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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貸款中心，甚至巨無霸集團附近，你能看到一群人無所事事在門口等著，只要出來個人，就拉著問個不停。同時，手裡還拿著一些宣傳資料。
明眼人看不出這群人有什麼問題或者不同，實際上，卻是不同的兩股人馬，有著本質的不同。
在墨語的手藝下，魏燕僱傭的那批人，已經從服飾、說話的口吻、徵詢的流程，甚至是宣傳單上，做足了功夫。同一條龍安排的人，保持高度一致。
一條龍萬萬沒想到，墨語憑著專案策劃人、一條龍合夥人的身份，堂而皇之地掌握了一條龍這邊的所有動向和安排。墨語完全照搬一條龍的操作模式，連改都懶得改了，就這麼直接把自己的人，安排到了一條龍的人當中。
好在，一條龍安排的人手不少，墨語的人撒到其中，大家一問，還對上號了，自然沒有引起懷疑。
墨語的人來遲一步，也不遮遮掩掩，當著一條龍手下的面，把宣傳單一把塞到剛剛出中心的那人手中。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裡面不給您批，找我們。”
說完，聲音故意小了八度，用手遮擋著，湊近來人耳邊。
“我有門道，不需要裡面那麼複雜，籤個字，貸款立馬批下來。”
那人剛剛出來，碰了一鼻子灰，垂頭喪氣。聽到天無絕人之路，立馬眼睛放光，來了精神和興致。
“真如你說得那樣，就這麼簡單？”
墨語的人正解說得熱鬧，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住肩膀，一個男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兄弟，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吧！”
墨語的人心頭一驚，隨即按住驚慌，笑嘻嘻上臉。用手輕輕推開那人的手，轉頭對著身後說道。
“自己人，自己人！”
身後那人聲音更加深沉了，用手直接推搡了下墨語的人。
“誰和你是自己人，來人！圍住他。”
墨語的人接連說道。
“是龍總，龍總派我們來的。”
身後人聽說是一條龍派來的，對著周圍圍上來的人揮揮手。
“留下兩個人盯著他，其他人該幹嗎，幹嘛去吧。”
等到眾人散去，一條龍的人把墨語的人拽到旁邊巷子裡。
“說吧，龍總什麼時候叫你來的？”
墨語的人，剛剛身上那股卑躬屈膝的味道，蕩然無存。雙手抱於胸前，都不正眼瞧瞧一條龍的人。
“我管理身份比你高得多，你不過是這個。”
說完，用小指頭晃了晃。
身後人可不吃這套，舉起沙包大的拳頭。
“再不說實話，我的拳頭可不客氣了。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墨語的人直接把頭伸到一條龍的人面前，指著脖子處，用身體不斷頂著對方。
“來來來，誰不動手，誰孫子！”
墨語的人反向輸出，把一條龍的人整蒙了。見過無賴的，還沒見過如此這般主動挑釁的，難道，此人真是一條龍派來暗中督導的人？
見一條龍的人並未動手，墨語的人心想，怕了吧，搞不懂我的身份了吧，把頭抬起來。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你認真負責的份上，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回去，不會給龍總當面告狀的。”
一條龍的人，敢怒不敢言。
“你到底是誰，都沒搞清楚，我不會放你走的。”
只是，一條龍的人此時的話，底氣明顯不足。
墨語的人，趾高氣揚、不可一世，鼻子對著一條龍的人。
“龍總派我來暗訪的，你說我是什麼位置。”
一條龍的人，被模稜兩可的話，弄得更搞不清形勢了。直接問吧，對方肯定感覺自己弱爆了。不問吧，自己就像個傻子。思量再三，乾脆裝傻，還是不問吧。對著墨語的人擺擺手。
“走走走！”
墨語的人來勁了，挑了挑眉毛。
“這就不問了？”
一條龍的人強壓著火，緊握雙拳，渾身發抖。
“你再多嘴，我私人招呼你一頓……”
墨語的人，卻揚長而去，只留下漸行漸遠的背影。
走到轉角處，四下無人，墨語的人扶著牆，慢慢滑到地上，用手撫摸著不停起伏的胸脯，嘴裡喘著粗氣。
“他NND，嚇死寶寶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嚇得身體抽搐了下，手機掉到地上。
“我沒K，我沒K，我沒K，不嘟BIU，恐龍抗狼抗狼抗……”
連滾帶爬，墨語的人撿起手機。
對面傳來魏燕的聲音。
“有人說，你被一條龍的人堵住了，怎麼樣？還沒死吧。”
墨語的人，對著電話破口大罵。
“去你DYD，還好我舞臺經驗豐富，三言兩語搪塞過去了。要是心理素質差點，恐怕早就交待在這裡了。不行，你得給我加錢。”
掛掉電話，魏燕也長出一口氣。心想，還好之前自己跟了曹查鬼那麼多年，認識一大群優秀的群演。他沒有告訴墨語實話，自己專門留了一手，安排了這些物美價廉的人。正所謂，好刀使在刀刃上。
而在巷子不遠處，還有一雙眼睛，注視著墨語的人。
“女帝陛下，是我，白無常。對，人找到了。不過，還是無法確認身份。”
白無常停頓了下，眉頭皺著，似乎受到了責罵。
“明白，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人肯定不是一條龍的人。嗯，我繼續盯著，有什麼給您彙報。”
剛剛放走墨語手下的一條龍的人，回到貸款中心門口，繼續盯著。一個戴著眼鏡，西裝革履的男子，站著在一條龍的人旁邊。
“情況怎麼樣了？”
一條龍的人循聲望去，口氣中充滿了不厭煩。
“你誰啊？”
西裝男一個大臂都，啪的一聲，直接招呼在一條龍的人面門上。一條龍的人，剛剛受了墨語的人的欺負，正沒地方撒氣。冷不丁又來一人，上來就是一頓打，頓時青筋暴怒，挽起袖子就要開擼。
“哪裡來的野猴子，把氣撒到大爺我頭上，今天我教教你怎麼做人！”
只見那人不慌不忙，從兜裡掏出一張證件，貼在一條龍的人的腦門上。
一條龍的人取下一看，巨無霸集團的工作證。
“總監？”