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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遼人大虞搶法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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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底,姚鹹處理完奏章,難得天還沒有黑,突然想起被關在詔獄的一個大遼武者,就前往詔獄。

姚鹹來到詔獄門口,直接發現了龍斧和龍鉞。姚鹹質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裡,怪不得這幾天我沒有收到京城的情報。”

兩人連忙下跪:“不是我們不想去,根本離不開啊。那個武者太厲害了,比龍劍還厲害一些。五天前夜裡我來的時候,他已經掙脫鐐銬,撐開牢門,打到所有的守衛,快要逃出來了。幸好他精力不足,我們倆合手將他制伏,再關了進去。為了想出好的解決辦法,我們這些天都沒有休息。”

姚鹹有些好奇:“你們這些天是怎麼處理他的?”

龍斧開口道:“我們給他手腳都帶了三重鐐銬,看守在詔獄最深處。不讓他吃飽,一直吊著性命。現在真氣有些虛浮,但還不能放鬆。”

姚鹹點點頭:“也就是說,這些天你們一點訊息都沒從他嘴裡得出?”

兩人默默地點頭。姚鹹嘆口氣:“帶我去看看他。”

兩人連忙阻止:“不行,太危險了,我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姚鹹擺擺手,龍劍從暗處走出來:“現在可以了吧。”

兩人不再說話,帶著皇帝向王蠻走去。王蠻披頭散髮,身體被控制得動彈不得,眼神漂浮但又有些狠厲。姚鹹問道:“你是何人,竟敢刺殺皇子?”

王蠻哈哈大笑:“你們就會做這些無用功。你們不是號稱禮儀之邦嗎,我雖為階下囚,難道不值得一聲尊稱嗎?”

姚鹹看向龍斧二人,龍斧連忙下跪請罪:“我們無能,連這個還沒有問出來。”王蠻笑得更放肆了。姚鹹沉默了一下,但很快說:“大遼的兵馬副元帥王蠻,你可以好好說話嗎?”

王蠻一驚,但又笑了:“你這個態度,將來可以認我們大遼的皇帝當父親,也許就不會讓大虞過早地滅亡了。”

龍劍握起了劍,姚鹹也握緊了拳頭,沉聲道:“你要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說!來大虞到底有何居心?”

王蠻還在笑:“我就說你們一直在做無用功,我既然被抓,目的不是很清楚嗎?難道你還要問一遍我的性別嗎?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姚鹹也笑了,意思不明不白:“你肯定是大遼最厲害的武者。據我所知,大遼兵馬大元帥都是準皇帝,而你,最多隻是副元帥。況且大遼的大姓就那麼幾個,我隨便挑了一個王。另外,大遼是蠻族,就給你取了這個名。看樣子你的父母還勸說你要有自知之明呢。”

王蠻終於不笑了,鐐銬不斷冒出聲音:“蠻是大力的意思!”

龍劍連忙上前,用劍抵住了他:“不要亂動。”

王蠻怒聲道:“你們大虞就這個實力嗎?整個京城就這麼小小的五個武君。”

姚鹹搖搖頭:“抓你進來的那個武聖忘了嗎?況且,大遼境內我還潛入了十個武君。”

王蠻又笑了:“七個武君中期,三個武君後期,在大遼能幹什麼大事,你難道不是很久沒收到他們的訊息了?他們已經快被我們滅完了,只有兩個躲藏起來。”

龍劍三人是潛龍衛,之間的感情很深厚,對王蠻突然充滿了厭惡之情。姚鹹毫不在意:“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還有很多武君。”

王蠻搖搖頭:“都在江湖吧。我們每年有一次那達慕,相當於每年舉辦一次全國性的武試,再多的武君也沒有用!”

姚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突然靈機一動:“朕還是將真實的原因告訴你吧。你的身份是巫聖告訴我的。我還知道你們國內有兩個巫君。巫聖跟我說,你在大虞和大遼的戰鬥中對我們有幫助,所以我今天來了。”

王蠻使勁地搖頭,鐐銬又響了起來,龍劍再度制住他。王蠻大聲說:“我對大遼是忠心的,根本不會背叛,你不要妄想勸降我。”

姚鹹哈哈大笑:“不是說要你背叛,不背叛也是這個結果。未來無法改變。你想,如果我現在殺了你,大遼有了起兵的理由,肯定大舉入攻。而現在,四聖都在京城,武聖一時還不想正式進入朝堂,這也正好給他一個緣由。到時候,你們同時對上四聖,還有勝算嗎?不過,巫聖還說,你活著價值更大。”

王蠻空有武力,智商不太行,想了想確實是這個理,但是不相信:“你一定是信口開河,國師早就沒有了。”

姚鹹徑直走了,出了詔獄,對龍劍說了自己的計策:“趕緊去實施吧。”

很快,龍劍來到了文府,通知了劉伯延。劉伯延點點頭:“確實是個好計謀,看樣子朝廷不要我也行嗎。好了,我不會耽誤的。”

隨後,京城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輿論。說大遼的武君投靠大虞,將在明日故意處斬,吸引大遼來相救的人,將他們一網打盡。金洪聽到這個訊息,連忙回去通報。在城外的一個地下室內,四周堆滿了貨品,中間穿著商人服飾的正是上任幾個月的六皇子,四周一些鏢師裝扮的人。金洪不敢怠慢,他們都是武君後期,連六皇子也不例外。若不是為了贖罪,還有一技之長,可能還不會參加這次行動。

金洪將外面的情況告訴六皇子,隨後說:“明天副元帥就要處斬了。京城的流言到底可不可信,請大元帥決斷。”

蕭克笑道:“我知道,師父不會反叛的。我們早晚也要暴露實力。不過他們怎麼知道有人劫法場?”

金洪拱拱手:“還不是看他武力高強,身份特殊。”

蕭克想了想,搖搖頭,厲聲道:“金洪,你當初拋棄我的師父,現在有躲避責任嗎?我可知道你這些天打探訊息之餘還刺殺三個人。真夠丟臉的,一個武君初期和兩個武才還難道你了?肯定是因為這被朝廷發覺的。”

金洪冷汗涔涔,不敢說話,他知道六皇子把師父當成第二個父親,親自組織和執行這次救援活動。蕭克嘆口氣:“算了,明天不要誤事。雖然明面上大虞京城只有五個武君,但不可大意。”

金洪開口說:“京城還有一個武聖,是文府的大公子劉伯延,是君山派的掌門。”

室內的人一驚。他們都聽說過,當初大遼武者和大虞江湖起紛爭了,當時的君山派掌門王陽請他們喝酒,談笑間,彈出幾粒酒水,將空中飄落的樹葉直直地分成兩半,大遼武者就此退去。蕭克驚到:“你先前怎麼不說?”

金洪無奈地搖搖頭:“我先前說了,但你們不信,我只好找證據了。他是太傅,但現在幾乎不進宮了,我也是在路上發現他的,跟蹤之後才發現他的其他身份。不要被他文弱書生的外表欺騙了,他可是能用一把木劍擋住我和副元帥的。”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有開始仔細謀劃一番,對這個武聖做了萬全準備。

第二天早上,龍斧給王蠻端來豐富的飯菜。王蠻已經習慣了,好奇道:“你們就不怕我吃飽有力氣了逃出去嗎?”

龍斧笑了:“你難道沒聽說過餓久了暴飲暴食會死的嗎?不用擔心,今天就會放你走,不過還是請你先上法場一下。這世上,你可是第一個被救出來的死刑犯,將來青史留名不要忘了我啊。”

臨近正午,王蠻綁著跪在法場上,沉默無言。京城百姓聽了流言,很多人也相信是一次假砍頭,但依舊有很多人湊熱鬧。維持秩序的官兵制止百姓靠前,百姓更相信此事是真的,更不要命地往前湊。姚咸和龍劍站在一旁的高樓上。姚鹹嘆道:“雖然我沒有在此地安排埋伏,但大遼人動手難免傷到他們。”

而蕭克一行人站在一個牆角,蕭克低聲嘆道:“這麼多人,進場難,出場也難。”

一個武君說道:“誰擋救殺誰,管那麼多幹嘛。”

蕭克喝道:“說什麼呢。這樣做將來大戰時大虞就同仇敵愾了,對我們不利。”蕭克環顧四周:“樓頂是個好位置。那四個武君都在北邊,武君巔峰不知在何處。武聖今天出南門去了,這是一個大好機會啊。”眾人分散開,各自準備去了。

不久,正午到了,平民們四處張望,似乎想找那些必定失敗的大遼人,卻不管監斬官了。監斬官剛剛扔出斬首令牌,房頂上突然跳下來十幾個蒙面的人,一下子就把劊子手打倒,帶著王蠻順著屋頂跑遠了。平民們沒有看到埋伏,心中不滿,罵罵咧咧地離開了。監斬官絲毫不慌亂,拿出一個煙花,放了起來。

四面的城門,守將看到煙花,連忙下令:“緊閉城門,不要放過一個可疑的人過去!”

蕭克一行人一直躲避著四個武君,他們一點也不想糾纏,只想趕緊回到大遼。王蠻接下鐐銬,喝了幾口烈酒,力氣就回來了,自然成了首領。最終,一行人來到了西城門,但城門緊閉,門旁空無一人。王蠻暗叫不好,城牆上冒出一排弓箭手,頓時箭如雨下。這些人都是高手,自然能躲過。但距離太短,用的還是純鐵箭,一不小心死了兩個人。蕭克大喊:“他們就這點實力,不用擔心,趕緊衝出去!”

王蠻也開口道:“分散點,目標小,集火一個人,他們的弱點也出來了!”

一行人分散爬上城牆,撂倒幾個人,又迅速跳下城牆。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隊重步兵。蕭克哈哈大笑:“我們暴露的十幾個武君,他們把家底都暴露出來。”

這時,眼尖的蕭克看到一個漏洞:“你們看那,防守稀疏,只要有人牽制其他人,我們可以從那迅速突圍出去。”

王蠻活動活動手腕:“我來吧。我在開封這麼久,還沒有痛快動手過呢。”

蕭克知道他的實力:“小心點。對了,金洪也去。”

蕭克和其他人順著生路很快逃離了包圍,在遠處等王蠻。過了一會兒,金洪回來了。蕭克問道:“你沒有牽制嗎?”

金洪搖搖頭:“很奇怪,那裡的抵抗也很小,我很容易就突破了。但是半途上遇到了三個人擋路,糾纏了一會兒。”

蕭克冷笑道:“你是不是又想投奔大虞?通知三個人在回來的路上攔你,拖延時間,卻沒想到王蠻還沒回來。對了,那兵器撞擊聲怎麼回事?”

金洪連忙解釋:“不對啊,王蠻比我還早離開,應該早就回來了。而那些士兵,直接開始對練了,我離開的時候看的清清楚楚。”

眾人開始等王蠻,直接等了一個時辰,連城門的重步兵都撤了,城門也照常生氣。蕭克對金洪的態度好了一些,低聲問道:“你們覺得王蠻是不是反叛了?”

眾人不敢回答,這時,王蠻終於回來了。蕭克焦急地問:“發生什麼了?”

“被武聖攔了下來,打了一場。”

“你怎麼打得過他?”

王蠻撓撓頭:“他好像並沒有出全力,反倒給了我一些啟示,我的武功又要精進了。”

蕭克臉色一變,根本不相信劉伯延有這麼好心,又問道:“那武聖為什麼會出現在西門呢。我們一早就發現他出南門去了。”

王蠻解釋道:“我也問了,他說四個武君的活動路線都是預定的,不想接觸只能放棄北門和東門,南門怕遇見武聖,只能走西門。而那些守衛根本攔不住我們,於是他就繞到西門等我來了。”

金洪知道蕭克起了猜忌之心,拱火道:“我怎麼覺得有些奇怪呢?”

蕭克擺擺手:“算了,我們趕緊回大遼。”

而山林裡的一個地方,坐著三個人,為首的人嘆道:“那人居然真的是大師兄,為什麼會這樣。”他緩緩站起來:“我們還是離開這吧。”

這時,龍劍從樹後走了出來:“你們是雲飛、雲騰、雲勇吧,有沒有興趣加入潛龍衛?”

而大遼,蕭克回到大營後,剛想和父皇講述自己的猜測,讓他注意一下王蠻,調職的聖旨就下來了。看著七皇子燦爛的笑容,蕭克成為前六個人中最快撤職的人,無奈地開始接手自己作為一個武者能勝任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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