到不適。
等到三人真正起來，已經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了，來送飯的人看著沒動的早飯倒也沒想太多，空間還有剩餘，擺放好午飯後還足夠放下早飯繼續溫著。
也不知道這主人家到底是要吃早飯還是午飯，還是都留著吧。
吃完飯，空帶著派蒙去往了風起地，而司言，又開始了逛蒙德城了。
“所以，你想說什麼？”
坐在歌德大酒店的待客室裡，司言看著面前的席諾拉，有些心情複雜。
難怪他看席諾拉臉熟，這不就是摘下了面具的執行官女士嗎？！
“我很抱歉我之前做的事，你討厭我也好，我這次……只是想和你道個歉。”
“也有一個請求，可以請你，陪我去一趟蒙德的烈士園嗎？”
陽光灑進房間，司言可以清晰的看見席諾拉眼中的祈求。
“好。”
猶豫再三，司言還是不忍對方眼中的光亮散盡，點頭答應。
他突然想起來，蒙德的烈士園中，似乎埋葬著，席諾拉往昔的愛人。
“這是我這幾百年間，第二次來這裡。”
站在陵墓前，席諾拉看著面前的墓碑，突然講起了她的過去。
“我和他年少相識，青梅竹馬，最膽大妄為的時候，甚至看著對方的樣子，想著我們未來的樣子，想著未來的孩子，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會結婚，會有美好的未來，會子承父業，女繼母業。所有人……”
“可在我從須彌回來以後，一切都變了。”
“他們告訴我，他死了，死在保護蒙德的戰役之中，就連他的最後一面，我都沒來得及見上一面，他們甚至瞞著我！勸我忘記，勸我放下，我憑什麼忘記？憑什麼放下！”
席諾拉低著頭，一滴一滴的淚水打溼了大地。
一隻手帕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席諾拉毫不猶豫的接過，接著繼續像倒苦水一般的傾訴著，她的怨恨，她的遺憾，到最後竟是有些恍惚了。
戴著豔麗手套的手扶上了少年的臉頰，她恍惚間好像真的看見了埋藏於時間裡的愛人。
“你看，他就是我們的孩子，不是嗎？魯斯坦。”
“我的……孩子……”
她也分不清現實與虛妄了，面前的少年，似乎就是她執念的化身，是她和魯斯坦的孩子。
司言仍由席諾拉抱著，心中痛苦的情感翻騰，惹得他都有些難受，最後許是為了安慰，席諾拉聽到了，少年的呼喚。
“母親，不難過。”
那一瞬間，她似乎聽到了花開的聲音，久覓光火的逐火之蛾終於找到了可以停歇的星光之花。
“……謝謝。”
情緒穩定下來了的席諾拉就著環抱的姿勢，輕輕的和司言貼貼。
“我可以，做你的母親嗎？”
“我不會妄圖掌控你，也不需要你符合我的指令，只是想要成為你母親，我可以成為你的避風港嗎？”
席諾拉的情緒太過直白，即使不用共情，他都能感受到，席諾拉沒有任何惡意。
少年的手落下的瞬間，席諾拉的心穩了下來。
“謝謝，我可以，叫你小言嗎？”
人，是一種很會順杆子爬的生物，席諾拉又一次體會到了，但卻是在自己的身上。
“可以的……母親？”
“慢慢來，不叫也可以。”
她只是想要一個身份，光明正大的，和小言相處的身份。
“好。”
風起地上，溫迪終於說完了他知道的一切，看著空和派蒙離開的背影，有些感慨的看著教堂那邊，居然是這麼想的嗎？
不過也好，風向有些變化了呢，未來，或許會變的更好的吧？
千年的流風啊，你還是不肯透露一點有關那孩子的訊息嗎？
“就是這樣。”
回到房子，司言趴在床上，抱著抱枕，歪著頭言簡意賅的和空說著，關於他多了一個母親的事。
“空？”
“呼……言，我真的很擔心。”
回答司言的是少年健壯的身軀，炙熱的呼吸燒得司言有些發紅。
“等等！空！”
“別動！”
掙扎的動作被遏制，那份熱意太過灼人，司言一時間都分不清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我很擔心……我離不開你的，言。”
空明白了，那份心動還有近日裡來若有若無的酸澀，可話到嘴邊還是換了個說法。
不能……太快。
這樣太倉促，也太不尊重。
空想著，該找找合適的地方了。
司言倒是沒有想太多，畢竟晚上嘛，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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