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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語嫣沒有直接責罵2023，2023也不是傻子。跟著凌語嫣這麼多年，2023一直對凌語嫣言聽計從，也深知凌語嫣的性格。在此事上，2023沒有做任何解釋。
凌語嫣看著沉默不語的2023，收回嚴厲，眼神變得溫和。
“我知道，這麼多年，你對我一直忠心耿耿。在盯著9527這件事上，是我決策失誤。”
凌語嫣沒有告訴2023，近期墨語的動向，更不可能說出，和墨語剛剛發生的那些羞羞之事。
2023點點頭。
“陛下，下一步怎麼做，請指示。”
凌語嫣起身，拉開辦公室的門，回頭對著2023說道。
“9527那裡，你暫時放下，繼續在工作站幫站長。我已經安排老黑和老白，盯著9527。”
看著關上的門，2023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與此同時，巨無霸集團總部100層，一條龍剛剛得到特別脆的訊息。正摔著辦公桌上的東西，發洩著不滿情緒。
“都是幹什麼吃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讓人跑了。”
特脆蹲下去，收拾著地上的東西，放回桌上。
“老闆，我已經安排手下人，24小時盯著了。可是……”
一條龍見特別脆吊著半句話，滿臉橫肉，脖子上的青筋肉眼可見，嘴裡的唾沫星子，飛到特別脆的臉上。
“你他孃的，把屁放完。”
特脆扶了扶眼鏡，咬牙說完。
“對方好像得到了什麼訊息，徹底找不到人了。可不符合條件的那些窮鬼的訂單，還源源不斷。”
一條龍和特別脆肯定想不到，在曹查鬼的設計下，墨語早就算在一條龍前面好幾步去了。凌語嫣的突然兩次到訪，曹查鬼和墨語達成驚人的意見共識。那就是，透過已經拿到貸款的人，把貸款註冊APP，以二維碼的方式，轉發給自己的親朋好友。
一來，避免安排的群演，被一條龍的人逮個正著。二來，省下了找群演幫忙的那筆支出。可謂，一箭雙鵰，事半功倍。
一條龍眼神中透露著殺意，教訓著特別脆。
“辦法還需要我教你嗎？”
為了打消一條龍的顧慮，特脆直接說出自己的打算。
“我已經通知技術部，把那些不具備貸款資格，有購買了輪迴重生險的人的資料，全部調取出來了。我們的人，正在想辦法，登門詢問。”
一條龍走到特別脆面前，指著特別脆的鼻子。
“儘快找到是何人所為，一旦確定身份……”
一條龍眼神犀利，做出割喉的動作。
鬼城郊區一處筒子樓，到處散發著燻人的惡臭。特脆安排的人，用名貴絲巾捂住口鼻，敲開二樓住戶的門。
“吱……”
開門的是位古稀老人，左眼珠子掉在眼眶外面，渾身高度腐敗。同樣都是鬼，特別脆的人，嚇得待在門口愣了神，說話都結巴了。
“你是沒得救？”
門拉得更開了，特別脆的人才發現，沒得救雙手杵著柺棍。
沒得救眯著眼，打量著特別脆的人。
“是我，你是？”
特別脆的人，臉上擠著誇張的苦笑，掩蓋著嫌棄。
“你好，我們是輪迴重生險專案部的人，這是我的工作證，今天來做回訪調查的。”
特別脆的人，亮了下工作證，直接進屋。我的天啊，看著滿屋的垃圾，還有那破敗不堪，沒有幾樣傢俱的屋子。特別脆的人，邁不開腳進去。
老人表現得卻格外淡定，用柺棍指了指，沒有一塊完整皮，彈簧露在外面，坐下去肯定扎屁股的皮沙發，招呼對方坐下。
“我一個人住，屋子很亂，你隨意。”
特別脆的人尷尬地笑笑，實在坐不下去，站在門內，直接問話。
“麻煩問一下，你那貸款是在貸款中心辦的嗎？”
老人搖搖頭。
“別提貸款中心了，人家看我是個窮老頭，門都讓我進，直接攆出去。”
特別脆的人，換個話題，反向問道。
“那你最後是怎麼拿出這筆錢的？”
老人呆呆地望向對方。
“我哪裡拿得出錢啊，是你們公司的好心人。把我拉到一旁，給我一個二維碼，還是他幫我註冊的……”
我們公司的人？特別脆的人，打斷老人的話。
“是是，主要貸款中心人太多了。所以，我們還安排了一批工作人員，在門外為大家服務。”
老人笑臉相迎，笑出了聲。
“是要感謝你們的工作人員，兩三下，就在手機上幫我拿到了貸款。”
特別脆的人，順著老人的話，繼續套話。
“我能看看給你的二維碼嗎？確定是透過我們工作人員註冊的，怕你被騙了。”
老人眯著眼睛，搖搖頭。
“我弄不來，要不，我給你手機，你自己看吧。”
說完，老人費力地，從褲兜裡拿出手機，遞給特別脆的人。特別脆的人，指著拇指和食指，夾著老人的手機，湊到眼前。
“是這個APP嗎？”
老人看了看。
“就是這個。”
得到明確答覆後，特別脆的人點進去，上下翻看。沒有域名，沒有註冊公司資訊，沒有……。這不就是個“三無”產品嗎？特別脆的人，差點說出口。再點進註冊資訊欄裡，終於翻到了註冊二維碼。
不再廢話，特別脆的人拿出自己的手機，對著二維碼一頓猛拍，隨後把手機遞還給老人。
“回訪完了，你的註冊沒有問題，就等著數錢吧。”
說完開門就走，聲音從樓道傳來。
“謝謝配合，我先走了。”
老人艱難地拉上門，低聲抱怨。
“現在的年輕人，心浮氣躁，我還想多問兩句呢。哎……”
拿到二維碼的第一時間，特別脆交給技術部。透過一頓分析、追蹤，發現APP的伺服器，在鬼萊塢。得到準確訊息後，不作任何停留，特別脆馬上向一條龍稟報。
“老闆，幕後黑手找到了。”
一條龍背靠在辦公室的老闆轉椅上，閉目養神。
“說吧，到底是誰？”
特別脆湊近一條龍耳邊，小聲說道。
“曹查鬼。”
一條龍差點跳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