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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償?”李老太一聽賠償感覺渾身的神經都繃緊了,自家剛遭了賊,居然還要賠償?
不可能!沒有人可以從她手裡再掏出一分錢!沒有人!
她就跟被火點燃了的乾柴一樣,火氣噌噌的,她大聲罵道:“賠?賠你奶奶個腿兒!居然訛到我頭上來了,我今天就讓你看看馬王爺有幾隻眼!”
她嘴上不停,手上也不閒著,再一次使出了撓臉大法,雙手齊下,刷刷地撓。
不過趙大媽戰鬥力也很高,她抬手就是一個衝拳,直接命中李老太的胸前。
李老太慘叫:“啊!”
趙大媽比李老太年輕十多歲,身體條件佔優勢,只見她咣咣就是幾拳,給李老太打的嗷嗷叫。
不過李老太也是個狠人,頂著拳頭硬往前衝,非要拼一個貼身肉搏,瞬間兩個人打成一團。
李老太一招鮮吃遍天,兩個爪子飛快的撓,趙大媽也不甘示弱,使勁兒薅李老太的頭髮,一把一把的薅。
李老太本來頭髮就稀疏,這下可好,本就不富裕的頭髮更加雪上加霜,顧滿月看的齜牙咧嘴,這頭髮是一綹一綹的往下掉啊。
李老太:“啊!!!”
“你放開我媽!”這時候李家人也不裝死了,一個個就要衝上去,趙大媽的家人們也不甘示弱,擼起袖子就往前衝。
圍觀群眾紛紛後退,好傢伙,這簡直亂套了。
別人都有腿,自然撤的飛快,但是何秀花不一樣啊,她坐在板車上無法移動,能救她的顧滿月和周向東被打成一團的李老太和趙大媽隔著,一時間,她居然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地步。
趙家人飛快的和李家人戰成一團,一大堆人你推我,我推你,不知道怎麼的腳下一歪,隨後就是一聲淒厲地慘叫聲。
“啊!!!”
這聲音過於悽慘,現場瞬間安靜下來,就連趙大媽都停下了薅頭髮的手。
眾人回頭,只見板車已經翻了,李老太的兒媳之一摔倒了,不過倒是沒什麼大事,因為身下墊著嗷嗷慘叫的何秀花。
何秀花叫得悽慘極了,她是真的痛啊,太痛了,她用手使勁的敲打身上的人,嘴裡喊著:“起開!你壓到我的腳了,疼死我了,啊!!!”
周向東趕緊跑過去,喊道:“還看著幹什麼呢?快把你家這位拉起來啊。”
他著急的說:“媽,你沒事吧?”
何秀花喊得撕心裂肺,眼淚嘩嘩的:“我怎麼沒事啊!我都要疼死了,天殺的你們憑什麼在我家打架!”
“亂哄哄的都在幹什麼?散開,都散開!”村支書從人群裡擠出來,就看見眼前一片混亂,感覺腦殼更痛了。
周大雷和週二雷也跟在後面走進了院子,週二雷發現自己家居然有這麼多人之後,腳步都灌了鉛一樣,每一步都“步履維艱”。
何秀花躺在地上看著慘極了,她看見週二雷,難受地喊:“我疼啊,疼啊......”
週二雷低著頭,嗖嗖地跑進去,趕緊把何秀花扶了起來。
何秀花就跟沒骨頭一樣,靠在週二雷身上,哀嚎不斷,週二雷因為扶著何秀花,也只能被動被一大堆人圍觀。
週二雷心跳怦怦的,感覺所有人都在看他,他臉色難看極了,汗止不住地往下淌,頭也暈,眼前都有些發花。
周大雷站在一邊,發現了週二雷的不對,他緊張地問:“老二?你咋啦?”
週二雷沒有任何反應,他大睜著眼,眼前都沒了焦距。
周大雷大喊:“老二?你別嚇我?你咋啦?你瞅瞅我!”
“周老二這是咋了?”
“誰知道啊?這臉色也太難看了。”
周圍的人也發現不對了,七嘴八舌議論起來,眾人的目光都盯著週二雷。
周向東也湊過去:“爸?”
然而週二雷本就有一些心理問題,現在被一大堆人盯著看簡直壓力山大,他渾身出虛汗,最後眼睛一閉,居然就這樣昏過去了。
“臥槽,周老二暈過去了!”
“快送衛生所!”
“還送個屁啊,趕緊把衛生所小陳叫過來。”村支書簡直愁死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打架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居然又暈倒一個。
一會兒的功夫,衛生所小陳過來了,村支書拿著菸捲一口一口地抽,煙雲背後的臉滿是愁容。
圍觀群眾也沒走,都過了中午了,大家看熱鬧的心十分旺盛,一頓飯可以不吃,但是熱鬧不可以不看。
村支書:“咋樣?”
小陳檢查完,說到:“何大媽應該是摔倒了,兩個腳踝都是挫傷,這段時間得臥床休息了。”
他頓了頓,似乎是想了想,繼續說道:“至於周大爺應該是受到了刺激,一時受不了才暈的,緩一緩應該就沒事了。”
何秀花眼圈都紅了,委屈地垂淚:“村支書,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這幫人在我家打架不說,還把我撞到了,我現在兩個腳都受傷了,這可咋辦啊!”
村支書看著眼睛通紅的何秀花,嘆了口氣,周家也是倒黴啊。
他看著安靜如雞的李老太一家和趙大媽一家,語氣十分不耐煩:“你們跑人家來打仗幹什麼?”
趙大媽十分不忿,她指著李老太:“我沒想打架,是這個老不死先動手的!”
李老太氣地一蹦三尺高:“你罵誰老不死!”
趙大媽:“誰應聲罵誰!”
村支書感覺腦子嗡嗡的,本來村裡進賊就很頭疼了,這幫老孃們還拖後腿,天天正事不幹,就知道因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個沒完。
他高喊:“別吵了!你們兩個的事等會再說,先解決周家的事。”
趙大媽眼睛一轉,說:“這跟我可沒關係,大傢伙都看著呢,壓倒何秀花的可不是我家人。”
李老太眼睛一瞪:“你胡咧咧什麼!”
趙大媽冷笑:“我說的有錯嗎?”
“停!”村支書拼命撓頭:“都別吵了,你倆都跑不了!”
趙大媽不樂意了:“村支書,你這話說的不對,這跟我家有什麼關係,本來就是老李太太先動手的!我家才是受害者!”
這時候一直悶不做聲的李老頭走出來,他語氣很平靜:“支書,何秀花本來就受傷了,她躺在板車上就是要去衛生所的。”他聲音逐漸大了起來,“要真是我家的錯,那我家肯定會認的,但不是我家乾的,我家堅決不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