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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百草風波驚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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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高層穩定了下來,但江湖的恩怨依然存在。每月,百草山都接治幾個重傷的武人,不過都沒有超過武才。而高家也和幾大巫術世家打成一片,也拜見了兩個已到耄耋之年的武君。而文元閣經商天下,和江南商會暗裡做鬥爭。下面的宗門也在小打小鬧,沒有引起三宗三門的注意。

劉伯延開始努力練武,三年過後,已然達到武君圓滿。但王陽抵擋不住時間的侵蝕,去世了,沒能等到武聖誕生的那一天。臨死前,王陽緊緊握住劉伯延的手:“只要江湖穩定,君山派長存,任意施為吧。一家獨大也不是好事。”

劉伯延含淚點點頭。王陽長嘆一口氣:“我這一生經歷過大亂與太平,也見到過很多恩怨,但我一進入君山派,不只是不是地勢影響,眼界突然小了。江湖可以是朝廷的助力。我知道,你肯定會回朝廷的……”王陽話沒說完,溘然長逝。從此,宗門大殿多了一個牌位,後山多了一個墓碑,老一輩的聖人就這麼全部消散了。君山派狹窄的谷內,兩邊掛滿了白幡。六大宗門聽說了這個情況,派人前來弔唁。人死為大,江湖的恩怨要放在一邊,劉伯延和李青山親自多方來客。

劉伯延恭敬地將君山劍放在靈位前,供大家瞻仰。劉伯延向來人宣佈:“君山劍將供奉在武聖墓前,代表武聖的畢生成就。從今往後,君山派只是一個普通宗門,願我們共創江湖輝煌。”

有些人高興起來,君山派的威望在很多小宗門都是夢魘,但三宗三門的人沒多大反應,君山派起碼能和他們並列,想普通也普通不起來。

時間匆匆的流去,日升日落,月圓月缺,在王陽死的刺激下,劉伯延爆發了自己的潛力,透過自己的真氣底蘊和功法見解,在三月的時間內再度突破,成了武聖,連宗門內的老一輩都嘆不絕口,八年有人連武才都勘不破。

這個訊息沒有被傳出去,君山派也不會再當江湖監管者了。劉伯延突破武聖,一身輕鬆,將宗門事務交給李青山,自己離去了。

劉伯延來到了百草山,山下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城鎮,見到的最多的是旅舍和酒樓。劉伯延找了一個大酒樓,坐下來點了一壺酒,自斟自酌,閒看塵世。

劉伯延飲了一杯酒,晃晃酒杯,嘆口氣:“是我太久沒喝,還是這地方太過偏僻,比不上京城?算了,喝多了,連酒的味道都忘了。”

這時,酒樓內進來幾位富貴公子,服飾花裡胡哨,一看就是本地的暴發戶,一副平民的審美。為首的人豪氣地揮揮手:“這是我們馮家最好的酒樓,我請客。”

後面幾個公子眼睛一亮,奉承起來:“馮哥豪氣!”為首人一臉自得。

劉伯延注意到他們,也想問問這個城鎮的來源,不禁開口道:“那幾位,我有些問題想問你們?”

為首人剛想發怒,但劉伯延一身儒雅的氣息,又有一絲江湖的幹練,衣容整潔,一副高人的模樣。為首的人連忙走上前,故作高雅,作了一個揖:“在下馮石,百草鎮馮家人,你想做什麼我都能幫到你。請問閣下來自江湖還是朝廷?”

劉伯延有些無奈,馮石右手在上,不清楚的還以為他在拜喪。劉伯延擺擺手:“我來自江湖,此次是拜訪神醫門。對了,我三年前來這的時候這個鎮還沒出現呢。這幾年發生了什麼?”

馮石解釋道:“三年前,來百草山求醫的人越來越多,有一夥江湖人不願自己結廬,找了一戶人家借居。那個病人好得很快,江湖人非常豪爽,留下一大筆錢,周圍的人都羨慕了。後來,一戶人家發現商機,開了第一家旅舍,一年就致富了。後來開旅舍和酒樓的越來越多,旁邊幾個村落也被吸引過來,很快就形成了這個小鎮。”

“那土地怎麼辦?”

馮石笑了:“原先的村內有三個宗族,馮李朱。土地現在歸老一輩掌管。這裡吸引了很多外地人,他們成為我們的僱農,我們才有時間經商。”

劉伯延點點頭:“你們普通人不在意士農工商的分層嗎?”

馮石笑了:“我們確實沒這個想法,但只要有錢有地,還需要在意那嗎?”

劉伯延沉默了一下:“對了,我看馮家的店面到處都是,你們是怎麼達到的?”

馮石擺擺手,自豪說:“我算神醫門的女主人的表弟,整個城裡誰不給我們面子。況且我們三家世代相交,馮氏店鋪又不都是我們的。我們賺的都是外地的錢。”

劉伯延想到什麼:“對了,剛才你懷疑我來自朝堂。這個地方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因該來了比鄉長更大的官吧。”

馮石點點頭:“縣令來了,我們好好地招待了他,可不知為什麼,氣呼呼地走了,可能是我們這小地方的菜不和他的胃口吧。後來太守來了,很高興,聽他說什麼東邊的一個太守,因為多了一個縣,增大了人口,被調到中央了。說讓我們好好發展,最後不會虧待我們的。現在鎮內有縣衙,除了縣令已經齊全了。”

劉伯延不禁笑了,他知道那肯定是文元閣山腳的那個小鎮,沒想到最大的受益人是當地太守。劉伯延站起身,拱拱手:“多謝,我先走了。”

馮石拿起酒壺,發現還有些沉重,喊道:“公子,你還沒有喝完呢!”

劉伯延回過身:“這個地方太小了,也不符合我的胃口。”說完直接向山上而去。

神醫門招了一些護衛,雖說最高是武才,但憑藉著神醫門的威望,直接將劉伯延攔了下來:“看病的在那個堂內,這個地方是門主高層所在地,閒人免進。”

劉伯延剛想解釋,錢得益從院內出來,他的頭髮發白,越顯穩重,看到劉伯延,立馬上前:“這位是女主人的丈夫,趕緊讓行。”

劉伯延順利進入院內,直接向藥房走去。一個護衛問錢得益:“這位就是神醫門的男主人吧。”

錢得益搖搖頭:“他只是一個外人,男主人是我的師伯,一代醫聖。”

劉伯延走進藥房,魏秦風不出所料在這裡。魏秦風看上去仍是一個少女,正在挑揀一些藥材。劉伯延走上前:“買蜂蜜三錢。”

魏秦風一時沒反應過來:“買藥在前面。”突然她發現什麼,這個地方很少有人來,不禁抬頭看,分別三年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魏秦風趕緊站起身,兩人相擁在一起,眼淚不禁掉了下來。

劉伯延安慰道:“我已經是武聖了,從今往後,我們不會再分離了。”

魏秦風重重地點點頭:“永不分離。”

而山腳的小鎮,馮石宴請幾位富家公子,一直喝到傍晚,一群人晃晃悠悠地走在街上,各自道別。馮石來到最近的馮家旅舍,掌櫃連忙跑出來:“九公子,有什麼事嗎?”

馮石擺擺手:“沒什麼事,我醉了,隨便早一個地方讓我睡了吧。”

掌櫃自然同意,但暗中叮囑:“這個旅舍現在住的是一個求藥的江湖宗門,你還是不要打擾到他們,免得惹禍上身。”

馮石沒有應聲,在掌櫃的帶領下直接進入了一個房間,馮石徑直躺了下來。

而鎮裡的一家酒樓,一群人定了一個包間,正在暗中謀劃。為首的是郭天,大喝道:“只有我們天龍幫才配得上龍這個稱號,金龍幫何德何能。金龍幫逃不了我們的天羅地網,掌門已經帶人將龍金重傷,不出意外肯定會來此求藥。我們已經發現他們的落腳點,今夜一夜功成。”定睛一看,只是一個武才。

底下立馬興奮起來:“天龍永在!天龍永在!”

馮氏旅舍樓上,一夥江湖人也在聊天。為首的是龍金,右手包紮得嚴嚴實實,眼裡充滿了怨恨,而底下,全是武子。龍金嘆口氣:“我是武才,有信心獨自面對天龍幫的兩個武才。可他們居然埋伏,一點武德都不講嗎?那些可憐的兄弟啊。郭天、趙軒,我早晚要找他們算賬。”

底下的人義憤填膺,爭相謾罵。但有一個人突然說:“我覺得我們應該遠離江湖,江湖不適合我們這些弱小的人。”這下龍金也不說話了,只傳來一陣陣的嘆息。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穿堂風過來,馮石酒醒了,看向窗外,已經月上中天了。馮石突然想起掌櫃的勸誡,站起身,鎖了門,封了窗,躺下來繼續睡了。

而黑夜中,一夥人默默行動,向著目標方向前進,正是馮石留宿的旅舍。郭天注意到那個正在關閉的窗戶,示意到:“那間房屋住的肯定是金龍幫的高層,也許就是龍金,等下我們迅速拿下那裡。至於其他地方,速戰速決,不要讓他們有反應時間。”

眾人點點頭,在夜色的掩護下又靠近了幾分。終於,天龍幫的人成功翻進旅舍的後院。郭天擺擺手,一個人站了出來,一陣老鼠的聲音傳來,門被卸了下來。眾人魚貫而入。郭天帶著兩個人向著馮石所在的房間衝去。待他進了房,馮石還未睡著,一驚:“你們是誰?”

有人暗道:“這位不是龍金啊。是金龍幫的嗎?”

郭天冷聲道:“別管那麼多,既然撞破了我們,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要死。”馮石一驚,剛想大喊,郭天迅速捂住他的嘴,直接悶在被子裡。不久,馮石終於安靜下來,郭天連忙離開。而這時,樓上傳來一聲大叫,郭天立馬意識到是龍金,迅速上樓。龍金脖子上割了一刀,但及時反應過來,並沒有致命,看到郭天,一種不好的想法冒了出來:“你和趙軒不在一起?”

郭天笑道:“今天就是你的命絕之日。”

龍金提刀上前,但左手持刀,使不上力,和郭天一碰擊就受不了了。脖子上的傷口迸裂,無力地倒了下來。郭天提刀上前直接結束了龍金的性命。這時,龍金的喊叫已經驚動的不少人,附近的房屋陸陸續續亮了起來。郭天連忙吹了一個口哨,天龍幫的人迅速撤離,沒留下一個背影。

待逃到安全的地方,郭天點點人:“怎麼少了一個。”

有人站出來:“被龍金殺了。”

郭天點點頭:“有沒有漏掉一個人?”

眾人相互確定了一下,回覆道:“全死了。”

郭天笑了:“趕緊回去,跟掌門覆命。”

不久,周圍的人都驚動了,雖是半夜,還是圍到的旅舍的門口。掌櫃住在後院,第一個被驚醒,開門時什麼人都看不到,只看到倒在地上的門,空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掌櫃連忙召集下人,拿著油燈,走進旅舍。三樓的欄杆上掛著一個屍體,血液正在往下滴,下人們大叫起來。掌櫃暗叫不好,迅速朝馮石所在房間跑去,開了門,馮石正完完整整地躺在床上。掌櫃一喜,但走進一看,馮石臉色青紫,瞳孔發散,已經死了。掌櫃帶著人走遍每個房間,留宿的那個宗門全死了。

門口的人指指點點。不久,馮家來人了,看著馮石的屍體,馮石的母親立馬撲了上去,哭道:“他們江湖的事,為什麼要牽扯到我們。我可憐的兒啊。”

不久,縣衙也被驚動了,縣裡帶走了所有的屍體,馮石的也沒落下。說要追查兇手。但明眼人都知道是江湖的人,這件事肯定不了了之,最好的結果就是貼一張畫得歪七扭八的追捕令。

第二天,這件事在鎮內傳開了,所有人議論紛紛。而鎮內的江湖人人心惶惶,他們大多都是小宗門,最高就是武才,對這件事感觸極深。很多有傷的人不求藥了,連夜跑路,鎮內瞬間安靜不少。此事傳開後,來神醫門問藥的江湖人逐漸變少,一個月後劉伯延和魏秦風才發現這個問題。

而這一個月內,這件事逐漸傳遍了江湖,連三宗三門都驚動了。左衝親自找上君山派,可惜沒找到劉伯延,只好告訴李青山這件事,希望君山派能親自鎮守那座小鎮,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江湖還得要有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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